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2 / 2)
陆湛,“本王十五岁入军,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这些事自然都是会的。”
林芫,“王爷,能说一说军队里面的事情吗?”
陆湛摇了摇头,“你不会想知道的。”
林芫,“和你有关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晋王并不做声,提起烧好的热水到了净室,倒入浴桶,兑了冷水,然后走到林芫面前,“水好了,你先去沐浴,等下夜深了,这山里凉寒,容易着凉。”
林芫洗澡过后,穿好衣裳,来到两人要歇息的房间。陆湛也将书卷放在案头,去了净室,等他回来,头发上滴着水,几要将身上宽大的中衣打湿。
林芫找来一块帕子,站在他身后,一下一下给他拭干发丝上的水珠。
这场景何曾相识,陆湛动容地攥紧了林芫的手腕,将她拉至自己修长的腿上,他盯视着林芫莹白如玉的脸蛋,“芫芫,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视线下移,当目光触及林芫那深陷的锁骨窝,陆湛的喉结滚了滚,只觉得口干舌燥,他本能地将林芫拦腰抱起,平放在竹制的凉席上,而后俯下身,将唇瓣贴在了林芫的额尖。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林芫唇角溢出一声嘤咛,等她清醒过来,喘着气儿道:“爷,孩子在肚子里呢。”
让陆湛却一手扯开她的遮挡,抚上她的雪软,热切的吻自他的眉眼游移至她的檀口,似久旱逢甘霖一般,拼命地攥取最后一滴玉露,待林芫被把玩得面红耳赤,气息并不匀净,这才坏笑着在她耳边吐了一口热气,“本王问过太医,如今过了三个月,便没有顾忌。”
林芫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脖子根,“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问太医呢?”
羞赧的林芫,显然十分取悦了陆湛,他温热的大掌复上她的幽秘之处,林芫当即一个机灵,自凉席上起身,娇声颤颤,“你,你这是在做甚啊?”
“哪里来的勾栏手段?”
陆湛紧紧掐着她的腰,以前额抵在林芫已微微发汗的额尖,似笑非笑道:“本王不仅问过太医,本王还知道有许多法子让孕妇快活。”
未免他又继续方才的动作,林芫双腿一缩,靠在临窗的床架子上,却哪想到早已是玉锋横生任君采撷的楚楚之态,越看越叫人口中生津。
陆湛久旷经月,这一夜自然索取无度,结实的木床险些散了架子。
情,潮过后,已是鸡鸣时分,林芫娇羞地依偎在陆湛怀里,“爷,昨儿这般,你也会舒坦吗?”
老实讲,陆湛昨儿虽然卖力,但到底不是真刀真枪,舒坦的只有林芫罢了,于是并不作声,只只委屈巴巴地望着林芫。
林芫也知道,要他一个亲王为了取悦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有些难为他的,见他如此可怜巴巴,于是凑到他耳边,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陆湛顿时像上岸的鱼儿重新回到水里,重新活了过来。
林芫像待宰的小羊羔,重新被按在床板上。
风听雨歇,已是晌午时分,林芫沉沉睡去,陆湛则是去外面院子里烧饭。
林芫醒来之时,没看见陆湛,便喊:“王爷,王爷,你去哪里去了。”
接连几声,没有应答,她心中有些慌张,赶忙穿戴整齐,从卧房找到书房,找到庭院,找到耳房的净室,还是没有找到陆湛,顿时扶着木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芫芫,好起身了。”陆湛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来,林芫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连忙去到厨房,却发现烟雾缭绕的厨房中,陆湛正在煮着一碗面条,旁边的红泥小炉上炖着的牛肉,噗嗤噗嗤地冒着白烟,香气直往晋王鼻子里钻。
林芫调笑道:“王爷,原来你除了会做清蒸鱼和玉米粥,还会做别的啊?”
陆湛回眸一笑,“我知你不爱吃那鱼,也不爱吃那粥,我总不能让你饿肚子。”
一时之间,林芫有些恍惚,还去记得去年来这里之时,同样的情形下,陆湛说的是:“你不喜欢,可以不吃。”
时过境迁,他竟也愿意为自己改变吗?
说完就,陆湛已将炖牛肉起锅,面盛进碗里,摆放在露天的石桌上,又从蒸笼里端出一笼屉的五谷杂粮蒸,
说罢,陆湛给自己夹了好大一块牛肉,又给林芫夹了一块蒸番薯,“太医说了,为了胎儿好,你不能只吃肉,这些苞米棒子,番薯也要用一些。”
林芫撇撇嘴,放下了筷子。
陆湛摇摇头,倒也摸清楚了她的脉,忙歉意地道歉,“我不好,不能只顾着孩子,我们芫芫想吃甚就吃甚。”
说罢,给林芫也夹了筷子肉。
林芫得意地笑了笑,却只送到嘴边咬了一小口便放在了碗里,转而夹起方才那块番薯,“自然还是以孩子为重。”
她不过只是想要他的态度罢了。
饭后,两人携手去爬山,这你是梅花山庄,自然满山皆是梅花,听陆湛说这里的梅花品种比之王府那片梅林只多不少,只是如今来的不是开花的时候,逛来逛去皆是一样的郁郁苍苍,很快林芫便没了兴致。
两人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回到了木屋,陆湛提上一壶茶,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碟子蜜饯,摆在林芫面前,问起林芫,“要不要去附近的报国寺走走?”
一听报国寺,陆湛就想起慧元大师的预言,林芫不无焦虑地道,“爷,要是这一胎儿是个女儿,你会不会很失望啊?”
陆湛对慧元大师的话信之甚深,是以想也没想就道,“不会是个闺女,你就放心吧。”
可他这样说,林芫还怎么放心啊,一张脸又垮了下来。
陆湛知晓她对于孩子一事,尤其多心,为了让她放心,只得耐心安危道:“便是女儿,那也是本王与你的骨肉,自也是本王的掌上明珠。”
“可你不是想要儿子吗?”
“儿子再生就是了。”
林芫想起从前张姨妈说的,女人产子犹如过一趟鬼门关,她并不想多生孩子,“若是我一直生不出儿子呢,爷你当怎么办?”
从前在扬州乡下,林芫就见过有些妇人为了生出儿子,前面生了好些个闺女的,甚至隔壁村有个农户家,前面连续生了七个闺女,才生出一个带把的,当地仍称他们为七仙女。
林芫可不想生个七个八个,她得打消陆湛这个想法,“那不如这样,我若是接连生了两个闺女,到时候你叫旁人给你生?”
陆湛多少是有些知晓林芫的醋性的,更何况上回西夏走一趟,他也知晓了,于大多数西夏女子而言,他们皆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女若是结为父亲,一辈子皆只能守着对方过活,便是一方不幸早逝,后头也不能再度成婚。虽则权贵人家,也不免在配偶去世后,养些内宠,但终归是不会摆在台面上来。
思及此,陆湛戒备地看了林芫一样,“你不必考验我,我便是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胆子的。”
陆湛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是以为男子天生就当三妻四妾,便是心悦一人,也不免为了香火找旁的女子,但他深知林芫的醋性,自然是不敢,“若是你当真生不出儿子,那也是我陆湛命中注定,也只能认了。”
林芫这才粲然一笑,他塞给陆湛嘴里一颗蜜饯,“爷,口说无凭,我要去你报国寺观音菩萨面前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