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2 / 2)
“解了?”
“那你现在看得见了,也听得见了!”
梁执今点了点头,“看得见了,也听得见了。”
沈念慈激动地抱上他,喜极而泣道:“不会是在做梦吧!”
梁执今将她的脑袋掰到自己面前,亲昵地捏了捏她面颊上的软肉,笑道:“疼吗?”
瞧见她呆呆地点点头,他又取笑道:“现在还是梦吗?”
沈念慈怨怼地瞪了一眼眼前之人,可心中是欢喜的,刹那间疑惑却浮上心头,“何人给你解的蛊,之前听阿兄说只有南疆的皇室才可以解这个蛊虫。”
梁执今也不解,“我依稀听到她讲话,是个女子的声音,最后留下一句话是要我照顾好你。”
“女声?照顾好我?”
沈念慈一时间也想不出人来。
忽然,春生从不远处赶来,神色焦急,鬓角处都是一层薄薄的汗。
“姑娘,大事不好了!”
春生气喘吁吁,却依旧不敢停顿片刻。
沈念慈道:“怎么了!”
“桑姑娘…桑姑娘她夺了一匹快马,径直去了大魏的营帐。”
“桑姐姐,她疯了吗!”
沈念慈片刻也不敢停顿,她自然知晓桑晚在沈念安心中的分量。自己没有护住阿兄,岂能让桑晚也命丧黄泉,这样子如何让阿兄的在天之灵安心。
“阿慈,我想起来了。刚才来找我的那个女子,她的声音好像桑姑娘的声音。”
一开始春生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梁执今,听见突兀的男声,他才注意到居然是梁执今开口说话,心中满是诧异和警惕,“公子,蛊毒好了?”
“南疆皇室!”
梁执今只顾着回应沈念慈,“附骨之蛊唯有南疆皇室可解。他们的血对蛊虫有着致命的诱惑,所以他们才愿意离开原有的宿主。桑姑娘能解我的蛊毒,难道她是南疆皇室?南疆皇室怎么会跟在你阿兄身边?”
他没有把话说清楚,这毒南疆皇室可以解,为什么又是无解之毒呢。只是因为这蛊虫不是死了,而是进去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另一个人等待的结果只有死亡。
南疆皇室的血可以救人,却没有人可以救他们。所以桑晚此次前去大魏营帐,是怀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无论桑姐姐是谁,我都必须带她回来。我不能让她就这么去送死。”
沈念慈快步离开,梁执今刚准备追上去之际,春生却突然拦住了他,“公子身子刚刚恢复,还是别跟上去了,免得又伤了身子平白无故惹姑娘担心。姑娘这些日子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已经够累了,我会护在姑娘身边的。”
春生说得梁执今哑口无言,梁执今凤眼凌厉扫向他,冷声道:“我只是让你跟在阿慈身边保护她,更何况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你觉得你能有我做得更好。”
话毕,便直接推开春生,去追上沈念慈的步伐。
沈念慈到了马厩处就看见宋时砚守在那里,她以为他是来拦她的,怒火熊熊燃起,气冲冲地朝着他道:“让开,无论如何我也得把桑姐姐救回来!”
“我陪你一起去。”
宋时砚早就替沈念慈准备好了战马,顺势帮她牵了出来,马匹旁还帮她贴心地准备好了弓箭。
两人眼神对视上,仿佛读懂了一切,沈念慈应声道:“好。”
很快便集结可队伍,两匹快马一前一后领着一行军队冲出嘉平关城门。
城门外战死的将士们尸体已经收敛,却处处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沈念慈心口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迎着猎猎寒风,离大魏的营帐也越来越近,她急声问道:“你确定桑姐姐去了大魏的营帐,我们一行这么多人,太过招摇不宜救人。你让你的人候在外围,到时候你们看我信号行事。”
宋时砚忧心她太过着急,反而坏了事情,于是道:“桑姑娘用蛊虫吓退了守门的人,我派人偷偷跟着她,她的方向的确是大魏营帐处。姩姩,我不放心你,同你一起去。再者说她的身份在哪里,大魏不敢轻易动她的!”
沈念慈面色沉重,最后点了点头,回应道:“行。”
想来桑晚当时为了出城门用了蛊虫,身份已经显而易见了。
宋时砚厉声道:“所有人守在这里,届时以看天空信号行事,切记不可鲁莽行动。”
“是。”
两匹快马脱离队伍,越骑越快。
沈念慈在不远处,便瞧见一女子一身白色素衣,裙摆被风吹得左右摇曳,头上带着的是相应的白色绢花。
她便猜到了那人是谁了,再说了在这里又有谁会穿成这样呢。
桑晚的到来已经被大魏察觉,大魏的领头将军率领着一群将士将她团团围住,女子瘦弱的身影与威武的将士形成鲜明对比。
沈念慈离得太远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依稀判断桑晚似乎是在同领头的将军在交谈。
晚安,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