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2 / 2)
他往仓里喊:“二柱,舀碗去年的麦出来,让李老哥尝尝!”
仓内“锦钢风车”转着,叶片带风扫粮堆“沙沙”响,像给粮食扇凉。
越人阿木攥着风车把手使劲转,脸憋得通红:“叔,你看这纹路!跟咱寨里的铜鼓纹一模一样!”
风车转快了“嗡嗡”响,像铜鼓被敲响。
骆越抱着胳膊笑:“可不是,转起来像在跳丰收舞,比咱擂鼓还带劲。”
他从怀里掏小铜鼓往风车上一放,鼓面震得“咚咚”响:“你看,连铜鼓都认这风车当兄弟——去年你婶还说,荒田长不出粮,现在倒好,粮多得要靠这‘铜鼓风车’扇凉。”
锦车制造坊里,錾子敲钢片“当当”响,工匠们光着膀子,汗珠子掉钢片上“滋”地化白烟。
车斗用锦钢打制,边角磨得溜光,陈阿娇设计的“自动倾卸”装置挂车侧,绳头系着梨木柄——王老实亲手削的。
王小石头举着“锦线扳手”,踩木凳够车斗螺栓,扳手齿“咔嗒”咬住螺帽:“钢车车,运粮粮,荒田变粮仓……”
他使劲拧,小脸通红:“爹!你看我拧得多紧!娘说,螺栓拧牢了,粮袋才不会晃下来!”
他爹在旁边焊钢片,火星溅在地上:“小子劲儿不小!等这车造好,让你坐着去送粮,比骑竹马稳当。”
坊外晒谷场上,秀儿蹲在粮堆旁,“锦纸运单”被风吹得掀角,她用石头压住,对着运粮车钢牌念:“三号车,五石三斗,编码‘戍边红-07’——对得上,没差。”
有个戴草帽的老农凑过来,瞅运单编码皱眉:“秀丫头,这线码能防改?去年张老三就偷偷换了两袋陈米,把新米倒腾去镇上卖了。”
秀儿举运单对太阳,线码透细密纹路:“您看这线,是甲线混桑丝编的,拆了就断,改不了——跟我娘绣帕上的锁边一个理,针脚错一点都看得出来。”
她指编码末尾小星:“这星是王大爷画的,他说‘咱的粮,得跟星星一样干净’。”
暮色漫过粮仓,金红光把仓顶钢瓦染成琥珀色,远处运粮车队像长蛇,“咔嗒”声顺风飘来。
刘妧站在粮仓顶,风掀起衣袍,指远处车队:“你看,从荒田到粮仓,这线总算连起来了——去年这时候,这里还是荒草齐腰,现在倒好,粮车能排到天边。”
陈阿娇攥着“荒田收复令”,往仓顶锦钢砖缝里嵌,砖纹碰印泥,透出淡金光,映暖周围粮堆:“这是土地认了咱的令。”
她指尖划砖上纹路:“去年荒田上的石头,现在都成了粮仓的钢骨——你听,风过钢骨的声,像在说‘踏实’。”
王老实的孙子小石头在仓下放风筝,风筝用锦纸糊的,画着锦钢船乘风破浪,船边速生稻穗沉甸甸,穗粒金粉描过,暮色里闪。
风筝线是锦钢丝,被风扯得笔直,与粮仓钢骨共振“嗡嗡”响:“爷爷!你看它飞得多高!比上次放的‘锦甲风筝’还高!能飞到洛阳不?让洛阳的人也看看咱的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