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完颜守道鼓士气，战车摧锋临城阙（2 / 2）

魏胜手臂的伤势已然无碍，他翻身下马，抚摸着手中的大刀，刀身上还留着前日填河时的血痕。

他转头对身边的副将道：“告诉弟兄们，今日咱们踏破这城墙，进城给百姓们报仇！第一梯队跟我上，务必撕开一道口子！”

马全福则走到一辆如意战车旁，拍了拍厚重的牛皮屏障：“这宝贝可是魏将军琢磨出来的好家伙，今日就看它的了！车内士兵听令，箭窗对准城头，遇敌便射，掩护步兵架梯！”

随着辛弃疾一声令下，二十架投石车同时发力。

士兵们赤膊推动绞盘，磨盘大小的石弹在绳索牵引下缓缓升起，又猛地坠落，带着“呜呜”的破空之声砸向城头。

“轰隆！”第一块石弹精准命中西北城墙的一处雉堞，城砖飞溅，三名金军士兵来不及躲闪，被碎石掩埋，鲜血顺着城墙流淌。

紧接着，更多石弹呼啸而至，有的砸中箭楼，木质结构轰然坍塌；有的落在城头步道，砸出一个个深坑，金军士兵纷纷抱头鼠窜，惨叫声此起彼伏。

城头上，完颜守道手持鎏金马鞭，厉声喝令：“都给我稳住！盾牌手列阵，弓弩手躲在盾牌后还击！投石机对准叛军的投石车，砸毁他们的器械！”

金军的十余架投石车仓促回应，石弹飞向义军阵营，却大多落在土道两侧，只砸起阵阵尘土。

乌林答晖率领盾牌手组成一道盾墙，挡住义军的箭雨，高声喊道：“弟兄们，援军明日就到，守住城墙咱们就能胜利！”

趁着投石车压制城头的间隙，魏胜挥刀下令：“如意战车推进！第一梯队跟上！”三十辆如意战车缓缓前行，车轮碾压着填河而成的土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车身上的牛皮屏障虽布满箭痕，却依旧坚固，车内士兵透过箭窗，不断向城头射箭，压制着金军的弓弩手。

第一梯队的五千名义军士兵紧随战车之后，肩扛云梯，弯腰弓背，踩着土道上的血痕，一步步逼近城墙。

“放箭！快放箭！”完颜守道怒吼着，亲自拉弓搭箭，一箭穿过屏障缝隙处，正中一名义军士兵的喉咙。

金军弓弩手从盾牌缝隙中探出头，密集的箭雨如黑云般射向义军。

不少士兵躲闪不及，被流矢从缝隙之间穿透铠甲，倒在土道上。

一名年轻士兵刚离开掩护扛起云梯，便被一箭射中胸口，他踉跄着向前扑了两步，将云梯稳稳放在地上，才轰然倒地，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大地。

如意战车行至距城墙三十步处，魏胜下令停车。

车内士兵纷纷推开车门，与步兵一同冲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