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时间闭环（2 / 2）

通道向下延伸，内部潮湿阴暗，只有偶尔从破损线路中溅出的电火花提供些许照明。

空气里弥漫着尘埃、霉菌以及一种陈旧的化学试剂味道。

他们悄无声息地穿过废弃的实验室区域，里面散落着锈蚀的仪器和打碎的玻璃器皿。

最终，在设施最深处一个相对完好的房间里，他们看到了光源和气息的源头。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沾满污渍白大褂的老者，正背对着他们，佝偻着身子，在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一台嗡嗡作响的老旧仪器。

仪器中央的透明容器里，盛放着少量闪烁着不稳定橙红色光芒的液体。

那灼热而崇高的石板气息，正是从这液体中散发出来的，虽然极其稀薄，但本质毋庸置疑。

老者似乎毫无察觉，嘴里念念有词，记录着数据，时而兴奋地手舞足蹈，时而沮丧地抓挠头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时昊的神念瞬间扫过整个房间，确认除了这个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的老者外，再无他人。

他的目光落在那橙红色的液体上，又看了看老者实验台上那些潦草却蕴含着惊人设想的手稿，以及旁边一份印有“华蓝大厦”模糊标志的陈旧文件袋。

一个名字，或者说，一个代号，浮现在他的脑海。

米特尔的爷爷。

或者说，曾是联盟核心科学家，后来脱离并隐居，回家继承华蓝大厦的那位老人。

而他所从事的研究正是后来时昊与米特尔联系起来的契机。

时昊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着那老者在简陋条件下，凭借着有限的知识和资源，艰难地试图破解石板力量的奥秘。

那种狂热与执着，仿佛看到了某种既定命运的齿轮，正在他眼前缓缓转动。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微不可闻：“命运皆有定数。”

希罗娜疑惑地看向他。

时昊没有解释，他撤去了部分的隐匿，脚步声惊动了沉浸于实验的老者。

“谁？！”老者猛地回头，脸上带着惊恐和被打断的愤怒，手中紧紧抓住一个看起来像是防身用的电击器。

他看起来年纪很大，眼神却因为长期的研究而显得异常锐利，只是此刻充满了警惕。

“我们没有恶意。”时昊平静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让老者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许。

他展示了一下空着的双手，“只是感知到了这里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好奇前来探查。”

老者的目光在时昊和希罗娜身上扫过，显然被两人不凡的气度所震慑，尤其是时昊那深不见底的眼神，让他感觉如同面对一片浩瀚的星空。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保持着戒备：“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欢迎外人！”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时昊的目光投向那容器中的橙红色液体。

“重要的是，你在试图驾驭你无法理解的力量，这种提取液很不稳定，对吧？能量逸散率高，活性难以维持，甚至带有反噬的风险。”

老者瞳孔骤缩，像是被说中了最核心的难题，他失声道：“你怎么知道？！你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