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逐火的墓志铭(2 / 2)
在穹的耳中,显得那般刺耳。
“住口吧,他们不是影子...!”,穹怒视向来古士,“他们所做的一切,已经打破了昏暗的洞穴,寻得了“开拓”的火种”
“而现在,我将用这颗火种,点燃翁法罗斯的黎明!”
开拓?呵呵...
当穹的反驳说出口,来古士便应声轻笑。
他听着语句中的开拓二字,“你找到的答案,仍是命途的意志吗?”
“你所行走的命途,你所信仰的星神——你所亲手开拓的一切——是否也只是他者投下的阴影?”
“我不认可这个答案,但是我认可你对他们的赞许,请容我收回方才的失言”
来古士微微欠身。
“为表歉意,以见证此世全部命运的神礼观众之名:让我加入您的悼念,送别长眠于此的英雄们”
“然后,再让我们当面角逐,决定这轮新日该承载谁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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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外。
命途...当来古士又一次讲起这些时。
天幕外的人们,则产生了对命途一事的讨论。
“命途,命途行者,星神...”
“来古士是在讽刺他们,始终都是在践行非自我的道路么...”
柏拉图陷入沉思。
说实话,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的人们,其实对于命途和星神等事物的了解,都是十分浅薄的。
真要让他们去解释这些,根本是解释不清的。
也许哪怕是天幕中的这些天才,也没法将命途的存在解释清楚吧。
“不过...”,柏拉图听着自天幕中响起的声音,那是来古士在讲述洞穴内外的喻言。
“命途之于命途行者,或是那遮蔽真相的洞穴么?还是说,在来古士眼中,星神才是那个洞穴...”
“不...我能感受到,他是将自己放置在了求知者的位置上”
“他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在打破遮蔽真相的洞穴么...”
柏拉图一连产生了好几个疑问。
而回到最开始的疑问。
假设是第一种猜想,那命途就仿佛是个囚笼,引诱着人们踏入其中,变成被洞穴束缚的囚徒。
假设是第二章猜想,那星神岂不成了堵在洞穴入口处的石头,将内外阻隔,使得人们只能顺着其规定的道路前行。
柏拉图在想到这些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将曾经所阅读过的神话传说等故事联想在了一起。
然后,他的脑海中便出现了那个最为经典的问题——“究竟是命途先于星神,还是星神先于命途”
“你是认为,星神也可能是被束缚在了命途中?其实祂们也是在按照既定的轨迹行动,而不是自由意志?”
一旁的高尔吉亚听见了柏拉图的喃喃自语,他走过来若有所思的询问起来。
“啊?”,柏拉图从沉思中惊醒,看向他,随后连连摇头,“不,我并非是在质疑祂们”
“呵,倒不如说,我哪儿有资格去评价祂们呢”,柏拉图笑着说道。
“我只是好奇,我想知道星神这种存在,他们的行为是否有迹可循?”
“如果有,这个迹象是否可以摸索着命途的概念去推测,如果没有...那命途的象征又是什么呢?”
“真相,虚假...”,柏拉图站起身来,“真是个美妙的世界啊”
“真想亲身体验一下,这些天才口中的谜题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现在对于来古士提出的“命途意志”一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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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将法吉娜的神血密酿倒在碑石前,琥珀色的液体流入碑文的裂隙。
他抬起头,目光一行行扫去。
“断锋爵·拉比努斯,生于光历3743年,逝于光历3960年”
“冬霖爵·塞涅卡,生于光历3749年,逝于光历3960年”
“吟风爵·维吉妮娅,生于光历3853年,逝于光历3960年”
“曳石爵·阿波罗尼,生于光历3704年,逝于光历3960年”
...
碑石上的记录如文山字海,而在这绵长的墓志铭末尾。
“律法之半神”——“凯撒”刻律德菈——逝于光历3960年
“敬维吉妮娅,阿波罗尼,塞涅卡,拉比努斯,刻律德菈...”
穹举起未尽的蜜酿,向那些在逐火之旅中牺牲的英雄们,献上敬意。
在他身旁,来古士也同样注目致意,他如同剧目中的旁白,低声吟唱着旧日的诗篇。
“以一场残酷的献祭,他们点亮此世“律法”的星辰,推动翁法罗斯的命运滚滚向前”
“于海市蜃楼的泡影中,他们将踏足星间的空想托付予后世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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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动脚步,穹站在了第二块碑石处。
这里记录的,是第二次逐火之旅中牺牲的英雄。
“大地之半神·荒笛,生于光历前约2000年,逝于光历3961年”
“浪漫之半神·阿格莱雅,生于光历3860年,逝于光历4210年”
“死亡之半神·遐蝶,生于光历???年,逝于光历4253年”
“纷争之半神·迈德漠斯,生于光历4071年,逝于光历4284年”
“门径之半神·缇里西庇俄丝,生于光历3720年,最后一位逝于光历4295年”
“诡计之半神·赛法利娅,生于光历3942年,逝于光历4534年”
“理性之半神·阿那克萨戈拉斯,生于光历4065年,逝于光历4534年”
“天空之半神·雅辛忒丝,生于光历4297年,逝于光历4602年”
他将剩下的蜜酿尽数倾洒,顺着酒液向下,在墓志铭的末尾,是一行尚未刻完的铭文。
“海洋之半神·海列屈拉,生于光历3860年,逝于光历“”年”
“敬荒笛,阿格莱雅,缇里西庇俄丝,迈德漠斯,遐蝶,阿那克萨戈拉斯,赛法利娅,雅辛忒丝”
还有白厄...穹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以一场持续千年的接力,面对远超自身的敌手,他们在徒劳的抗争中赢得惨胜。
而在那同样以徒劳为题的三千万世回归中,他们亦忠实履行了自己对实验的义务——始终如一。
逝者的祭奠以此作结。最后,请容我再次举杯,敬我那彷徨的典狱官,为忠诚所困的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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