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效果展示（1 / 2）
“请上台！”
金翅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死寂的宴会厅里轰然回荡。
那语调平静无波，却像一道无形的牵引，牢牢锁住了角落里那名佝偻的白人老者。
老者浑身一僵，原本因威压而惨白的脸色瞬间泛起异样的潮红，浑浊的眼睛里先是盛满了难以置信，瞳孔微微放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目光死死盯着拍卖台上那瓶泛着妖异紫光的龙血药剂Master，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周围的宾客也纷纷侧目，视线如同聚光灯般聚焦在老者身上，有好奇，有嫉妒，也有看热闹的玩味。
被金翅选中的幸运，就这么砸在了这个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的老人身上，实在出人意料。
老者扶着墙壁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缓缓直起身，动作滞涩得像是生锈的机械，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摇晃，花白的头发在水晶灯的光芒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先是试探性地抬了抬脚，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随后便朝着拍卖台的方向，一步一挪地艰难前行。
猩红丝绒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却挡不住那股深入骨髓的孱弱——他的背脊佝偻得几乎要贴到地面，肩膀微微耸起，每走一步都要喘一口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完成这段不算太长的路程，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沿途的宾客纷纷下意识地侧身让行，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即将改写命运的老人，有人低声议论着他的来历，也有人暗自揣测这背后是否有什么隐情。
终于，老者颤颤巍巍地踏上了拍卖台的台阶。
他扶着冰冷的台沿，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抬起头时，脸上依旧带着未散的惊愕，眼神里交织着惶恐、期待与难以置信，仿佛还在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金翅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老者，琥珀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他抬手示意侍者递上一杯温水，声音温和了几分：“老人家，先喝口水缓一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来自何处？”
老者接过水杯，指尖的颤抖让水在杯壁上划出细微的涟漪。
他抿了一小口温水，喉咙滚动了一下，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沙哑干涩，带着浓重的意大利口音，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我……我叫里卡多，来自意大利的里奇家族。”
“里奇家族？”金翅故作沉吟，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宾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在座的各位，不少都是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对各方势力都有所了解。不如麻烦大家好好辨认一下，这位里卡多先生，是否真的是里奇家族的人？他所说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他这话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细碎的议论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金翅绝非怀疑里卡多的身份——毕竟以新神会的势力，要查清一个人的来历易如反掌。
他这般做法，不过是想让众人亲眼确认，里卡多并非他请来的托，这场药剂突破的演示，绝对真实可信。
果然，没过几秒，台下便有人高声附和：“没错！他确实是里奇家族的里卡多！我十年前在米兰的一场地下交易中见过他！”
紧接着，又有几道声音响起：“里奇家族虽然这些年日渐没落，但里卡多的名号我还是听说过的，据说他卡在内劲九重快二十年了，一直没能突破！”
“是他，我认得他的样貌，不会错的！”
此起彼伏的确认声让宴会厅里的疑虑瞬间消散，原本还心存观望的宾客们，眼神里的渴望再次被点燃，死死盯着台上的里卡多，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即将成为宗师的模样。
金翅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台下安静。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侍者使了个眼色，侍者立刻会意，捧着一个银色的托盘上前，托盘上放着一支全新的注射器，通体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金翅拿起那支水晶瓶，瓶内浓稠的紫色药剂在灯光下流转，宛如蕴藏着一片小小的星云。
他动作利落而精准地将药剂缓缓吸入注射器，紫色的液体顺着针管缓缓爬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随后，他将装满药剂的注射器递到里卡多面前，指尖松开的瞬间，注射器稳稳地落在了老者颤抖的手中。
金翅看着里卡多眼中愈发浓烈的渴望，语气带着一丝蛊惑，却又透着绝对的尊重：“里卡多先生，从现在起，你的命运由自己掌控。要不要迈出这一步，要不要触摸那触手可及的宗师之境，全在你一念之间。”
注射器的金属外壳带着冰凉的触感，内里却仿佛蕴藏着能焚烧一切的炽热力量。
里卡多攥着注射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挣扎与决绝，整个宴会厅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手上，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里卡多的双手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指节泛白，连带着那支装满紫色药剂的注射器都在微微晃动，冷冽的金属针管几乎要蹭到他松弛的脖颈皮肤。
他不停吞咽着唾沫，喉结在干瘪的喉咙里上下滚动，发出干涩的声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的沟壑往下淌，濡湿了领口的布料。
他哪里是在犹豫？
卡在内劲九重整整二十年，从意气风发的中年熬到了风烛残年，里奇家族日渐没落，他空有内劲九重的名头，却始终跨不过那道宗师门槛。
岁月不饶人，身体机能早已开始衰退，内力流转日渐滞涩，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再等下去，别说宗师，就连这身勉强维持的修为都可能保不住，生命更是早已进入倒计时。
眼前这瓶龙血药剂Master，哪里是什么展示品，分明是老天爷垂怜，砸在他面前的救命稻草，是他这辈子唯一能触摸到巅峰的机会。
他只是不敢置信，这样的好运会突然落在自己头上。
前一秒还在角落里苟延残喘，被所有人忽视，甚至在刚才的混乱中差点被推倒在地；
后一秒就被新神会十二柱之一的金翅亲自选中，能免费使用那瓶足以逆天改命的药剂。
这落差太大，太不真实，就好像是午夜梦回时才会出现的幻境，生怕自己一动，这场美梦就会碎得无影无踪。
他盯着注射器里流转的紫色星云，指尖能清晰感受到那股磅礴却又诡异的能量波动，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里卡多依旧僵在原地，握着注射器的手迟迟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