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2 / 2)
“上回渔获坊老阿公说,鱼栅能弹开礁石,礁石砸上去都不裂。俺就想着给盾安个传感器,试了两回,果然灵!方才试避石,石头砸过来,盾自动偏了半寸,没砸着人,比人手挡快多了,省得受伤。”
秀儿抱着急救仪跑过来,仪上沾着海盐——上章阿水剖鱼时溅的,当时还帮阿水处理过伤口,没擦干净。
她举到李勇面前,仪面的纹路跟盾上的像,还晃了晃仪。
“校尉您瞧,这光谱止血的,阿水割手一照就止,比金疮药快三倍!当时阿水还哭,说怕留疤,结果照完连印子都没了,现在还跟俺说这仪好用。”
李勇摸了摸仪面,指腹蹭过纹路,蹭掉点海盐。
“战场伤兵有这,能多活多少!前儿见伙夫切菜伤了手,血流得吓人,照完立马就止,接着就能握刀炒菜,比包扎快多了。包扎还得等半个时辰才敢动,耽误干活。”
陈阿娇指着甲片,又指了指桌上的《考工记》拓片,拓片边缘都卷了——翻得太勤。
“王师傅您看,这纹跟《考工记》拓片对得上不?别是俺瞧错了,毕竟拓片有点模糊。”
王师傅眯眼瞅半天,还拿甲片往拓片上比了比,甲片的纹跟拓片的纹刚好对上。
“对得上!老辈人说,好甲得跟古谱对路,不然不结实。这锦钢甲,算接上老根了,没丢祖宗的手艺。”
他突然敲了敲甲片,“当当”响,声音脆得很。
“听这响,跟长城砖缝里的风合得上,‘呜呜’的还带点颤,难怪叫钢骨长城,这声就透着结实。”
日头爬到顶时,骆越扛弩去靶场,弩箭“嗖嗖”破空,惊飞了檐下的麻雀,羽毛飘了一地,还沾了点沙。
“比神臂弓远两丈!”他跑回来满脸通红,还喘着气,手里的弩都晃了晃。
“箭头嵌进石靶三寸,上回打鱼用这劲,能穿透大鱼鳞,省得跟鱼较劲半天,手都酸了。”
王小石头举着急救仪追上去,仪晃得厉害,红绳都飘起来了——是他娘系的,怕仪掉了。
“骆越哥,射偏了蹭破皮,我给你照照!上次你打鱼划伤手,还是我帮你照的呢,你忘啦?照完你还说不疼了!”
暮色漫上来时,王虎捧来新铸的锦钢战刀,刀身映着炉火,亮得晃眼,刀背的纹路还闪着光。
往甲片上一靠,“嗡”地响了——跟上午试盾的共振一个声,震得人耳朵发麻。
陈阿娇把刀往军功墙一嵌,墙身透出金光,照亮了墙上嵌着的上章渔场炭纤维碎片,碎片也跟着轻颤,像在跟刀呼应。
“认亲了!”桑小娥笑,凑过去摸了摸碎片,指尖蹭了点碎片上的海盐。
“连渔场的料都跟军工的合得上,这纹路真是个念想,走到哪都能认出来。”
坊外戍卒唱“锦军谣”,调子跟弩箭破空声对得上,粗粝的歌声裹着风沙飘进来,还带着点铁腥味。
李勇跟着哼,拍着盾牌,声音洪亮,震得盾上的沙粒都掉了。
“有这锐甲硬盾,四夷敢来?来一个挡一个,保准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守好咱的边境!”
掌灯时的建章宫,烛火跳得厉害,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纸页晃。
卫子夫捧来册子,手还护着册页,怕被风吹翻。
刘妧翻到“千套甲列装”那页,指尖点着“雁门工坊”四个字,指腹蹭了蹭字上的墨——刚印的,还没全干。
“李勇说的钢骨长城,当真能护住边境?别是他觉得新甲好,说得太满。”
“他刚派人来说,试甲的时候,兵卒们都抢着穿,说比旧甲舒坦还结实,穿久了不磨肩。”
卫子夫把册页往烛火旁挪了挪,册子上的锦线在光里闪,像撒了把碎星。
“还说盾牌挡箭的响,都跟长城砖缝里的风合得上,听着就安心,兵卒们士气都高了不少,连巡逻都比往常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