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白首偕老,死生不离(1 / 2)
第109章白首偕老,死生不离
成澈泡在浴桶里。
感受着那水温逐渐冷却,他的心也逐渐从滚烫的爱河中抽离。
是啊。他不止馋无端身子。他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那场银杏树下的胡搅蛮缠,或许是降龙木下道长超度恶鬼如神佛,或许是无端从冰上救他一命,又或许更早,更早...
情不知所起,但一往而深。
成澈长长叹了一声,心中没有些许愉悦,甚至相当烦闷。
我该怎么办。
成公子的那些责任、那些义务、那些期待,都该怎么办。
他轻轻拨水,一回到家便能直接泡进温热的澡水,因为他是成家公子。
那么他迟早要为现在现在拥有的这些付出代价。
而无端,知道他所背负的这些吗。
成澈连声叹气,眼前忽然颤颤巍巍飞过一只洁白的蝴蝶。
蝴蝶在空中划过一道灿烂的弧度,扑打着翅膀,最终落进浴水里。
成澈连忙将它捞起,捧在手心一看,竟然是只纸蝴蝶。而且是符纸。
他忙不叠展开纸条,意料之中,符纸一角印着无端印,写着被清水晕开的二字:窗外。
“无端!”
所有郁闷瞬间被抛之脑后,成澈直接站起身,没有来得及擦拭,裹了一件袍子便扑到窗边。
无端站在成府的楼阁瓦上,正对着成澈窗台,食指竖起:“嘘——”
他身后颂云泊倒映着满天星辰,宛如人间的银河。而明月的辉光洒在他发上,银丝随风飘逸。
成澈连连眨眼,当真不是做梦吗。
可怎么眨眼,无端仍然披着银河的微瑕,温笑着望他。
哪怕是做梦也无所谓了。
成澈翻出窗去。
他爬出窗,小心翼翼踏着房檐朝无端走去,后来步子越来越快,他已经迫不及待。
而道长刚一张开双臂,他立即扑了进去,脑袋胡乱磨蹭。
“无端...是你,真的是你。”
“不然是谁。”无端摸着成澈后腰的弧度,察觉到他只穿一件单衣,便从后腰摸到肩胛骨,再摸到后脑,“成阿澈,在做什么呢。衣服呢?”
“在想你。”成澈即答。
当他奔向成澈时,成澈也在等他。
无端的奔赴,在这一时刻才有了意义。他将成澈按向自己,在万千星子注视下接了一个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尤为绵长的吻。
一吻结束。他捧着成澈的脸庞,右手摩挲着那两枚刻进他心尖的泪痣,声音很轻很轻,“阿澈...那天在颂云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遇到你之前,我是风中飘絮,既无牵挂也无依靠,既无来处也无归处。”
成澈偏头枕在他掌心,带笑听着,不知不觉泪水却落满了对方温热的掌心。
“因为有你,我才知道被人在乎是什么滋味。”无端垂首贴着成澈的额头,“我才知道,人间情爱是什么滋味。”
“无端...”
“阿澈,今生今世,我只想与你白首偕老,死生不离。”
白首偕老。
死生不离。
成澈泪流满面,泪水沿他笑容的弧度滑落:“好。我答应你。”他捧着无端的后颈,喃喃许诺,“阿澈与无端,白首偕老,死生不离。”
“成澈。你亲口说的。”无端紧紧拥他入怀,“我永远记着。不许违诺...”
成澈温温笑起,沾水的双眼倒映着漫天星河,倒映着眼前人,心上人。他怎么会违诺,他永远不会违诺。
“你知道的。阿澈不骗人,骗你是——”
而无端终于无法克制满心的冲动,炽热而缠绵地吻住眼前心上人。很快亲吻成了啃咬,很快他不再满足于唇舌相亲,他吻他的泪痣,吻他的眼角,又吻他的脖颈...探进他薄薄一件单衣,恨不能将对方身体里的一切柔软都牢牢抓住。
少年们的身体那么青涩,而本能已无法掩饰,就像今夜除了对方便无处发泄的满腔爱意。
显而易见的欲望明晃晃暗示着成澈,后者抚了上去,“无端...你有反应了...”
“你也是。”
他们虚虚搭着对方肩膀,无休无止接绵长的吻,谁都想做更多,可谁都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开始。
终于,成澈咬了咬下唇,“外面好凉...”
“炎炎暑日,凉些不好么。”
“那...外面好热。”
无端噗嗤一声笑开,直接点破,“想回房了,是不是。”
“嗯...。”
后来成澈已经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爬进了窗,只印象深刻刚落地两人又贴在了一起。无端从背后环住他,近乎粗暴地卸下他的红色发带,将脸埋在他浴后柔软微湿的棕黑色长发里,恣意呼吸着:“阿澈,你好香...”
他的双手比在外面更加肆无忌惮地游离,恨不能把成澈全身都摸遍,最后停在小腹处,“上次便宜了你,今天让我摸回来,好不好...?”尾音沾满了情欲的腥气。
成澈还没答应,无端便已经隔着布料揉搓起来,力度很大,是不知节制与疼爱的那种力度。
成公子被他弄得浑身颤起,“痛···别...你先别...”好不容易挣脱逃了出来,又被拉回去按死在案桌上深吻。
无端摸他的小腹,摸他的胸脯,并分开成澈赤裸裸的大腿,全凭本能挺腰顶他,隔着纨绔便将彼此弄得又湿又硬。
成澈的回应是手忙脚乱扯下道长的木簪,又去解他的道袍。
少年与少年都不知该怎么做,唯有喘息格外动情而不知节制。
案上茶杯、墨宝、混着道袍、腰带、木簪、发带
落了一地,不知怎么纠缠着,双双倒上了床。七夕的夏夜,热得让人都浑身发烫。
无端把成澈推倒在床,全身重量压了下去,右手一把扯下卸下成公子身上唯一一件遮羞的月白色外袍。
丝毫不冷,成澈还是双手牢牢环住了自己,“别看...”
无端轻松解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而后倾身吻他的锁骨,“早看过了,忘了?”
成澈哑口无言,锁骨被这家伙啃得发酸,“你、你怎么...你怎么老啃骨头啊。”尾音化在了暧昧里。
无端叹一声:“我喜欢。”
成澈对手指,“那你也亲亲别的地方。”
无端一笑,落在成澈胸口,二指捏住一边乳头,
“这里吗。”
力度不知轻重,几乎乱按。成澈浑身发颤,呜咽一声,“不要...痛...”
道长撩起额角碎发,害怕自己做得过火。“不喜欢?”
成澈垂下眼,“喜欢。”原来,不要就是要。
无端偏了偏头,好像有点懂床上的门路了。
“但是...”你要轻点。成澈还没来得及说完,无端便倾身吻下,吻在爱人心房。心跳隔着血肉传到唇瓣,不断加速,不断加速。
他情不自禁加了力度,含住整粒乳首,舌尖来回勾着乳尖,又碾轧得它变了形状。
成澈剧烈喘息,双手按着无端后脑,不知是想把他掰开,还是把他按住不放。
下身则无法自控得贴向他的心上人,腰肢前后扭动,在小腹处研磨自己。无端把他挺起的阳具一手抓住,抽动两下。没有经验,力度不对。
疼痛逼迫成澈连连摇头,“别、不要...”“真的不要吗?”
“嗯...你轻点...”无端便轻。
“...还是重一点。”无端就重。
“再重一点点...”
成澈双腿舒服得死死环住他,不用多说,无端便了解了成澈对力度的偏好。
呜咽似的呻吟中,成澈轻轻推了推无端,“我要去了...”
“嗯。射我手上。”
成澈擡起朦胧的眼,“你呢?”
无端摸摸他,“先把你哄舒服了。”成澈支起身体,“可我也想你舒服。”
他将手搭在爱人小腹下,又想起那天的光景,心说不到数月,竟可以光明正大地摸了。
无端把他搂住,“怕是你馋了吧。”
“才没有。”成澈红了脸,解开道绔腰带,手探了进去。
“成澈成澈,馋虫馋虫。以后叫你馋虫,好不好?”
“我才不是馋虫!”成澈加了手上力度,逼道长住嘴。
无端本已经半硬,被他抚摸着,更是硬得发烫,成澈情不自禁扬起脸,索要了一个奖励意味的吻。
湿漉漉的吻中,无端更是涨得难受,他直接扯下裤子。终于没有任何隐藏暴露在眼前,成澈扫了一眼便移不开视线,咽了好几口属于对方味道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