琥珀玄珠:青囊异珍录(上卷)(2 / 2)
上卷三:玄珠按穴,疏风止头风
苍梧部的长老木公,年近六旬,常年受“头风”之苦。每到刮风下雨的日子,他的头就疼得厉害,先是眉棱骨发酸,接着整个脑袋像被裹了层湿麻布,沉得抬不起来,有时还伴着恶心,连饭都吃不下。苍伯用了不少法子:用川芎、白芷煎水喝,能缓一时;用艾绒灸“百会”穴,也能止些疼,可终究不能除根,木公的头风还是时好时坏。
这年深秋,连着下了三日冷雨,木公的头风又犯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连眼睛都懒得睁。苍伯来看他时,见木公的脸色苍白,嘴唇发乌,伸手摸他的脉,脉弦紧——这是“风邪夹寒,阻滞经络”之证,气血不通,才会头痛不止。苍伯皱着眉想:寻常的草药、艾灸,只能散表层的寒邪,若想通深层的经络,怕是得另寻他法。
正想着,苍伯的目光落在木公床头的琥珀珠链上——那是去年苍伯给木公串的,木公平时不常戴,只在头痛时偶尔挂着。苍伯忽然想起,前番阿禾用琥珀治喉痹时,珠子贴在穴位上的效果,便取过珠链,对木公说:“长老,我给您试试按穴,或许能好些。”说着,他解开珠链,取出一颗最大的琥珀珠,蘸了些温热的姜汁(姜汁能散寒通络),轻轻按在木公的“风池”穴上。
风池穴在颈后,是风邪入络的“门户”,苍伯用琥珀珠顺时针按揉,力度由轻到重。木公起初觉得颈后有些酸胀,可揉了片刻,竟觉一股暖意从颈后往上走,慢慢散到整个头部,原本紧绷的脑袋竟松快了些。苍伯又换了颗小些的琥珀珠,按在木公的“太阳”穴上——太阳穴属奇经八脉的“阳维脉”,按之能疏风止痛。
就这样,苍伯用琥珀珠在木公的风池、太阳、百会三个穴位上轮流按揉,每穴揉一盏茶的工夫。待按完,木公竟能坐起身来,还喝了小半碗粥,对苍伯说:“苍伯,这法子真神!我这头竟不那么疼了,连恶心的劲儿都没了!”苍伯笑道:“这琥珀珠温润,按在穴位上,既能借‘珠气’通经络,又能借姜汁散寒邪,比单用手按更管用。”
往后,木公便养成了习惯:每天晨起用琥珀珠按揉颈后的穴位,刮风下雨前,更是提前按上半个时辰。渐渐地,他的头风犯得越来越少,到后来,即便遇上冷雨天气,也只是眉棱骨略酸,再无往日的剧痛。木公常对部落里的人说:“苍伯的琥珀珠,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而苍伯也在心里琢磨:这琥珀的“通经络”之性,或许还能用到其他病症上,只是还需慢慢摸索——中医的智慧,本就是在一次次实践里积累起来的。
上卷四:珠露调敷,解毒护童肤
苍梧部有个刚满三岁的孩童,名叫阿瑶,皮肤比别的孩子娇嫩,一到春夏之交,就容易被蚊虫叮咬,叮咬后起的肿包比别的孩子大,还总爱抓挠,一抓就破,破了还容易化脓。阿瑶的娘试过不少法子:用薄荷汁涂,用金银花水擦,可效果都不持久,阿瑶还是总因为痒哭闹。
这日,阿瑶又被毒蚊子叮了,在小腿上起了个鸽子蛋大的肿包,红得发亮,阿瑶抓得都渗血了,哭得撕心裂肺。阿瑶娘抱着孩子来找苍伯,眼圈通红:“苍伯,您快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阿瑶的腿都要烂了!”苍伯看着阿瑶的腿,肿包周围已经有些发红,再往下按,阿瑶哭得更凶——这是“虫毒侵袭,肌肤蕴热”之证,孩童肌肤娇嫩,解毒之力弱,寻常草药的刺激性又大,难怪不管用。
苍伯踱到屋外,看着竹筐里的琥珀碎片,忽然想起前番石垣用琥珀治疮疡的事——琥珀能解毒敛疮,且性质温润,或许对孩童的娇嫩肌肤管用。可直接敷碎片,怕还是有些硌得慌,苍伯又转念一想:清晨的松叶上有露水,露水能清热润燥,若用琥珀蘸着露水调敷,会不会更好?
于是,苍伯让阿瑶娘抱着孩子在屋前坐下,自己则去松林里,捡了几片带着露水的松叶,又取来一块小巧的琥珀碎片,将松叶上的露水拧在琥珀上,再用指尖轻轻碾磨,把琥珀磨出些细腻的粉末,混着露水调成糊状。随后,他用干净的竹片,小心翼翼地将琥珀糊敷在阿瑶的肿包上,再用干净的麻布轻轻裹住。
阿瑶起初还在哭,可敷上琥珀糊后,没过一会儿,就止住了哭声,还伸手去摸裹着麻布的腿,小声说:“娘,不痒了。”苍伯笑着说:“这琥珀性子温,不刺激皮肤,又能解毒,再配上露水的清润,自然能止痒。”往后几日,阿瑶娘每天都按苍伯的法子,用琥珀糊给阿瑶敷肿包,不过三日,肿包就消了,连抓挠的伤口也长好了,只留下个淡淡的印子。
这事传开后,部落里的妇人都来向苍伯讨教,苍伯便教大家:用琥珀碎片蘸着露水或温水,磨成糊状,敷在孩童的蚊虫叮咬处、轻微烫伤处,都有奇效。苍伯还把这些用法,一笔一画地记录在兽皮上——这便是苍梧部最早的“琥珀医方”,虽只是简单的文字,却凝聚着无数次的实践经验。而苍伯心里也清楚,这只是琥珀药用的开端,还有更多的奥秘,等着他和部落的人一起去探索——比如,琥珀能否用于治“惊悸”?能否与其他草药配伍使用?这些疑问,都将留待日后慢慢解开……
(上卷完,下卷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