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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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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月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你,你做什么?”唐兆一脸惊恐,伸手抵挡金月的手。

随着撕拉的一声,唐兆的外衫应声撕裂,后背破了个极大的口子,露出麦色的背脊,而在那后背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赫然其上!

“唐兆,竟然真的是你!”明熙帝又惊又怒,气得他胸腔上下起伏,一双眼瞪得极大。

凤玄歌悠悠道:“自祭祀前微臣便觉得疑惑,那大祭司在宫中数年,到底是受谁的旨意,突然刺杀?至于那侍卫,不,应当说死士,微臣在见他第一面时便觉得眼熟,初到伏鸾原那夜,微臣偶然经过唐大人的营帐,恰好透过卷起的窗帐见过一次。如此串联起来便得到了结论。”

“那天青堂没来由地隐匿,应当就是幕后主使有意为之,他们在酝酿一个极大的计划。大祭司身在宫中,宫中守卫森严,那给他传递消息的必然也是宫中或朝堂上的人。唐大人,你这些年藏得很深啊。”

“那玉佩应当就是你发号施令的凭证吧?”

凤玄歌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将这计划背后的事情全数揭发出来。原先还在瑟瑟发抖的唐兆,见事情败露,却突然平静下来。

他擡头直视凤玄歌,原先还苍白害怕的脸逐渐狰狞,他阴恻恻道:“凤玄歌,你倒是机敏,这都被你发现,难怪君主说你一定要死,我当日怎么没想着去山崖下多找找呢?”

他狞笑道:“若是你死了,我们的计划即便这次失败了,但下一次,也会更容易成功,都是因为你!”

“我是活不过今日了,但是,在死之前我也会拖你们下水!君主明白我的忠心,待大业有成那日,君主定会为我复仇!”

话音戛然而止,他猝然拔出身侧侍卫的长剑,在众人还没反应之时,直直朝着明熙帝刺去!

剑风凛冽,响起破空之声。他的速度极快,丝毫不像是文官该有的速度!

明熙帝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两步。唐兆阴鸷道:“老东西,你去死——!”

许钦言吓白了脸,尖声呐喊:“保护陛下!”顾惜花和谢晦当即上前,可他们毕竟离明熙帝有些距离,竟是来不及!

李承络见状,当即上前挡住唐兆的攻击。

李承泽眸子骤缩,提高声音:“留活口!”

剑刃相撞发出一道刺耳声音。李承络眸光微闪,在唐兆转身之际,一剑刺穿他的胸膛。

热血顺着剑尖缓缓流下,唐兆目眦欲裂,谁都没有想到唐兆一个文官,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

血一滴一滴滑落在地,唐兆呜咽几声,满含怨恨地盯着李承络。捏着长剑的手终究缓缓垂下,再无生机。

明熙帝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脸色煞白,整个人瘫软在地,许钦言吓坏了,当即命人传唤太医。

李承络一把抽出剑,笑意浅浅:“皇兄,事态紧急,抱歉。”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元栀冷冷望着李承络,元蔷早就吓得躲在元晋舟身后。

事态明晰之后,明熙帝当时便觉得晦气,直接下旨革去唐兆的职,顺势要诛他三族。

元栀在听闻诛三族的旨意时,她犹疑片刻,壮着胆道:“陛下,唐兆隐匿多年,只怕是他的妻女都未曾知晓,不若先仔细探查一番。若查出他们是帮凶,再诛不迟。若是他们真的被蒙在鼓里,却也太过冤屈。”

她并不喜欢唐宛秋,但元栀在听见明熙帝下旨诛三族时,她还有一瞬的恍惚。

毕竟平日都是些小打小闹,即便唐宛秋之前曾意图让周瑶陷害她……可,罪不至死。

明熙帝眯了眯眼,许钦言当即斥道:“陛

元栀面色一凛,颤声道:“臣女不敢……”

就在这时,李承泽却忽然开口:“父皇,元姑娘所言不无道理。若是唐夫人母女不知此事,不如就只没收唐家银两家宅以作充公,至于那母女……唐夫人收回诰命,让他们做回平民百姓便是。”

凤玄歌颔首:“眼下春耕,本就忌讳杀生,上天自有好生之德。”

话说到这个份上,明熙帝这才允了李承泽的说法。

许钦言眼尖地瞧见掉落地上的兵符,当即捡起递给明熙帝,道:“陛下,兵符还未给晋……”

“凤大人。”明熙帝脸色有些苍白,有气无力道:“领兵回銮之事,还需你多加上心。”

“这是微臣应尽之责。”凤玄歌上前接下兵符。

李承络神色未改,但隐在袖中的手却紧紧握拳,笑道:“那就辛苦凤大人了。”

齐怀深匆匆上前把脉,近些年,明熙帝的身子情况愈来愈差,不过几日便遇两回刺杀,竟是直接晕倒过去。

回长安的行程又搁置下来。

众人守在营帐前,直到明熙帝醒转后,下旨让他们散去,众人这才回了各自的营帐。

元家人刚回营帐,元公复便累得站不住,坐在床上休息,元蔷倒了盏茶,温声道:“自姐姐坠崖后,父亲便一病不起,这些时日更是一直汤药不断。”

侍女又端上一碗药来。那药味道极浓,黑黢黢的,一看便觉得异常苦涩。元公复眉头不皱地一饮而尽。

元晋逍听闻元栀还活着,当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来到营帐。

元公复呷了口茶压下苦味,旋即问:“栀栀,你坠崖生还之后,发生了何事?”

元栀旋即将事情娓娓道来,除却遇到了废太子的事情,其他事情都真假参半地叙说一遍。

元晋舟听着她说,语气平淡,可他却入木三分地体会到当时情况的艰险。

若是没有那处山洞,又恰好有凸起的石块,只怕……

念及此,元晋舟便有些后怕。

元蔷却是瞪大了眼:“也就是说,姐姐生还后没有马上回来,若是姐姐早日归来,父亲也不会积郁成疾,这些时日一直恢复不好。”

元栀眼神一凛。元蔷的小伎俩一同既往地幼稚肤浅。

元晋逍凝眉:“蔷儿,你这话说的……”

元栀双膝一软,倏地跪下,当着众人的面红了眼,一手捂着眼泪,抽噎道:“我知道妹妹在责怪我,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能在生还当日便回来,父亲也不会积郁成疾,彻夜难眠。父亲,您责怪我罢,都是女儿的错。”

“我不如蔷儿懂事,从前便无法无天,如今更是,为了帮凤大人查出幕后凶手,更是罔顾父亲的身体,是女儿不孝,呜呜呜……”

元蔷当即慌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随意感慨一番而已。”

“你不是这个意思的,那你是什么意思?栀栀死里逃生已然不易,是否受伤还未可知,她才刚回来,你就这样责怪她?”

出乎意料的,这番话竟然是出自元晋逍之口。

元蔷愣了,她知道元晋逍的心有所动摇,但这还是这些年,元晋逍头一次这么直白、不顾颜面地指责元蔷。

听到这话,元栀愣地连装哭都忘了,呜咽声顿在口中。

元公复闻言脸色更是黑沉,当即用力拍案,沉声道:“栀栀有何不对?她帮助凤大人查出唐兆,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们元家世代簪缨,出的都是忠臣良将!栀栀这次,做的很好,不愧是我元公复的女儿。”

元晋舟亦是附和:“我们元家,自当是有家国天下为先的胸怀,即便是女儿家,亦是巾帼不让须眉。”

经过数日,元栀看上去清瘦了几分,可眉眼中却多了几分坚韧。她不再是从前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娇娇女。元公复的眉心眼梢都透着欣慰,夸赞道:“不辱门楣!”

听着元公复高度的夸奖,元蔷脸色煞白,险些站不稳,咬了咬唇,露出一抹难堪的笑:“蔷儿……蔷儿还要向姐姐学习。”

元公复看着元栀,又看了一眼身形摇晃的元蔷,忽然想起那夜她为了李承络来找他。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心底对元蔷的不悦又多了一分。

他叹道:“罢了,蔷儿,你日后要多和你姐姐学习,莫要以为在书院中的学考高过栀栀,便处处都能高过,你的心襟太窄。”

“下去吧。”

几人退出元公复的营帐,元蔷连看都不敢看元栀,落荒而逃。适才元公复的话直直戳入她的心底。她现在看见元栀就没来由地自卑。

“栀栀。”元晋逍叫住了元栀。

元栀身形一顿,疏离道:“嗯?”

这样冷漠的态度让元晋逍一时有些语塞,他脑中还想着,上回在伏龙山时,元栀焦急担忧的那一声‘二哥’。

他很想说,母亲的死,是他错怪了元栀。可眼下,他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如何面对知道真相的元栀,如何面对这些年,一直欺负她的自己。

千言万语凝在喉中,到嘴边只化成寡淡的几个字:“你的身体……还好吗?”

元栀没料到元晋逍特意喊住她,只是问这样简单的问题,她道:“挺好的。”

他讪讪道:“那就好。”

元栀也觉得同元晋逍没有什么话讲,淡声说:“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

面对这样疏离的元栀,元晋逍只觉得窘迫。这几日他明明一直在幻想,如果元栀回来了,他要怎么道歉,可真的到了这样的时候,他又怯场了。

面前的背影格外清瘦,青色罗裙被风拂起,长发随意绾了个发髻,发上插着一支栀子花簪。她像一支绿萝迎风而动,旋即,在缥缈的风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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