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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差点没办法煞车这些,应该也就够用了。”
双目紧闭聚精会神,梁图真开始试着去收拾在体内乱窜的能量,虽然还是无法取得上风,但却可以引导,逐渐的,能量的流径开始统合,不再是乱走一通之后才由左手泄出,而是有秩序的右手导进,经胸腔后直接左手泄出。
至此梁图真身体负担减少,他更进一步的想让麒麟劲与能量结合,使之能在自己的控制下于体外造出一道能量流,不必再流经体内。心念电转,梁图真潜心散开麒麟劲洒入川流不息的能量流中,霎那间,一道灵波映现在他的脑海,几幅色彩鲜明的画面传进他的视神经。
那是一个朗朗乾坤的白日,广大的平原上,盘据着难以计数的野蛮生物,有些型态与人相近,而有些根本就是怪物,面目狰狞到令人望之胆寒。梁图真一眼就认出那是定下盟约之前的太古兽人,心想这必是远古残留的灵波,于是耐心观看。过了一会,各族类中各自走出一名兽人,行进达至一面山壁前。
兽人成排站在山壁前,举起右手,振振有词的颂念几个很短的音节,随及利爪挥下,在山壁表面上留下一道爪痕,最先做完这个动作的,是一位全身长满羽毛,背上插有巨翅的兽人,只见它痛苦万分的趴倒在地,渐渐的湿漉漉成为一团蠕动的液态物体,片刻后,液态物体一分为二,一边浮空而起幻化为一只苍鹰,另一边则躺在地上还原成昏睡的人类。
其它的族类也纷纷起了这种变化,分裂出各型各色的生物以及人类。梁图真顿时茅舍顿开,这就是太古的盟约的真相了,所谓去除野性,就是将之分裂开去,留下理性,造出了人类
“原来人类是这样来的啊,难怪我的转生记忆里,太古的盟约之前,地球上没有人类。”
就在梁图真明白了盟约的真相的此刻,眼前的太古映像瞬然逝敛,心神再度回到现实中。体内的能量流动已然停止,看来山壁所累积的戾气泄尽了。
凡莉嘉静静地站在他面前,他已经垂下头不做动作很久了,虽然没有爆体,但凡莉嘉料想一定凶多吉少,于是就义无反顾的遵守她所自以为是的长眠诺言,守候一旁,在这哀伤的时刻,没想到应该是尸体的他,居然动了
月识族的白晰少女惊呼道:“学、学长你”
梁图真知道他的讶异,毕竟自己不可思议的活了下来:“还没挂是的,好了,送我出去。”虽然不想怪她牺牲自己,但受到这样的对待,梁图真自然心情不会很好。“
“学长,我”
梁图真再度打断她的发言:“我现在非常想睡觉,送我出去,其它的不用说了。”
凡莉嘉自知理亏,不再多做辩解,梁图真没有对她做出报复的举动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于是颂念咒文,两人回到了隧道里。
时间更晚了,理所当然的经过的车辆更少了,梁图真神色漠然的看着凡莉嘉,后者欲言又止,两人相视无言。月识族的少女心底着实是百感交集,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找不到任何正面的立场,她不喜欢眼前这个男子现下望着自己的眼神,那种失望透顶的视线,让她感觉很难受。
她好希望梁图真能够骂她几句,又或者出手打击她,就是不要这样的望着她,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确是利用他达成了目的,甚至还不在乎的想牺牲他,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向他要求些什么
片刻,一辆轿车飞速的驰过隧道,梁图真微微的叹气转身,走了两步,淡淡的说道:“短时间之内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语毕加紧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去。
随着梁图真宽大背影的远去,凡莉嘉清丽白晰的脸蛋上,愁容渐渐浮现,眼框有些微烫,鼻尖有些微酸,这是第一次,天性冷淡的她有了想哭的感觉,也是第一次,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在灵体的状态下,是不可能掉泪的。
“为了人类和兽人的和平共存,尽一切的力量去中断兽血沸腾,并没有错没有错但是为什么我没有丝毫喜悦的感觉呢”
自言自语的提出了一个疑问,目前为灵体的凡莉嘉,形象逐渐模糊,隐没入昏暗的隧道灯光里。
第一部卷二滔天焚海第一回旅途多桀
火车,一种带着丝丝离愁、点点梦想、以及淡淡希望的运输系统。在世界上,不论是哪一个国家的人民,当他们想去邻近的城镇时,搭乘火车,会是他们泰半的选择。
关于这广受大众喜爱的运输系统,有一点特质是很有趣的,尽管火车从跨时代的蒸气燃煤引擎进化到电气发动引擎已经超过三十年的时间,但是,如果在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要他画出火车的图像,那么不论这个人的年纪或者性别如何,他所勾勒出来的火车,有八成的可能,会是那台顶上插着硕大烟囱,一面呜呜叫一面冒出重污染废气的漆黑火车头。
这是相当神奇的,就算是完全没有经历过蒸气火车头时代的小朋友们,也都是那样的结果。似乎,电气化的现代火车,在现代人们的心底,就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的地位。
由于除了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以外,别的地方并没有亲戚朋友散居,再加上从小到大去其它的城镇游玩不是乘坐父母的车就是乘坐游览车,所以,梁图真从来也就没有机会搭火车,真的,从来都没有
所以,他不知道,原己会“晕火车”。
“图真,你还好吧”关晓蕾把手上的散文集放到腿上,伸手抚着梁图真的额头。
只见他的脸上一阵青又一阵白:“不好,一点也不好。”
“你很没用耶,身为男人居然连坐火车都会头晕”
“事实证明,现在是女权时代。”他自己也很莫名其妙,麒麟嫡裔纵横古今的特异体质怎么会顶不住火车呢
“喔既然你有这个认知,那就太好了。”关晓蕾手撑着头,双眼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有些事我们得沟通、沟通。”
梁图真一见心慌,当这个留着俏丽短发的女孩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多半不会有好事:“什、什么事别那样看着我,那让我头皮发麻。”
关晓蕾故做认真的说道:“你知道的,既然我们是未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