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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2集:疑难杂症,系统助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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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边慈菇

暮春的风裹着沙尘掠过云漠镇,镇口老槐树的新叶刚展,就落了层灰扑扑的颜色。药庐后院的晒药石上,素问正指导学徒阿竹翻晒甘草,指尖捻起一片蜷缩的叶片,轻声叮嘱:“甘草须晒至七分干,否则易生霉斑。”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妇人压抑的啜泣,像根绷紧的弦猝然断裂。

“素医师,求您救救我家男人!”粗布衣裳的妇人扑进门,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尘灰。她鬓发散乱,眼角挂着泪渍,双手死死攥着素色布帕,“这咳血的毛病犯了三年,镇上医官都瞧遍了,今早他咳得连气都喘不上了!”

素问连忙扶起妇人,指尖触到她肘间的补丁,粗粝得硌人。“带我去看看。”她抓起药箱,里面银针与瓷瓶碰撞出细碎的声响。穿过两条窄巷,低矮的土坯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血腥味,混杂着炕洞的烟火气,呛得人鼻尖发酸。炕头躺着个面色灰败的老人,胸前衣襟洇出暗红的渍痕,每一次咳嗽都像要把肺咳出来,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声响,嘴角挂着未干的血沫。

“是周叔。”阿竹低声提醒。这是退伍老兵周满囤,当年戍边守着雁门关,在雪地里趴了三天三夜,落下的病根。云漠镇的医官们轮换着诊治,汤药喝了几十副,陶罐堆在窗下能垒成小丘,病症却只重不轻。

“脉象沉涩,气息短促。”素问搭着周满囤的手腕,指尖触及一片冰凉,皮肤下的脉搏微弱得像濒死的虫鸣。她随即在心中唤出系统,淡蓝色的光幕悄然铺开,只有她能看见——周满囤胸腔部位的影像清晰显现,左肺下叶凝结着一块暗紫色淤块,如陈年墨渍般死死盘踞在肺叶间,旁边跳出一行小字:“肺淤阻滞,气机不畅,需以赵地山慈菇配伍清肺汤化淤通络。”

“肺里有淤块,寻常汤药攻不破。”素问收起光幕,目光扫过窗下的药渣,知母、贝母、桔梗样样不缺,却是对症不对根,“得用山慈菇入药,可这东西是赵地特产,云漠镇周边少见。”

守在旁侧的刘医官轻嗤一声,花白的山羊胡抖了抖:“素医师说笑了,咱们翻遍了《神农本草经》《千金方》,哪有山慈菇治咳血的记载?”他捻着胡须,眼神里满是不屑,“再说这荒山野岭的,赵地离这儿八百里,去哪找那稀罕药材?莫不是看周老哥病重,随口寻个由头?”其余几位医官也纷纷附和,交头接耳的声响压得屋内愈发沉闷。

素问没多辩解,只转头对阿竹说:“备好绳索、药锄和干粮,咱们进山。”她知道,系统的“药材识别”功能从不出错。三年前,镇西的孩童误食毒芹昏迷,便是系统在一堆杂草中圈出毒物,又指明甘草汁可解;两年前,药商带来的人参看着饱满,系统却直接标出“伪品,商陆根,有毒”,救了差点用错药的产妇。这些事早该让医官们信服,只是他们总囿于旧纸堆里的记载,不肯挪半步。

次日天未亮,启明星还挂在青灰色的天幕上,素问和阿竹已背着药篓出了门。镇子西侧的青崖山像头沉睡的巨兽,晨雾缠绕着山肩,沾湿了她们的头巾。山慈菇喜阴湿,多生在崖壁石缝间,系统光幕能定位大致区域,却需她们亲自拨开碎石、翻找草丛。

两人踩着晨露翻过高山草甸,裤脚被荆棘划出道道血痕,渗出血珠又被露水浸得生疼。阿竹喘着气,抹了把额角的汗:“师父,这山这么大,咱们真能找到吗?”素问指着前方背阴坡,光幕在她眼前闪烁,边缘正对着一片乱石滩:“快了,系统显示这附近有信号。”

直到日头偏西,金红的阳光穿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影,阿竹才突然惊呼:“师父,你看!”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碎石,几株叶片狭长、顶端开着白花的植物藏在石缝里,花瓣薄得像蝉翼。素问激活系统扫描,光幕上立刻弹出确认信息:“山慈菇,赵地特有,性味甘寒,归肺经,可清热化淤、消痈散结。”她点头示意,从药篓里取出小锄,贴着根部轻轻挖开泥土,纺锤形的鳞茎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白润得像块凝脂,正是她们要找的药材。

可这样的数量远远不够。周满囤的淤块积了三年,至少需要二十株才能凑够一个疗程。系统提示闪烁不停,指向青崖山深处的鹰嘴崖——那里山势更险,却有更密集的生长区。

第三日清晨,两人揣着干硬的麦饼往深山走。越往里,山路越陡,脚下的碎石时不时滚落,惊起林间的山雀。行至鹰嘴崖下,阿竹倒吸一口凉气:崖壁如刀削般直立,光秃秃的岩石上只零星长着几丛灌木,下方是云雾缭绕的深谷,风从谷里吹上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在那儿!”阿竹指着崖壁中段的石缝,几株山慈菇正怯生生地探出头,白花在风中微微颤动。素问将绳索牢牢系在崖顶的老松上,树干粗得需两人合抱,她用力拽了拽绳索,确认结实后才叮嘱阿竹:“拉紧绳尾,我喊停你就拽住,千万别松手。”

阿竹咬着唇点头,双手死死攥着绳索,指节泛白。素问抓着绳索慢慢往下滑,山风卷着碎石砸在她手上,掌心很快磨出了血泡,火辣辣地疼。待她终于够到石缝,指尖刚碰到山慈菇的叶片,忽然一阵狂风袭来,绳索剧烈晃动,她整个人悬在半空荡了起来,脚下是深不见底的云雾。

“师父!”阿竹在崖顶急得大喊,声音都变了调。素问稳住身形,借着风势荡向石缝,另一只手飞快地从药篓里摸出小锄,贴着鳞茎周围的泥土挖开。石缝太窄,锄刃施展不开,她干脆用指尖抠挖,碎石划破指甲,鲜血混着泥土黏在指缝间。

“够了!”她将挖好的山慈菇塞进药篓,朝崖顶喊了一声。阿竹立刻用力拽绳,素问借着拉力往上攀,每动一下,掌心的血泡就磨破一个,黏在绳索上又撕开,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等她终于攀回崖顶,浑身已被汗水浸透,粗布衣衫紧紧贴在背上,手上的伤口混着泥土,黏腻不堪。

回到药庐,素问顾不上歇息,立刻处理山慈菇。她先将鳞茎上的泥土洗净,放进沸水里焯烫片刻,捞出后剥去外皮,再切成薄片,放在晒药石上阴干——山慈菇有微毒,必须经过炮制才能入药。阿竹端来温水,看着她手上的伤口,眼圈泛红:“师父,您先包扎一下吧。”素问摇摇头,指尖仍在翻飞:“周叔的药耽误不得。”

当晚,炮制好的山慈菇与知母、贝母、麦冬等药材一同入锅,加水煎煮。药香袅袅升起,飘出药庐,绕着老槐树转了一圈。阿竹端着药碗送到周满囤家,妇人看着黑漆漆的汤药,又看看素问手上的伤,眼泪掉在药碗里,漾开细小的涟漪。

周满囤喝下第一剂,当晚咳血就少了些,原本撕裂般的咳嗽变成了轻微的咳痰。连服七日,他已能靠在炕头说话,声音虽虚弱,却不再像从前那般气若游丝。半月后再诊时,素问用系统扫描,光幕上的淤块已淡了大半,周满囤更是能拄着拐杖站起身,面色添了几分血色,眼底的灰败渐渐褪去。

那天午后,周满囤拄着拐杖来到药庐,身上换了件干净的粗布褂子。他握着素问的手老泪纵横,粗糙的手掌布满老茧,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力道大得几乎攥疼了素问:“素医师,我以为这辈子都熬不过去了,是你给了我第二条命啊!”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块压得平整的干肉,“这是当年戍边时攒的,不值钱,你别嫌弃。”

这一幕恰好被前来请教的几位医官撞见。刘医官看着周满囤明显好转的气色,又想起前几日听闻素问攀崖采药的传闻,脸上满是羞愧。他走上前,对着素问深深拱手行礼,山羊胡都垂了下来:“素医师,先前是我们见识浅陋,错怪您了。”他瞥了眼素问手边的药篓,“这系统的‘药材识别’功能,真是神了!”其余医官也纷纷附和,眼神里没了先前的轻视,多了几分敬畏。

自此,药庐每日都挤满了来学习的医官。素问借着系统光幕,为他们讲解各类药材的鉴别要点——指着蒲公英,光幕便标出“全草入药,开黄花,断之有白汁”;拿起柴胡,立刻弹出“根呈圆柱形,有分枝,气微香”。她还细细讲解配伍禁忌,比如山慈菇不可与附子同用,否则会加重毒性。原本对系统心存疑虑的人,如今个个学得格外认真,笔记本上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偶尔有人提问,素问便结合病例细细解答,连阿竹都跟着多学了不少知识。

阳光透过药庐的窗棂,照在摊开的药谱上,也照在众人求知的脸上。崖边采回的山慈菇早已入药,化作汤药融进了周满囤的血脉里,却在云漠镇的医道上,种下了一颗敬畏与求索的种子。那日傍晚,素问送医官们出门,见刘医官正拿着本子核对药草,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忽然想起崖边的那几株山慈菇,在狂风中倔强地开着白花,正如医道上那些不肯停下的脚步,纵有艰险,亦向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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