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2 / 2)
刚从坟茔堆里出来,迎面便袭来两支冷箭。二人敏捷地闪身躲过。只见一队身着玄色软甲的士兵,手中分别握着长枪和弓箭,团团将二人围住。
“看起来像是南平侯府的私兵,记得留活口,他们或许会知道沈崇关在哪儿。”裴宴安背抵着谢洵,低声说道。
“好说。”谢洵浅应着声从腰间抽出长剑,率先冲向手握弓箭的两个士兵,他振臂横斩,一道银光闪过,弯弓落地,两个士兵皆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痛苦地倒在一旁。
他还未及喘口气,身侧一个士兵举着长枪偷袭,裴宴安一刀横断了他的兵器,凑近谢洵身侧,双方都将后背放心地交给对方。
“速战速决,不然要是他们发出动静引来援兵,就麻烦了。”
裴宴安主动进攻,吸引了四五人齐齐上前围攻,他的刀快,身形更快,在几人之间飞快地走位,以虚招唬的他们近前,而后逐个击破。谢洵那边,也利索地解决了剩下的人。
谢洵将那些士兵都绑到了一起,给他们的嘴巴里都塞满了布条,叫他们说不了话。
裴宴安则将长刀直接架到了唯一一个没被绑住的士兵脖子上:“带我去你们关押私犯的暗牢,不要耍花样,否则,我随时可以要了你性命。”
那士兵吓得连连点头。
夜色深沉,士兵被刀挟制着,小心翼翼地领着裴宴安和谢洵绕过几支巡逻队伍,几经辗转,来到了一处守备森严的营地外,颤颤巍巍道:“到了,所有的犯人,都关在这里。”
“竟是军营?”裴宴安暗自吃惊,但转念一想,赤羽营军营守备森严,若论关押人犯,确实没有比这更安全的了。他将刀压得更近了一些,“怎么进去?”
“得有腰牌才能进……”士兵将头低了下去,声若蚊蝇,试图遮住自己腰间的腰牌。
裴宴安一把将那腰牌扯了下来,随后,将刀收回鞘中,回头看了那士兵一眼:“把嘴闭紧些,据我所知,泄露军机,可是死罪。”
士兵吓得瞪直了眼,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谢洵眼疾手快在他脖颈上砍了一记手刀,那人立马晕了过去。
谢洵将士兵的头盔摘了下来,递给裴宴安:“换衣服吧。”
不一会儿,裴宴安换上了士兵的那一身软甲,伪装成南平侯府私兵的模样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营地,谢洵则守在营地外接应。
裴宴安一边走,一边打量牢房周围的兵力配置。营地内有两队人马交错进行巡逻,每队的人数是十二人,牢房门口有两名士兵。
“什么人!”
看守牢房的士兵见裴宴安是个生面孔,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开始高声发问。
裴宴安不紧不慢地上前,把事先准备好的腰牌亮了出来,很是熟稔地说道:“世子前段时间抓了个人,担心你们下手没个轻重,让我来看一看。”
赤羽营对侯府私兵的态度比裴宴安预想的更加狗腿,那士兵一见腰牌,顿时变了脸色,赔着笑道,让出了道:“原来是侯府的兄弟,快请!”
裴宴安收回腰牌,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牢房。
这牢房本是赤羽营的军牢,除了门外的士兵,通道里还有四个巡逻的狱卒。
这里的牢房不见天日,结构错综复杂,连半扇窗户也没有,大门是唯一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