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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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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瞬,她轻轻地将一只手搭到他的肩头,下一个瞬间,整个身子便腾空被背起。寒风夹杂着一点点细碎的雨滴迎面而来,雨渍到了脸上便自然地晕开了,只剩一片冰凉。

连锦的身子很轻,背着她一点儿也不费劲。裴宴安的手尽量保持不冒犯的姿势。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着,慢,但很稳。

连锦极少与男子有这般亲近的接触。咫尺之距,男子的体温和气息萦绕着她,让她的脸颊微微泛起薄红,连锦扶着他的肩膀,尽量努力减少肢体的接触。裴宴安清晰地感觉到她手掌温热的触感,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他轻轻地低咳了两声:“你抓稳一些,雨更大了,我们得走得快些。”

连锦伏在他背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沉默地看着漆黑的远山,听着他悠长规律的呼吸,心中忽而格外哀伤,又仿佛涌过汨汨的暖流,无比的宁静。

回到靖察司后,裴宴安连夜对刘府的车夫进行了审讯,那车夫此前被连锦一颗药丸痛得去了半条命,一到审讯室,颤颤巍巍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招了,一并还花了押。

虽然绑架孩子的匪徒自尽了,但车夫的供词、徐寿的证词加上那孩子作为人证,足以证明刘文升胁迫徐寿杀人的事实。

裴宴安写好奏折,准备亲自呈送,走到靖察司大门,却碰上了刚回府的袁叙。

“你这是要上哪去?”

“进宫面圣。”裴宴安想起之前袁叙是不同意自己沾这个案子的,便将最新进展又同他说了一番,“刘文升用徐寿的孩子胁迫他杀人放火,我手中已有确凿证据。”

袁叙却不赞同:“何为确凿实证?就凭那个车夫的口供?倘若他当庭翻供,反咬靖察司一个屈打成招,你又当如何?”

裴宴安并不在意:“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刘文升此人诡计多端,若不趁早将他捉拿,他定会再生事端。”

“正是因为他诡计多端,才不可轻举妄动,这事你必须听我的!”袁叙的态度尤为坚决。

这是袁叙第二次阻止裴宴安查办此案。

裴宴安沉默良久,认真地问道:“义父,从撷芳阁回来那时,我就觉得疑惑。您对我查办这件案子格外抵触。以往您从不会这样,可是朝中有人对您说了什么?”

袁叙知晓自己这个义子一向心思敏捷,只拍了拍他的肩,意有所指:“刘文升是徐嗣年底下的人,虽然他已被贬职,但你绝不可小瞧于他。那日诏狱失火,死者身份有异,你以为你瞒着,我就不知道了?”

“义父,我……”

“我知你瞒下此事是想查清后再对我交待,但我既然知晓此事,旁人亦有可能知晓。那人犯是如何李代桃僵,又是为何遇害?这些尚且都不知,这事若捅到圣上跟前,靖察司该当何罪?现下,你既拿着刘文升的错处,我们尚可对其有所掣肘,但若是将他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事。”

裴宴安不为所动,正色道:“义父,先帝创立靖察司的初衷便是平不受君治之乱,察生民不能言之冤。若是为了一己私利瞻前顾后,又如何对得起‘靖察’之名?”

说着,裴宴安向袁叙恭敬地行了一礼,竟是要执意离府进宫。

“这案子是你同悬济堂那个女大夫一起查的,即便你不怕死,你也不怕她出什么事吗?”不等裴宴安走下石阶,袁叙对着他的背影厉声诘问。

裴宴安顿时停下了脚步,他回过身,神情还带了几分不确信,极缓慢地反问道:“义父,您这是……要拿无辜之人的性命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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