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七夕:道长的养娃日常(下)(2 / 2)
“...真的好看吗。”爪子摆弄摆弄。好像是挺好看的。
“所以道长帮我变回去吧!”
道长清了清嗓,“往年七夕我们都在观里扑流萤,你知道为何今年带你出观吗?”
“为什么呀?”
“到时你便知道了。”10不行
七夕好热闹呀。大街小巷都是人,不仅如此,还都是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手挽手,肩并肩,好不亲密。
从小在道观长大,不染世俗的小兔子看得脸红,他好像懂了,七夕同行出游的,不外乎恋人伴侣...虽然他和师父也亲密无间。师父把它像揣宝贝似的揣在怀里,一手托着他的屁I股,一手支着他两只前爪。让他的小兔眼睛能清楚看到一景一物。可程澈总感觉,和其他人不大一样。
“师父...我想起小时候,经常坐在你肩膀上逛吃逛喝呢。”
“是了。”
“自从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了...”“嗯。”
“要是永远长不大就好了。”
“那不行。”
11孤寡
沿着洛阳街道一路赏玩,看遍火树银花,游览大街小巷,兔子耳朵也灵敏,听见前面有个三弦艺人在卖艺乞讨。
明明弹拨得无比用心,可乞讨者面前的破碗里没有一点儿打赏。程澈想了想,“是不是因为他拉的曲子太悲伤了...”
无端笑了一声,“是了。毕竟三弦从不搭喜乐。”
乞讨者那首曲子接近于肝肠寸断,和七夕这氛围可不搭。毕竟该听这曲子的孤寡人士都躲在家里没出门吧。
师徒俩听了一阵,道长忽然上前,往乞讨者碗里打赏了一锭银子,又道:“三弦可否借我一
用。”
乞讨者自然乐意,将那破旧的三弦交给了道长。程澈惊了,“师父你还会三弦?”
“自然。”
程澈窝在道长怀里,“也对,师父一定会弹道乐。”
“除了道乐,还会一曲。”“嗯?”
12他在哪
道长将三弦支在肩上,调整松紧,拨弦试音。“师父怎么忽然要弹三弦?”
“想起了一个人。”程澈一愣,“谁?”
无端笑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他带我游了整夜七夕。”
“可是...同游七夕的不该是...”
无端避而不答,“那夜,他哼了首曲子给我。”道长难得与自己分享过往,兔耳朵却垂了下去,“哦...那他现在在哪呢?”
“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吧。
道长轻轻拨弦,起奏舒缓,渐入深处。仍然是三弦的音色,却丝毫没有半点哀愁之感,这竟是一曲轻快欢愉的曲子,令人听了就情不自禁想哼...“哼哼...哼哼哼...”
程澈一愣,这不就是他爱哼的那首吗?
13总是恰到好处
竟然有人能把三弦弹得这么动情,怀里还抱只兔子,(长得还帅),可太稀奇了。
渐渐地聚了不少围观群众,竟然还有不少往师徒俩面前的破碗丢铜板的。
程澈左看看右看看,“道长,好多人在看我们。”
要是在这个时候变回去了,一定得把所有人都吓一跳。
于是。“嘭!”“呛!”“轰!”
法术过了时效,气团爆开,道长怀中隐隐有人形显现。
程澈裸露的双足落在地上。好消息,变回去了。
坏消息,没穿衣服。
程澈愣了,“啊—!?”
还没等他来得及遮掩,他师父已经火速解下外袍,将他整个人裹在衣里—裹成一枚大粽子-迅速扛起走人。
“?”程澈转眼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心说师父怎么比我还害燥。
14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徒儿
无端将徒儿背在背上,“回观。”
程澈披着道长的外褂,趴在他背上,想起小时候师父也给他特训—体验修行的艰辛,磨练心智、锻炼毅力。让他爬一百零八级的青石阶。可大约爬了二十级,他就爬不动了。道长便会立即放弃特训,把他背在背上,走回观去。
“师父,放我下来吧,我能走。”“我背你你还不乐意?”
师父果然对我最好了。程澈忍不住想弯嘴角,“...臭道长。”
忽然又想起了那个曾经带道长同游七夕的人,其实他早就想过,道长活了不知多少年,一定也有过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恐怕已经去了。
毕竟师父是神仙,凡人只能陪他一程。
他的双手忽然紧紧环住师父脖颈,“道长,我不想做徒儿了。”
“那做什么。”无端佯装不知,“儿子?”“哪有。我现在都和师父年纪看起来差不多了。”
“还差一点。”
“.....”程澈咽了口唾沫,“道长,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所幸夜色深深,程澈说什么都不会被发现他的脸已经通红,“我已经十六了。刚刚...你也看到了吧。我长大了。”
“..”无端没有说话。
程澈也不会隐瞒,“师父。我想做师父唯一唯一的人。”
“你已经是了。”
“不...不一样。我想师父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看我了。”
无端哑然失笑,“那怕是依不了你。”
“?!”程澈睁大双眼,连连摇头,“不要...。”我不要永远做徒儿。
“我只能答应你,一如既往。”
程澈长长叹了一声,脸颊自暴自弃般靠上道长后肩,“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无端沉默许久,“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坦荡。”
什么意思?15师父在干嘛
······师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是夜,程澈翻来覆去睡不着,缓缓坐起,阖衣下了床,他要去找师父,偷偷地。
他一定要知道师父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是小道士蹑手蹑脚上了楼,摸到师父寝间,大门敞开着,只有一道屏风将内室与外室隔开。
“···澈······”
似乎是他师父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屏风后面传来。程澈立即摸上前,侧耳去听。只听他师父不知怎么了,粗粗喘息着。
程澈从未听过他师父声音这样沉重而沙哑,还染了一道他更陌生的···什么?
他不懂,不知该怎么形容。
他不由得扒着屏风,悄悄探出脑袋。一看,便立即缩了回来。
只看他师父背向着他,衣衫半解伏倒在床,半边道袍滑落腰侧,冷白而结实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燥热的空气中。
程澈捂着通红的下脸,靠着屏风不可思议:师父在干嘛。
刚刚一瞥,还看到师父身下压着浓艳的大红。
······那是谁···啊。
他忍不住再次探出头去,道长改为半跪的姿态,右手在身前不知做什么,只肌肉线条流畅而分
明,左手则掬着一件绛红旧袍放在脸边嗅食。
不是人啊···程澈不知自己为什么安心了下来。可他又忽然不大开心,那是谁的衣服,师父怎么这样喜欢。
他要看清楚,于是蹑手蹑脚走出屏风,伏在置物架后,透过缝隙暗看。
一看,他差点吓出一声惊叫,向后一屁I股坐在地上。好在他肉软,没弄出太大声响···大概吧。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他满脸已经染得通红:道长···道长在做什么啊。
怎么回事···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他的表情···我从没见过他那样的表情···!
被情热与欲念侵占的道长让程澈莫名害怕,他不知这股惶恐从何而来,只觉得师父好陌生,好奇怪,而他的小腹深处忽而也有些发酸。
后来程澈连滚带爬逃出了道长的寝室。跑回熟悉的床,把自己整个埋进了被单里。
好奇怪···好奇怪···
好奇怪。师父不是道士吗。
这就是他的不坦荡吗...?
程澈闭上眼,遐想小时候那个对他百依百顺又有些不正经的师父还在身边,双手紧紧拥着他。而他伸手描摹着对方五官每一道浑然天成的轮廓,枕着心跳,作绝佳的安眠曲。
扑通。扑通。
我喜欢师父,太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