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仔细想想。”
众臣见陛下退位还想着他们的去处,说完全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好显露于外,齐齐应诺。
帝王牵唇笑笑,“多乐,宣旨。”
一环紧扣一环,条理明晰,明显准备多时了。
多乐应下,随即小心翼翼取了圣旨,当众宣之,
“跪!”
“太子闵延礼接旨......”
太子大婚翌日,举国上下还沉浸喜气之中,皇城中,皇权在传承。
这也意味着,全员应劫的祸事真正进入到尾声。
邪不胜正,无论这一天多晚来到,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事了,帝王单独留了太子妃初夏。
空寂的大殿中,久久无言后,帝王终于开口,“初初,你可觉得父皇是在逃避责任,将重担就这么丢给了太子?”
初夏轻轻勾了勾嘴角,“父皇是想听实话还是场面话?”
惠帝怔了两息,笑说,“自然是实话。”
初夏:“那儿臣,便照实回了。”
“在儿臣看来,今日种种是急了些,但儿臣同太子都能理解。若是儿臣和太子遭遇父皇和母妃之磨难,我们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既然决定以下,还望陛下少思多喜乐。那太子再累,他都会觉得值得欢喜。”
“记得之前儿臣对您说的吗?”
四端的心,永远是向着您的。
这世界或许有脏污不堪,但更多的是默默爱着父母的孩子,在只能活一的情况下永远会想着保有孩子的父母。
“您定要为太子多多保重。”
帝王望着温和,蕙质兰心的姑娘,心中为太子高兴之余,终是道出了留下初夏的缘由,“初初,你对太子意味着什么,你定是比父皇还要清楚。”
“父皇离宫后,你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护好太子。”
帝王也是怕了,怕当年那一劫在现。
闵家再受不住了,江山社稷也再经不起了。
初夏没有犹疑地应了下来,这本就是她的打算,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
帝王似安了心,低低笑了声,“去吧,再久,孤那个傻儿子该急了。”
初夏福了福身:“那儿臣,先行告退。”
帝王点了点头,初夏退了几步,欲转身时,她忽然停了下来。
几息后,再度转身,面对惠帝,
“父皇信执念可动天吗?”
说完,也不等惠帝回应,她兀自往下,“儿臣是信的。”
帝王错愕失语之际,她再度行礼,离开。
出了泰安殿,延礼果真在外面等她。今晨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儿,他仍是淡定,以她为重。
初夏骗不了自己,她是欢喜的,欢喜极了。
是以,也不管是不是会被人看见,径自跑近他,纤柔的双臂还住他劲瘦的腰肢。
温香软玉撞满怀,延礼却只看到了她的反常,回抱她的同时,关切的话已经出口,“怎么了?可是父皇说了什么?”
初夏把小脸埋进他的胸膛,“不是。”
如此这般,延礼当真是有点懵了,只能任由她抱着。直到娇娇人儿觉得够了,终于肯面对他了。
延礼仔细端详,也没能从她脸上抽出一丝郁色来,顿时安下心。他稍稍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有事儿都要和我说。”
初夏看他这般,心里越发甜腻了,“知晓了。”
两个人相偕往远处走时,初夏忽地侧过眸子,笑睨延礼,“延礼。”
延礼循声看她:“嗯?”
初夏:“这一回,我定是能陪你很久很久。”
没头没尾,意欲不明,但延礼喜欢这句话,眼中有笑意无声氤氲开来,极柔和极纯粹的一抹。
是世间少有的俊朗了,可回话却是欠得很,
“太子妃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就同你一起死。”
初夏:“......拿死威胁我,你以为我会怕吗?”
延礼:“自然。”
初夏:“?”
延礼:“因为你爱我,你不可以没有我。”
初夏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拿日子情到浓时自然迸出的情话来当致胜武器,多少觉得他有点胜之不武,但想想,还是决定不和他掰扯了。
她现在很是欢喜,稍稍让让他也无妨。
回到明裕宫,延礼又一次屏退了宫人,连吟月三人都没留。初夏觉得自家殿下太稀奇了,他这是打算什么都自己干吗?
待到偌大的寝殿又一次空了,初夏才道出心中疑惑,“殿下不留人,是打算自己为我端茶倒水、更衣拿书?”
娇娇人儿本来安坐于小桌旁,这话才完,人又给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甚?”
“白日宣......”
初夏很难不往这方面想,昨晚这狼崽子凶残万分,简直毫无克制可言。虽说后面她也得了些趣味,但现在是晨早,他怎地能这般荒唐?
“白日吗?”
延礼轻轻重复她的话,似在消化她的话。忽地,他的大手一挥,内力催出的气浪四散,寝殿各处的帘子全部落了下来。虽不说完全看不清东西,但确实昏暗了不少。
“现在暗了。”
初夏气得想咬人,这狼崽子是不是故意欺负她的?在外面,明明清贵又得体,这寝殿的门一关,完全变了一个人。
任性,又荒唐。
“闵延礼,你又想干嘛?”越想,初夏越气,伸手揪住他的脸颊。
延礼似没感觉,抱着她往浴池而去,“太子妃刚不是说了吗?白日宣......”
“荒唐!”最后一字,被娇娇人儿的一声冷喝和她微凉的掌心给捂了回去。
“你在荔山读的书呢?”
“全忘了?”
延礼初时声音和情绪皆冷淡,“没忘,特别是......”
当他的唇贴在了初夏耳侧,热意开始外溢,“那一箱春宫图,今日良辰美景,难得休息,孤邀太子妃共赏。”
开了荤的男人,和一匹狼无异,更别说他曾在山林里生活了漫长的岁月,思维类兽。在他的认知里,他和初夏是夫妻,两情相悦,那性之一事,便没有什么行不行。
初夏却不是这般想,听完延礼的提议,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是,这狼崽子,疯了。第二个念头,她不行,她想去往亮堂的地方。只是,她这细胳膊细腿,怎么斗得过内力浑厚的杀神?
挣扎了一阵,她开始喘,某人纹丝不动。
她放弃了,小脸搁在了他的肩头。
过于沉默,似负了气。
延礼以为自己又闹过了,到了浴池,将娇娇儿安放于一张躺椅上,自己半蹲在她的面前,他低声问她,很是直白,“夏夏,不喜欢我这般?”
他的神色很认真,初夏凝着他,心里清楚,一旦她说不喜欢,他便不会再闹了,以后也会诸多克制。
他在意她,一直胜过他自己。
想到这些,初夏的心就软了。认真说起来,她也喜欢他的亲近。再说刚新婚,他偶尔闹过火,也是能够理解的。
“你轻些。”轻得近乎无声的一句,是解禁的信号。
延礼心满意足地吻住了他的姑娘,这一次,他非常地有耐心。拆开她的发,一层层揭开复住绝美春景的衣料......当她被熟悉的热息搓磨得意识昏沉时,他带她下了水。当水裹了热烫一道嵌入她的身体,起起伏伏,是昨日重现。但那感觉,又是大不相同。痛感全然消失了,莫名的空虚感磨到她生了躁,“延礼......”
她抑不住的唤他,却不知这一声似娇吟,同邀请无异。
深深碾进,再未留情。
那池中水,于薄薄热雾中起了又平平了又起。如此反复,久久未有停歇。
文案小剧场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