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得到后失去最痛(1 / 2)
题记:他拥有过快乐,便接受不了忧伤孤寂。
雩月,黎县,黎路大道,乐悠小筑
乌云遍布天空,似要将万物吞噬。
“大小姐,”郑钞低垂着头,望着地面,苦着脸唤她:“我好想你。”
她再也不会回答他。
她不会拉着他,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比如说在家里摆地摊,玩spy,玩捉迷藏之类的,让他又好气又好笑的事情。
她有一堆新奇的词汇。
她有无限的精力,整天都是蹦蹦跳跳,像个小孩子。
现在,她刚怀孕,他们也有了孩子。
可他们的孩子,却连出生的机会也没有。
他们认识二十二年,结婚五年,她早就刻进他的骨子里。
他和她一起出生,一起长大。
他以为,他会和她一起变老,一起埋进黄土,做一辈子夫妻。
在他们结婚纪念日,一个快乐幸福的日子,她当场去世。
带着他们的孩子,还有他的心魂,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一切都是他以为。
他们没有了未来。
赵漪总是问,郑钞,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郑钞也想过这个问题,却始终无法准确回答。
他们实在是太熟悉,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他们是青梅竹马,又是少年夫妻,是明轻一直以来艳羡的对象,却也没有好结局。
如果,这是注定的结局,他便认命。
郑钞想要去陪她,但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大小姐,”郑钞再次望了望天空,试图将眼泪倒回去,低声呢喃道:“等等我。”
两个人在一起后,郑钞便一直叫赵漪大小姐。
她是他的大小姐,他做她的保镖。
也是她的spy。
他苦涩道:“大小姐,是保镖失职。”
被乌云拉扯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郑钞踩着雨水回家。
雨水打在他脸上、身上,熏得他睁不开眼。
眼前一片迷雾,他什么都看不清。
再也没有人,会一边拿着伞来接他,一边骂骂咧咧地叭叭不停。
只有她,就算是骂骂咧咧,也是可可爱爱,满是关心的爱护。
他想,她一定是开心的。
因为,她救了她的阿烟。
她说过很多次,她要保护南烟。
誓言,应验了。
温暖的超大卧室里,外窗开着,内窗关闭。
既可以听雨,雨水也不会渗透进来。
而外窗关闭时,便可以起到隔音的效果。
这是明轻找了许久,才找到合适的材质和设计。
南烟趴在明轻身上,我就像是叠叠乐,左耳贴着他的胸口。
她一边静静地听雨,一边感受着他心脏的律动。
她喜欢听雨,却怕风雨,特别是暴风雨。
当暴风雨来临,她还在外面。
那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把她一个人,放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她就是这种,喜欢这样的天气,又怕这样的天气。
但现在,才是她喜欢的模样。
因为,她躺在她的少年怀里,可以在安全中感受,大自然带来的刺激与美好。
明轻望着满心雀跃的南烟,他心里很痛苦更甚。
对郑钞的愧疚,对南烟的忧虑,深深压在他的心头,无法呼吸。
还好,他还有南烟,不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她越是欢快,就越怕她想起来后,会承受不住痛苦。
而他更加承受不住。
一旦得到过片刻的欣喜,转眼步入困境,便会绝望。
那是,更加难以接受的结果。
人真的很奇怪,如果一直是孤寂的,自然就习惯。
就算是不开心,也是偶尔,也能够接受。
可是,他拥有过快乐,他便接受不了忧伤孤寂。
他想要留住她的欢乐。
最痛不过得到后失去。
得到时越快乐,失去时越痛苦。
“明轻,”他的喉间漫出一个酸涩的“嗯”,她柔柔地问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阿因,”明轻眼眸闪烁泪花,苦着声音唤她:“我爱你,你要一直陪着我,好吗?”
“嗯,”
南烟微微坐起身,将他搂进怀里,轻抚着他的头,下巴搁在他头顶。
明轻好想她,想得发疼,伸手抚摸她的脸庞,抬头吻上她的唇。
两人的身体随吻逐渐下沉。
南烟感觉到,他吻里的挣扎和难过,吻得更柔。
他很痛苦。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灾星,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
他应该像以前那样,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
这样,明天就拿他无法。
没有弱点,就无坚不摧。
可他拥有了幸福,他怎么甘心,回到那个枯朽的棺材里。
特别是,怀里的人儿如此美妙,他根本放不了手。
他要她,就算明天盯上她,他也要她。
他要时刻陪着她,保护她的安全。
如果,明天想要伤害她,他就和明天鱼死网破。
就让他再贪恋一下她的温暖。
再给他一点温暖。
“明轻,”他闷声回“嗯”,她娇喘微微,吐气如兰:“你别难过,我在,”
“我们一辈子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我爱你。”
明轻吻得太重,南烟没有一丝力气,像个洋娃娃一般任他摆弄。
南烟眯着眼,仔细端详眼前的男人,他美得像个艺术品。
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完美无瑕。
沁满汗珠的胸肌,剧烈起伏,他身上满是红痕,都是她留下的痕迹。
专属于她的痕迹。
每一次亲热,她会止不住地想要抓他、咬他。
一个小时后,两人的身躯,都充满对方的痕迹。
南烟看了看明轻抱她的手,他整个人都陷在她身上。
男人全包围式的拥抱,她被完全笼罩着,充满安全感。
这么多年,只要抱她,都是这种拥抱,似要把她抱进身体里。
“阿因,”明轻满含眷念地吻了吻她的眉心:“你知道,为什么我叫你阿因吗?”
“你不是说,”南烟停下戳他胸肌的手,不解询问:“因为,不想和别人一样吗?”
明轻叹息着笑了笑:“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明轻望了望她的痣,轻轻抚了抚她的肩头。
但他好像觉得还不够,便将她的痣都吮吸一遍。
最终停留在心口处。
他伸手轻轻揉着,吻得越发肆虐,含糊不清地低声说道:
“阿因,我叫你阿因,因为不想和别人一样,我要独一无二,”
不早就说过了吗?
南烟觉得奇怪,为何他要说这个?
而且,他怎么这么难过,身心都充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