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阵营选择，降临纽约（1 / 2）
这是一次跨越维度的穿越，但对于已经习惯了虫洞搬运和微虫洞技术的天使和雄兵连来说，这种眩晕感并不算什么。
只是，当那种如同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搅拌的感觉消失，双脚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时，所有人还是感到了一阵明显的不适。
这种不适并非来自肉体，而是源于……规则。
“这里……感觉好‘重’。”
天使冷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想要扇动翅膀飞起来，却发现平时只需要一点点暗能量就能驱动的翅膀，在这里竟然变得沉重无比。就像是原本在水里游泳的人，突然跳进了水银里，那种阻力感让人极其难受。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物理质量上的沉重，更像是一层看不见的枷锁，直接扣在了基因引擎之上。
“暗数据……读不到？”
天使彦第一时间开启了洞察之眼。在那双泛着白光的眸子里，原本应该像瀑布一样流淌的、关于这个世界所有信息的暗数据流，此刻却像是一潭死水。
在这个世界，物质就是物质，能量就是能量，并没有所谓的“暗平面”来记录这一切。
没有了暗位面的辅助，天使引以为傲的“全知全能”似乎瞬间就被削去了一半。无法直接读取凡人的思想，无法通过解算过去来预知未来，这种“盲人摸象”的感觉，让习惯了掌控一切的高阶天使们感到了一丝本能的烦躁。
“这就是顾店主说的‘规则差异’吗？”
彦深吸了一口气，绝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凝重。
她闭上眼，感受着周围空气中游离的粒子，那是一种活跃而原始的能量，虽然不同于暗能量的精密，但却充满了狂暴的生机。
“不仅是暗平面缺失，基础物理常数也有细微的偏差。”
彦睁开眼，强行调整自己体内的基因引擎，将原本依赖暗能量驱动的模式，切换到了更原始、也更直接的生物能和物理能混合模式。
“烈焰之剑的恒星能量驱动程序需要重写接口，否则在这个宇宙，我们甚至点不燃哪怕一颗火星。”
彦的声音沉稳而冷静，通过一种声波与微讯号混合的方式传达给所有人，“姐妹们，切换‘物理驱动模式’，关闭暗质计算机的后台挂起程序，全功率运转生物引擎。别太依赖暗通讯，这里的信号衰减很严重，改成短波频段加密通话。”
“收到，女王。”
几名高阶天使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作为身经百战的战士，调整状态是她们的必修课。只见她们背后的洁白羽翼轻轻震颤，发出并不是能量共鸣，而是实实在在的空气撕裂声。
“那我们呢？”
赵信蹦跶了两下，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信爷我咋感觉没啥太大区别呢？就是觉得这地儿的空气有点……涩？”
“那是你脑子里缺根弦，只有肌肉反应。”
蕾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作为烈阳星的主神，她对恒星能量的感知最为敏锐，“这里的恒星光能很‘纯粹’，不像我们那边经过了无数次技术转码。在这里调动恒星能量，不需要通过天道塔，直接吸就行，虽然粗糙了点，但劲儿大。”
众人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们降临的地方，是一条有些脏乱的小巷子。
两边的墙壁上涂满了花花绿绿的涂鸦，那是属于街头文化的狂放与混乱，巨大的英文单词扭曲纠缠在一起，充满了愤怒与宣泄。
地上散落着一些不知名的垃圾，几个被压扁的易拉罐滚在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快餐、发馊的奶酪、刺鼻的汽车尾气和……淡淡的硝烟味。
甚至在巷口的垃圾桶旁边，还躺着一个疑似醉汉的流浪汉，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袋包裹的酒瓶，对这群突然出现的天外来客毫无知觉，依旧呼呼大睡。
抬头看去，被切割成一线天的上方，高楼林立。
巨大的电子广告牌即便在白天也闪烁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光芒，史塔克工业的标志在不远处的摩天大楼顶端若隐若现，反射着太阳的金辉。
这确实是现代化的都市，有着地球文明特有的那种喧嚣和繁华。
但和巨峡市那种井然有序、充满东方韵味的风格完全不同。这里更……狂野，更混乱，也更充满了个人英雄主义的味道。
刺耳的警笛声在远处此起彼伏，似乎在这个城市里，平静从来都只是一种奢望。
“这地儿……看着眼熟啊。”
刘闯扛着弑神斧，像个刚进城的乡下亲戚一样四处张望。他那身厚重的黑甲在这个狭窄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拥挤，每一次转身，斧刃都要在墙壁上刮蹭出几道火星子。
“这不是那啥……漂亮国的纽约吗？俺以前在电影里老见着，这咋看着比电影里还破呢？你瞅瞅这墙皮掉的。”
“这是2012年的纽约。”
琪琳的声音淡淡响起。她一身白衣胜雪，背负古朴的剑匣，如墨的长发简单束起，站在这充满了美式颓废风格的巷子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出尘之感。
她那双仿佛能看穿迷雾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察觉到了远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波动，“按照任务背景，这时候洛基应该已经抢走了宇宙魔方，利用心灵权杖控制了鹰眼巴顿和塞尔维格博士，正在策划打开传送门，接引奇塔瑞大军。”
“那也就是说，好戏还没正式开场呗？”
赵信扭了扭脖子，发出一阵咔吧咔吧的脆响，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咱们现在是啥身份？总不能就这么冲出去说‘嗨，我们是来拯救你们的外星人’吧？那样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的。虽然咱不怕子弹，但打起来误伤了平民多不好看。”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脑海里同时响起了顾离那懒洋洋的声音。
这声音并没有经过任何物理介质传播，而是通过那个名为“诸天交易系统”的神秘存在，直接映射在了每一个人的意识深处，丝毫不受这个漫威宇宙规则的压制。
【叮！全员降临成功。】
【正在检测当前世界规则……修正完毕。】
【正在进行身份植入……】
随着提示音，众人的视网膜上仿佛弹出了一个半透明的界面，上面飞速滚动着各种数据流。
【阵营选择：人类阵营\/神盾局编外特勤组（伪）\/平行宇宙守护者。】
【系统判定中……匹配度计算中……】
【当前身份已锁定：来自平行宇宙地球的“超神战队”，因感应到由于宇宙魔方过度活跃而引发的时空波动，特意跨越维度前来协助本宇宙地球抵御外敌。】
【身份详情：你们是另一个地球上对抗外星侵略者的先锋战士，拥有超越当前时代科技水平的超级基因武器。】
【注：本身份已通过系统手段，在神盾局最高机密档案库（即“富歇魔方”系统底层）中生成了相关“伪造”记录。其中包括模糊的目击报告、无法解析的能量残留数据以及五十年前霍华德·史塔克的一份绝密猜想日记。这些证据链环环相扣，足以以假乱真，甚至能骗过尼克·弗瑞那颗多疑的脑袋。】
【任务提示：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长）正在通过神盾局遍布全球的监视卫星以及人脸识别系统观察你们，请尽快与其建立联系，并取得信任。】
“好家伙，这服务真到位。”
葛小伦咧嘴一笑，有些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连假证都给咱们办好了，这下不用担心查户口了。甚至连那个什么霍华德·史塔克的日记都能伪造，顾店主这系统简直神了！”
“哼，多此一举。”
潘震冷哼一声，手中那柄沉重的三尖两刃刀重重地往地上一顿。
“咚！”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坚硬的水泥地面瞬间龟裂，蛛网般的裂纹向四周蔓延。
作为烈阳星的守护神，潘震身上自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他对于这种偷偷摸摸、还要编造谎言融入土着社会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屑。
“谁要跟那群凡人解释？按照我的意思，直接杀上门去，用耀斑轰炸定位，把那个什么洛基揪出来砍了，任务不就完了？何必跟这里的土着磨叽？一个核前文明的所谓特工机构，能有什么见识？”
“潘震将军。”
天使彦转过身，金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舞，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凌厉，宛如出鞘的利剑，直刺潘震的双眼。
“这里不是已知宇宙，也不是你的烈阳天道。这里没有超神学院的条约，但我们有顾店主的规则。”
彦向前迈了一步，身上的银色甲胄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气势丝毫不弱于这位烈阳的老将，“这是团队任务，顾店主既然给了我们身份，就是希望我们按照规则来，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如果你一意孤行，凭借自己的好恶破坏了任务评价，导致大家扣了贡献值，别怪我手里的烈焰之剑不认人。”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烈阳的霸道与天使的威严在狭窄的小巷中碰撞，虽然没有真正动手，但那逸散出的暗能量波动（尽管微弱）还是让周围的气流变得紊乱起来。
葛小伦和刘闯赶紧往后缩了缩，生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你！”
潘震眼睛一瞪，虎目中精光暴涨，刚想发作，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商店里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商品——足以修补烈阳星核的材料、能够让文明跃迁的科技图纸、甚至是关于虚空秘密的情报……
只要有足够的贡献值，这一切都触手可及。
想到那几万点贡献值，还有顾离那个奸商杀伐果断的手段，潘震深吸一口气，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最终还是硬生生把这股火气压了下去。
“行，你是队长，这次听你的。”潘震别过头，声音瓮声瓮气，“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那些凡人不知好歹，我也不会客气。我烈阳的威严，不容践踏。”
“只要你不主动惹事，剩下的交给我。”彦收回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走吧，出去透透气。在这破巷子里待着，也体现不出我们的‘高大上’。”
彦一挥手，率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仪态，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与自信，带头走出了阴暗的巷子。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整理了一下各自的装备，紧随其后。
此时的纽约街头，正处于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虽然奇塔瑞大军还没正式穿过传送门，但洛基之前的几次高调袭击——尤其是在德国斯图加特的那次露面，以及袭击神盾局秘密基地的行为——已经让整个世界，尤其是纽约这个超级都市，陷入了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当这一群造型奇特、画风完全不统一的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时代广场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都按下了暂停键。
几个穿着超短战裙、露出一双双修长洁白的大腿、背着宛如天鹅般巨大洁白翅膀的金发美女，仿佛是从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里走出来的天使；
几个穿着黑漆漆、充满了重工业金属质感、看起来就重达数百公斤的黑甲壮汉，如同未来战场的终结者；
一个穿着充满了东方古韵的铠甲、国字脸、手里提着门板大小的关刀，不怒自威的威严大叔；
还有一个一身素白汉服、广袖流仙、背负长剑，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的清冷仙女；
而在队伍的最后，居然还跟着一只直立行走、穿着特大号花裤衩、手里拎着把造型狂野的月牙斧、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口水的巨型鳄鱼（索顿）……
这一组合实在太具有冲击力了，以至于连平时见惯了大世面的纽约客们，都在这一刻集体失声。
路人们停下了匆匆的脚步，手里拿着拿铁咖啡的手僵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震撼。
车流瞬间停滞了，黄色的出租车挤成一团，暴躁的司机们原本想按喇叭，但看到那只鳄鱼转过头瞥了一眼后，立刻就把头缩回了车窗里。
“这……这t是哪家电影公司在拍片？”
“那个翅膀好逼真！还会动！羽毛的纹理我都看清了，这得多少预算啊！”
“spy吗？这是复仇者联盟的新成员？”
“那只鳄鱼……天哪，妈妈快看，那只鳄鱼对我眨眼了！它流口水了！它是要把我当午餐吗？”
人群开始骚动，胆子大的人纷纷掏出那是iphone4或者老式的黑莓手机开始疯狂拍照录像，而胆子小的则尖叫着开始后退，引发了一阵小规模的混乱。
“包子……香……”
索顿吸了吸鼻子，那双竖瞳死死地盯着路边一个热狗摊，肚子发出雷鸣般的叫声。如果不是被阿托（虽然没来但远程教育过）反复叮嘱不能随便吃人，它早就扑上去了。
“这群凡人……”天使冷厌恶地皱了皱眉。
作为高傲的天使，她习惯了被文明膜拜，被称作神。
但在地球，尤其是在这种现代化的无神论社会，那种被当成马戏团猴子围观的感觉让她感到生理上的不适。尤其是那一道道混杂着好奇、审视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让她觉得是对正义秩序的一种冒犯。
“彦，能不能让我给他们来一发烈焰审判？只要一点点温度，让他们学会什么叫对神的敬畏！”冷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烈焰之剑的剑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