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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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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誓,这辈子她再也不管陆湛的事。

朱时茂望着苏若云仓皇逃出的背影,不住地摇头,却没有立刻离开。

陆湛见他这个样子,知他这是有事要禀,指向案头的空酒坛,“有话等把酒搬来再说。”

朱时茂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只得吩咐小李子给弄来一坛子竹叶青,等陆湛满上一小杯啜尽,才语气平淡地道:“说吧,有甚事?”

朱总管刚收到了水月庵容凌的来信,说是容凌吃不了水月庵的苦,嫌水月庵太冷,她想自请回王府,在王府的祠堂带发修行。

半个月前,容凌得知林芫并没有回来,顿时又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只她还什么都没有提,只学着林芫的样子,提着药膳往古月轩多跑了几次,连梳妆打扮都刻意模仿,实在太过明显,便是朱时茂都发现些许端倪,更何况是自家王爷。

彼时,陆湛刚从白城回来,还没从失去妻儿的撕心裂肺中缓过来,容凌便撞了上去,自然是叫她有多远滚多远。

那一日,等容凌再一次拎着一品黄精瘦肉枸杞汤来到古月轩,她不似从前招摇的装扮,换了身素白的衣衫,是林芫常穿的颜色和款式,便是连发髻也不复从前的繁复,而是梳了个和林芫十成十相似的低髻,甚至连绾发的簪子也是林芫惯常用的翡翠簪。

只她一踏入古月轩,朱时茂就感觉要遭。

果不其然,等他端着汤到了书房,陆湛只淡淡扫了一眼,便似笑非笑道:“你既那般喜欢学林芫,想必是极其喜欢她,既然如此,你一定很乐意去为她抄经文,诵经?”

容凌一愣,不知他为何这么说,就又听陆湛冷笑一声,继续道:“来人,送容凌去水月庵,没有本王的允许,此生不得离开水月庵半步。”

如今一听是容凌,陆湛便又皱起眉头,又听她竟有如此异想天开的要求,当即表态:“你叫她死了回府这条心,好生在水月庵待着,否则本王不顾念往日的主仆之情。”

其实容凌并没有说谎,水月庵在城东的天子山上,天子山高耸入云,水月庵坐落在山顶,如今虽已立夏,水月庵的积雪却不曾化过。

是以,和山下相比,水月庵宛若仍在冬日。

不像城南的报国寺香火旺,寺庙私产也多,根本不愁炭火。而水月庵是尼姑积聚的地方,这些尼姑中,除了少数是真的看破红尘,大多是容凌这样犯了错,被家里惩罚到这里的。既是惩罚,自然是条件艰苦,又岂会有炭火可供。

几日前,容凌坐在屋子里,望着远处山巅的冻雪,以及近处指尖的冻疮,这才想着给王府写了这么一封信,原想着就算王爷不肯让她回去,便是朱总管看在两人多年共事的份上,也总会给自己捎来一两袋炭火。

可是没想到,等她盼啊盼,盼啊盼,终于在信送出去第十天,盼来了朱总管的一句口信。

口信是小李子带来的,“王爷说:叫你死了回府这条心,好生在水月庵待着,否则王爷便不顾念往日的主仆之情。”

小李子来水月庵的时候,容凌正衣着单薄地坐在连风也关不住的屋子里,痛得通红的脸颊被山风吹咧了口子,发丝也不负从前在王府养尊处优时那般乌黑如瀑,而是变得干枯发黄。

她所居住的屋子,不过是一个一眼望到底的通间,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却打扫得格外干净,一如她身上的粗布衣裳一般整洁,这大概是曾经的王府管家,对于落到这般境地过后,最后的倔强。

小李子被邀请入内喝茶,见她如今的情形,也不打算浪费她的茶叶,只说自己王府还有事情,要急着下山,没说几句便告退了。

容凌没有挽留,只微笑着将他送到了庵堂门前,亲眼见小李子上了那辆有着王府标记的马车,又等到马车走远,这才转身回去。

若是容凌能多走几步,能掀开马车得车帘,定然会惊讶于朱总管其实也来了,毕竟是公事多年得晚辈,朱总管到底是放心不下的。

小李子一上车,朱总管便问:“如何?她过得可好?”

好,到了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好。才不过半个月不见,就已经似换了一个人,这一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将一个人,彻底地改头换面?

但小田子不忍朱总管担心,就随意编纂道:“朱叔你就放心好了,容凌那样要强的一个人,是不会让自己过得不好的。”

朱总管要掀帘子下去,“她还在吗?她若是还在,我也见一见她,顺道将炭火给她。”

小李子知道朱总管这样做王爷定然不喜,瞟了一眼带车厢角落的两袋炭火,终究是摇了摇头,笑着道:“水月庵是有炭火的,容凌还煮茶给我吃呢。”

一听容凌还有茶吃,朱总管这才总算放下心来,“有茶吃好啊,有茶吃好,茶叶如此精贵,想来她在这边并不如信上说的那般难挨。”

小李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地向容女致歉:对不起,容凌,王爷恨你如此,我不能让朱叔也为你所连累。

蜿蜒向上的山道上,行走着一个倔强不屈的身影。

山风凌冽地拍打着她的身上,却冷不却她此时此刻这颗为受辱所沸腾的心脏。

什么叫做死了这条心,什么叫做好生在水月庵待着。

王爷啊,难道你忘了吗,曾经在冷宫,是谁对您和丽嫔不离不弃,有了吃的,自己都舍不得吃一口,也要留给你们母子。王爷,难道你忘了吗,那年丽嫔病重,我为了帮她偷药,被玉坤宫的人打得半死不活,当是是你说,等将来有一日出了冷宫,定不负我。

你所谓的定不负我。

便是将我仍在山野之间,任由我自身自灭吗?

山风吹乱了容凌一头干枯的长发,她伸出右手将发丝拨弄到而后,但不多时又乱作一团。

上山得路很陡峭,有时候甚至是笔直而上得石阶,但容凌始终都挺直了背脊,加之她身形瘦削,平白多了些道骨仙风之感。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仙,只能是魔。

回到住处,容凌房间的茶早已经凉透,她将冷茶一饮而尽,而后笑得张牙舞爪,“王爷,是你先抛弃奴婢的,便是奴婢做出什么对不起的事,那也是你逼我的。”

却说林芫回到西夏,便入住了公主府,当年长公主去了,皇帝却并没有收回公主府,而是继续由驸马沈钰住着。

西夏男女一生只能成一次婚,是以沈钰并不曾续弦。但其实不可成婚,律法却不曾禁止男子养内宠或者女子养面首,这在西夏贵族当中是心照不宣的共识。

林芫本以为自己亲娘去了十几年,自己爹怎么也得有个把房里人,但没想到竟一个都没有。

李不悔告诉她,“姑父对姑母用情至深,否则当年姑母也不会放弃皇位下嫁于姑父,姑父又怎会去找旁的女人?”

原来,在西夏皇室,不论皇子或是公主,皆可以继承皇位,皇储立嫡立长。

而当时的长公主李淑贤不论却是不论嫡,长皆是第一位皇储人选。

可因李淑贤自幼与沈钰青梅竹马,沈钰又是当时安国公府三代单传的嫡子,不忍他为了自己入赘皇室。

在西夏,公主若是要当皇帝,成婚便不能是嫁,而是成了娶,生的孩子也都得跟着姓李。

是以,李淑贤退出了皇位的角逐,皇位旁落到了自己的嫡亲的兄弟手里,这嫡亲的兄弟却不是皇帝第二个孩子,这就为多年后的那场宫变埋下了隐患。

说到此处,李不悔笑了笑,“若是当时姑母当了女皇,没准现在你该是皇太女了。”

林芫知道李不悔不过是随口说说,但也不敢真的接茬,只摆了摆手,“表姐,这种玩笑不要乱开。”

李不悔捏着她的鼻子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胆子小,所以才会被陆湛欺负成这样。”

说罢,她瞥见林芫已有些明显的小腹部,“原本你这个孩子,因他爹是陆湛,我是不赞同你生下来,但如今月份大了,又不好用药,便也只能生下来了。”

顿了顿,她又道:“不知对于这个孩子,你是个什么看法?是生下来叫姑父抚养以后你再找个郡马嫁了,还是直接带着孩子嫁人?”

林芫受渡月馆的张姨妈影响,并不觉得男子值得托付终身,若是康大哥那样的端方君子还好,若是遇到陆湛那样的疯子,是福气还是祸事还两说呢。

“为何非得嫁人呢?”

李不悔将手指拢在林芫耳边,笑着说道:“等你见了你未婚夫,你再说不愿意嫁人也不迟。”

“我还有未婚夫啊?”林芫简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我都失踪多年了,便是有未婚夫,那还不得解除婚约了呀?”

李不悔摇了摇头,“阮舒年与你青梅竹马,是公主府隔壁定国公府的世子,幼时你极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跑,而当初你之所以会走丢,听下人说,也是为了从汉阳的祖宅出来,回龙城找他。阮舒年得知真相后,十分愧疚,并不曾取消你们的婚约,只等着找到你,再同你完婚。”

对于自己的走失,林芫想到很多可能,却不曾想过会是这等原因。

她有些哭笑不得,“那这阮舒年定然是打小就是个极其有魅力的人了。”

李不悔当即眼波一转,“想知道你未婚夫长啥样啊?等入夜了,我带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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