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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晚不禁一笑，“你放心，如果他们哥俩要动手，我帮你一起打他们。”

肖鹤却拽紧了顾小晚的衣角，“我知道蒋大哥不会动手。我说的是……现在我和他是平等的，你要平等地对待，不管说啥，你不要偏心好吗？”

“好。”顾小晚笑了。

两人回到村口，蒋兵硬扯着他哥下了坡，四人相对。

看蒋进那样子，是真的不想面对，可他弟不答应。

蒋进听说肖鹤父子来了，还是大年初二，这意义自然不一样。虽然他早预料会有这么一天，但当他听说这事时，心脏像被水泥糊住一样。

他看着眼前的顾小晚和肖鹤，硬挤出一丝笑容，“恭喜你们。”

肖鹤懵了，不知这是哪门子的恭喜。

顾小晚却听懂了，没好气地说：“谢谢。”

蒋兵不耐烦了，“你们俩在说啥呀，我烦死你们这样了，有啥事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不管是误会，还是有人变心了，直接说出来啊！”

肖鹤见蒋进不说，顾小晚也不说，那他就直说了。

“蒋大哥，我爸不知道小晚与你的事，他希望我和小晚在……在一起，就带我过来看看。”

蒋进听了点点头，没说话。

肖鹤碰到碰顾小晚的胳膊，意思是叫她说，还不能偏心。

顾小晚却觉得没啥好说的，可肖鹤碰她胳膊被蒋进兄弟二人都看到了，她不说几句也不好。

“刚才在我家，我跟他说，当初我说让他给我贷款做担保签字其实是我骗他的，那是给他的股份，他就气得跑出来，就这事。蒋兵，我不知道你要我们站在这里说什么。”

蒋兵却疑惑，“给什么股份？”

“肖鹤和他爸帮了我那么多，我把所有超市的百分之十股份给他不过分吧。”

肖鹤却道：“小晚，我不会接受的。”

肖鹤说完扭头走了。

顾小晚几步追上来，“你不要这样，平时你经常帮我的忙，跟我一起在超市忙活，你算是我的合伙人，也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不是贿赂，不会影响你爸的前途。”

肖鹤顿了顿，还转过身来瞅了蒋进兄弟二人一眼，然后吐字清晰地说：“你没有接受我的感情，我也不可能接受你的股份。除非……你现在接受我，我就接受股份，以后我们一起奋斗，好吗？”

顾小晚咬了咬唇，“我没法接受啊。你也说了，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虽然隔了那么远，蒋进还是听到了。

蒋进愣住了。这么久了，小晚还没有接受肖鹤？

“你还是偏心了。”肖鹤眼里尽是落寞。

“我……有吗，怎么偏心了？”

“如果不偏心，你会说，感情的事咱慢慢来，如果哪天你对我有心了，股份的事再另谈。”

肖鹤的言外之意，顾小晚直接说出了她不能接受他的感情，或许还是故意说给蒋进听的。

所以，他认为顾小晚偏心了。

顾小晚忽然觉得，自己是偏心了。可她偏心有用吗，如果有用，蒋进半年前就该找她了，或许根本不可能离婚。

“小晚，我去镇上邮局打电话，找人开车来这里接我。”

肖鹤擡腿要走。

“对不起。”顾小晚除了说这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蒋兵冲他哥发火。

“哥，你听见了没，小晚姐从来没有接受别人，她还是我的嫂子。你干嘛呢，哑巴了？”

蒋进手足无措地愣了愣，然后突然上前追去。

来到肖鹤身旁，他有些歉意，“小兄弟，你别急着走，这几天没有车，至少得初七才会有车。我骑车送你去镇上。”

肖鹤看着蒋进，心里还是有几分气，没说话。

蒋进从弟弟手里夺过自行车，骑过来。

肖鹤却不好意思坐。

“小兄弟，如果你不想走就留下来住几天，这几天可能要下雪，风景挺好的。”

肖鹤无奈一笑，他得怀着什么样的心态玩，和他们俩兄弟一起玩？那是不可能的。

和顾小晚一起玩？那个蒋兵能同意？他也实在没有好心态看什么雪景。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坐上去了。

蒋进扶稳车龙头，用力踩下去。

见蒋进骑着自行车，载着肖鹤，蒋兵笑了起来。

“小晚姐，嫂子，你看，这不没事吗？”

“本来也没事，是你哥闹的，他有可能被赵美苹迷住了，以为我像他一样会和肖鹤在一起。”

“嫂子你也误会了，我哥跟我说过，他和那个赵美苹啥事没有，以前是同事，现在都没啥联系了。”

“你不懂，要不是赵美苹，我不可能被关进去，周永华更不可能被关进去那么久！”

这事在顾小晚心里很难释怀。

蒋兵自然想为他哥解释，“或许是那个叫赵美苹一厢情愿吧，我哥要是喜欢她，不可能这么久都没跟她在一起。”

“那也是他惹出来的事！”

顾小晚本想说，那是他跟别的女人玩暧昧惹出来的事，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还是心软，不想把“暧昧”两个字用在蒋进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