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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男装断罪,心痕难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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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没有去柴房,而是直接进了金妈妈安排的雅间。雕花窗棂半开着,能清晰地看到楼下厅堂里夏歌被两个仆妇架着拖过。她身上的粗布衣裳被撕得更烂,裸露的皮肤上新添了鞭痕,手腕脚踝处的灼伤在日光下泛着可怖的紫黑色。

夏歌显然还没从“云凤渊”就是伽罗的惊骇中回神,整个人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任由人拖拽,只有干裂的嘴唇在无意识地翕动。

“啧,真是狼狈。”伽罗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佻,“金妈妈,就这副模样,也配叫美人?”

金妈妈正腆着脸站在一旁,闻言立刻狗腿地笑道:“云公子别急,小的这就给她拾掇拾掇!”她冲着仆妇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拖去后厨,用皂角水好好搓搓!再给她换上最薄最透的纱衣!”

夏歌像是被“皂角水”三个字刺痛了神经,猛地挣扎起来,嘶哑地哭喊:“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她的反抗在仆妇的拳脚相加下显得微不足道,很快被拖进了后厨方向,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压抑的痛呼。

伽罗听着那水声,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捏得青瓷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她想起在独孤府时,夏歌是她身边二等丫鬟,虽然不算伶俐,但胜在手脚勤快。每日清晨,夏歌都会为她准备好温热的皂角水,放在雕花木盆里,水面上还漂着几片新鲜的桂花。

那时的夏歌,眼睛里是有光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个仆妇架着一个几乎昏死过去的人进了雅间旁边的偏房。伽罗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夏歌被扔在了铺着虎皮的拔步床上。她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根本遮不住什么,水珠顺着她青紫交加的肌肤滑落,在虎皮上晕开一小片深色。金妈妈正捏着她的下巴,往她苍白的唇上涂抹鲜红的胭脂,又用簪子在她脸颊上用力一戳,硬是戳出两团不自然的酡红。

“云公子,您看这模样,可还满意?”金妈妈得意地邀功。

伽罗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夏歌那双曾经灵巧如今却布满伤痕的手上。那双手,曾经为她缝补过衣裳,为她研过墨,也曾在她生病时,笨拙地为她熬过一碗姜汤。

“满意。”伽罗终于开口,声音却哑得厉害。她从袖中又掏出一锭金子,扔在桌上,“本公子要在这儿看着。”

金妈妈心领神会,立刻招呼来了几个面容俊秀的小哥儿,让他们在偏房外候着。自己则亲自端了一杯酒,走到床边,捏着夏歌的鼻子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呛进夏歌的喉咙,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距。当她看清站在雅间门口,那道熟悉的、挺拔如松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

“小……小姐……”她发出一声濒死般的哀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金妈妈按了回去。

伽罗看着她,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夏歌,好好‘招待’客人。本公子,有的是时间看你表演。”

话音落下,她转身关上了雅间的门,将夏歌绝望的哭喊和金妈妈的淫笑,一同关在了门外。

门内,一片死寂。伽罗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白皙修长、不染纤尘的指尖,仿佛还能看到上面沾染着夏歌的血。

她以为自己可以冷眼旁观,可以看着夏歌自食恶果。可当她真的看到夏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时,心中翻涌的,却不是报复的快感,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悲凉。

她赢了,赢得彻底。

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也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腕间的纳米手环微微震动,投射出一行小字:“目标个体心理防线崩溃,生理机能急剧衰竭。”

残阳透过窗棂,将伽罗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寂。她反手锁上房门,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室内陈设依旧,熏香炉里残留着清晨燃过的百合香,可空气里却仿佛还萦绕着茴香楼的脂粉与血腥气。

她走到铜镜前,镜中映出“云凤渊”那张俊美无俦、却全无温度的男子面容。那双曾让夏歌魂飞魄散的冷冽眼眸,此刻深处却翻涌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与挣扎。

“系统,解除伪装,收回影像复制体。”她启唇,声音是属于云凤渊的清冷男声,与这闺阁的雅致格格不入。

“收到,正在解除高级伪装协议‘凤渊’。影像复制体能量回收中,请宿主保持静止。”脑中传来系统冷静的电子音。

没有炫目的光芒,只有一种从骨骼深处蔓延开的奇异酥麻感。她的身形开始微妙地变化:挺拔的身姿微微收缩,肩背的线条变得柔和,下颌的轮廓渐渐收窄。最明显的是面部,眉骨的凌厉被抚平,眼尾的弧度添了几分天然的妩媚,唇峰的线条也恢复了原本的柔软。

与此同时,空气中浮现出一个与她此刻男子形态一模一样的半透明虚影——那便是纳米系统构建的影像复制体。虚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随即化作无数细碎的金色光点,如萤火虫般向着她腕间的纳米手环汇聚而去。光点钻入手环,那原本因为维持伪装而微微发烫的金属环,温度渐渐恢复正常,重新化为一道低调的银色饰物,静静贴合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伪装尽去,镜中人已恢复成那个清丽绝伦、眉眼间却总带着几分疏离的独孤伽罗。青丝如瀑,眼波似水,只是那双秋水翦瞳里,沉淀着远超她年龄的复杂情绪,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泉。

她抬手,轻轻触碰镜面,指尖冰凉。镜中人也抬起手,做出同样的动作,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两个世界的人在对视。

一个,是身着华服、高高在上的独孤三小姐,手握超越时代的利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另一个,是名为云淑玥的灵魂,在这具身体里,用二十一世纪的思维,冷眼旁观着这吃人的世道,并亲手将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赢了,赢得干净利落,不沾半点尘埃。

可这胜利的滋味,为何如此苦涩?

她缓缓收回手,转身走到妆奁前。打开最底层的暗格,里面静静躺着半块绣着并蒂莲的锦帕,针脚细密,是春桃的手艺。她将帕子拿出来,紧紧攥在手心,粗糙的丝线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

窗外,暮色四合,将整个独孤府笼罩在一片沉寂的暗色里。

而她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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