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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想不通。要说在感情上更理智的是她,可眼下放不下的却是她。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想不通。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背对着肖鹤偷偷抹去。
可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不停地擦,却又不停地流。
她甚至想突然跑回家,扑到蒋进的怀里,问他为什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曾经说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话真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吗?
忽然,她又想到曾经蒋进抛弃原身顾小晚的事。是啊,他能做得到,誓言可以说过就忘,感情可以说断就断。
现在,他说离婚,应该就能做到马上和她离婚。
呵呵,看来这对他不是什么难事。或许还真是因为赵美苹,曾经因为郝丽丽,现在又因为赵美苹?
她不禁苦笑,她是有多瞎啊,找了这么个男人。
她再狠狠地拭去满脸的眼泪,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坐下来,肖鹤便递上了手绢。
肖鹤当然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哭,虽然她是背对着,但他不傻。
火车来了,顾小晚没有再回头,没有再去看蒋进会不会来拦她,她比肖鹤还先跨上火车。
而此时的蒋进,却去小店买了几瓶白酒。酒量非同一般的他,二十多年来他只在结婚那天微醉的他,这次他真的想醉。
如他所愿,这次他醉得不省人事。
顾小晚和肖鹤到学校时已经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两人没有顾忌那么多,同时进教室上课。
下午放学时,顾小晚跟着肖鹤一起来到学校门口,他爸的司机准时到达。
来到肖家,肖妈妈看顾小晚的神情有些淡漠,似有不悦,看来她对肖鹤不管不顾跑到苏市几天,她心里还没过去。
本来她就嫌顾小晚大了肖鹤五岁,如今顾小晚还出事,需要肖爸爸出面捞人。她这个当妈妈心里肯定不好受,觉得这个顾小晚容易惹事,如果儿子坚持要和顾小晚在一起,指不定往后还会给家里惹出什么事来。
顾小晚也理解肖妈妈的态度,她没有多言,只是客气地回应。
饭后,她跟着肖鹤走进肖爸爸的书房。
肖爸爸看了看儿子,再看看顾小晚,说:“你们是学法律的,怎么看待这事?”
顾小晚不想在肖爸爸面前逞能,而是看着肖鹤。
肖鹤早就这事有所分析,说:“爸,这是改革初期,很多制度还不够完善。周永华办手续虽有不规范的地方,但绝对没有欺诈行为,更没有刑事上的犯罪,拘留和经济上的处罚都有法可依、有章可循,但把周永华抓进去说要坐好几年的牢,这明显不符合当前的法律条款。”
肖爸爸哼了哼,“你还是太年轻。既然很多制度不够完善,量刑可轻可重,决定权在人家手里,你还跟人家讲什么有法可依、有章可循?赵仁诚是市长的亲哥哥,他要跟小晚抢百货大楼的经营权,还没法子治人?”
肖鹤颇不服气,“爸,按你这么说,我和小晚学法律有何意义?都不讲法,只讲权势,那我们将来工作难道只为有权有势的人服务,专门欺负没有背景的老百姓吗?”
肖爸爸叹了叹气,“你呀,要接受这个社会的现实,不涉及到旁人的利益,自然都按法律法规来,谁说你们学法律没有任何意义?”
这时顾小晚插了一句,“既然这是改革初期,各项法律法规还没那么完善,那么我们当前要做的就是完善法律法规。”
肖爸爸瞅了瞅顾小晚,觉得她说到了重点,却又故意说:“这是国-家层面的事,省里不好单独……”
“省里也可以根据当前情形单独出台本省的法规。”肖爸爸话还未说完,顾小晚便抢着说了这句话。
其实这正是肖爸爸最近想做的事,因为这一年来有很多相关的案子,很多案子都是头一回遇到,法官也是发懵,量刑普遍较重。
肖爸爸十分满意地看向顾小晚,“最近你的超市还没开起来,学业上你也能做到游刃有余,那你和肖鹤及老师、班上的同学们可以一起讨论如何修订咱省的法规。”
顾小晚没想到既然有这么好的事,自己可以参与制定本省的法规。
但肖爸爸又加了一句,“当然,你们只能提意见,没有决定权。”
顾小晚与肖鹤开心地对视,能提意见也好啊。
肖爸爸翻开他的笔记本,看了看,又补充道:“我这里有几份初稿,都是”
肖鹤伸手接过来看。
顾小晚看着肖爸爸,欲言又止。
“小晚,你是有什么疑问吗?”
顾小晚摇头,“肖叔叔,我……我特别想知道……”
这时肖鹤想起来了,“爸,小晚很想知道是谁在背后举报她和周永华,昨天我跟你说过的。”
肖爸爸看着顾小晚,有些犹豫,但他认为顾小晚有这个接受能力。再看儿子对顾小晚的那个认真劲,看来他这个当省长的将来要一直给顾小晚保驾护航了。
“赵仁诚,赵市长的哥哥。”肖爸爸直言道。
顾小晚心里咯噔一下,她明白了,她没猜错。虽然说表面上是赵仁诚举报的,但她认定,就是赵美苹搞的鬼。
她再想到蒋进被赵美苹欺骗,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