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另一方宇宙（2 / 2）

这方宇宙的轮回，并非自然演化的桎梏，而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攥在了掌心。就像他曾曾经的宇宙，那里差点被灭生掌控轮回、以规则融合，是他出手阻止了灭杀，才让轮回没有融合，只不过代驾就是自己已经无法回去还在找，所谓的，真相。

而眼前这方宇宙，显然未曾等到那个“阻止者”。

那层灰蒙蒙的壁垒，分明是人为铸造的囚笼。壁垒上的符文并非天地生成的法则印记，而是被赋予了意志的枷锁，每一道纹路都在忠实地执行着“重置”指令——将所有生灵的轨迹死死钉在预设的框架里，连反抗都成了剧本的一部分。

掌握这轮回的存在，或许就藏在壁垒之后，以整个宇宙的“闭环”为食，汲取着生灵在无数次重复轮回中逸散的执念与不甘。那些试图冲破命数的灵魂被碾碎成养料，那些窥得真相却无力改变的智者，其挣扎本身反而成了滋养这闭环的能量。

“以轮回为狱，豢养众生……”沈维衍轻声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洞穿虚妄后的平静。

他看向那方宇宙，心中涌起一股强想法，想要接触掌握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于是，他开始小心翼翼地触碰这方宇宙，试图让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掌控者察觉到他的存在。

随着沈维衍的维度之力如潮水般叠压在那层灰蒙蒙的壁垒上，一声沉闷的冷哼骤然从虚空深处炸开，带着碾碎星辰的威压，直逼轮回通道而来。

“放肆！”

那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无数符文在嘶吼，每一个音节都震得通道内的混沌气流剧烈翻涌。壁垒上的细密纹路瞬间亮起，原本凝滞的法则流陡然狂暴，化作无数道漆黑的锁链，循着沈维衍的气息猛扑而来——那锁链上布满倒刺，每一根倒刺都是一道扭曲的命数符文，仿佛要将闯入者的存在也强行编入这闭环轮回。

沈维衍立于原地，指尖青光微漾，那些扑来的锁链在触及青光的刹那，竟如冰雪遇阳般消融，只余下几缕溃散的符文残息。他并未主动反击，只是平静地望着壁垒深处：“以轮回为狱，豢养众生亿万年，阁下就不怕有朝一日，这牢狱困不住你自己？”

壁垒剧烈震颤，一道模糊的虚影在壁垒后缓缓凝聚。那虚影由亿万符文交织而成，看不清具体形态，却散发着一种凌驾于这方宇宙所有生灵之上的漠然：“另一宇宙外之人，也敢置喙本座的道？此界轮回，自当由本座定规，顺者昌，逆者……不过是养料罢了。”

“定规？”沈维衍轻笑一声，指尖青光陡然暴涨，竟在虚空勾勒出一道残缺却磅礴的轮回轨迹——那轨迹里有大荒宇宙的生灭循环，有他曾见证过的无数宇宙演化，更有一丝挣脱束缚的自由之意，“真正的轮回从无定规，演化方是其魂。你强行框定的，不过是你自己臆想的牢笼。”

虚影的气息骤然变得狂暴：“狂妄！本座执掌此界轮回十三万载，见证过无数次重置，众生的命数尽在掌控，这便是至高的道！”随着话音落下，壁垒上的符文齐齐亮起，那方宇宙内，所有生灵的气息都开始剧烈波动，仿佛被无形的手拨动了命运的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