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进献(1 / 2)
五千骑兵孤军深入草原扫荡,不算奉命押送戎人女人离开的人。
如今薛云麾下的骑兵还剩三千五百人左右。
打仗终归是要死人的。
他们看似轻易消灭了一个个戎人部族,但这些戎人部族又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
何况薛云麾下大半以上的骑兵都还是新手骑兵,马上作战能力欠缺。
等到弓马娴熟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已经倒在了征途之上。
好在这回他们的收获是大于牺牲的。
一方面是培养出了大量合格的骑兵,另一方面则是俘获了大量的戎人女人与牛羊。
血腥残酷的屠杀后,夜色下沦为废墟的戎人部族驻地都不断回荡着女人的抽泣与哀鸣。
一如去岁的北境,只是彼此的身份处境变换了而已。
“大人,斥候回来了,目前暂未发现周边部族有所异动。”
夜风吹拂,火苗跳动映照着薛云英武冷漠的脸颊。
而余贵则神情严肃地在旁进行着禀报。
“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晚,回程的时候还需要他们进行密切监视侦查。”
薛云顺手将插在火堆前的一串烤肉递给了余贵。
“谢大人赏赐,属下一定辜负大人的信任。”
余贵接过烤肉信誓旦旦地表示。
“嗯。”
薛云没有多言,仅仅是轻轻点了点头。
孤军深入的风险是非常大的。
尤其是他们在草原上扫灭了一个个戎人部族后,除了逃跑迁移的外,不乏会有想要联合起来反抗的戎人部族。
所以薛云把大半斥候都散了出去,而他们的任务便是侦查监视百里外所有戎人部族的动向。
一旦他们有联合出兵拦截薛云的举动,他都能第一时间觉察。
免得蒙在鼓里让戎人打个措手不及。
好在戎人部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同仇敌忾。
又或者说。
在坠星峡谷经历了一场近乎全军覆没的惨败后,戎人方面已经完全无力对付深入草原的薛云。
哪怕他仅仅率领了五千骑兵,哪怕后续这些骑兵不足四千人。
大部族为了保存有生力量,避免进一步的损失。
他们自然是不想继续招惹薛云他们,即便他们能打赢恐怕都需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最重要的是薛云并没有把目标对准他们,攻打的往往都是一些中小型戎人部族。
既然事不关己,那便高高挂起。
再者。
面对薛云的威胁,这些中小部族要么选择迁移,要么选择寻求大部族的庇护。
而大部族收纳融合这些部族无疑还能弥补损失提高自己的实力。
如此一来,他们便更加不愿意出兵剿灭薛云他们。
事实上早在出征前。
薛云便没想过去招惹草原上的大部族。
柿子要挑软的捏。
任谁都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
别忘了他在打击草原戎人部族的另一个目的便是练兵。
一上来便去找大部族的麻烦,对方真拼命的话,他这点兵马恐怕很难抗住。
反倒是那些实力不强的戎人部族又能练兵,又能有大量的缴获。
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一夜过去。
清晨下的戎人部族驻地都重新变得喧嚣热闹了起来。
只是主人公们却不再是戎人,而是来自北境的复仇者们。
他们在打扫战场,他们在清理收获,他们在打包整理。
按照最新下达的军令。
再过两天。
他们就要撤军回家了!
“呼,这天气,估计再过个把月就要下雪了。”
薛云吐出一道长长的白气,感受着最近愈发寒冷的天气。
好在戎人部族最不缺保暖的皮毛。
基本上他麾下的骑兵们都人手一件用来御寒的皮毛外套。
“是啊,我们也得赶紧回去筹备过冬的事宜了。”
跟随在薛云身旁的周林附和了一句。
“民生方面可以丢给吕望他们这些文官们去处理,而我们只需要安排好军队方面过冬的事宜。”
薛云清楚撤军回师幽都府后势必有一堆事情等着他来处理。
但他已经想好了,准备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军队上。
其他的都交给吕望他们来解决。
术业有专攻。
治理地方上显然是吕望他们这些文官最擅长。
至于他们是否会在暗中使坏,薛云早都料到了这点。
无论杜山还是郭守孝家族的人都能成为监视对方的眼睛。
在朝廷正式任命他为镇北将军和北境招讨使后。
成功押中宝的郭守孝家族都已经全心全力地辅佐效忠于薛云。
毕竟郭雨禾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郭家怎么可能会不卖力帮他。
话说回来。
在彻底击败意图南下的戎人大军,完全消除后顾之忧。
等到回去后他也能把郭雨禾接到幽都府了。
“将军,不知明年军队有什么目标和计划?”
周林斗胆问了句,主要是希望提前有个准备与安排。
“明年吗?我打算明年开春后再来北境扫荡一次,所以这个冬天我希望能把骑兵扩充到八千人左右。”
薛云略作思索便给出了回答。
反正到时候回去他也会宣布这个消息。
提前告知都无所谓。
就算他想瞒估计都很难瞒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又需要继续招兵了。”
周林皱了皱眉。
“没办法,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下去,别忘了我们的敌人可不单单只有戎人。”
其实薛云也不想穷兵黩武,更希望把精力都投入到北境的生产与治理方面。
尽管他如今重创了北面的戎人,使得戎人未来一两年内都无法大规模动兵南下。
问题是西面是晋王,南面还有楚王与东海城势力。
谁也不知道他们对薛云统治下的北境是什么态度。
从他率军出征迎战戎人开始。
他最担心的并非是败给了南征的戎人大军,而是有人打算趁虚而入偷袭自己的后方。
值得庆幸的是直到今天。
幽都府方面都没传来这方面的噩耗。
“唉……”
周林闻言仅仅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