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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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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师父每次想吃糕点,都是这位门房去。前几次的糕点门房都细致检查过,没有问题才送过来。但这样的次数多了,次次都没问题,门房便不查了。往后每回到我们手里的糕点都十分完好。自然没人发现里头藏了东西。”

李渊顿住。

八宝斋的糕点在长安名气不错,其中更以绿豆糕最甚。吴峰说想吃,门房大概率去的便是八宝斋。这不是巧合,而是吴峰计算好的。

前几次糕点是试探,是为了安门房的心,其中必定什么异常都没有。在门房懈怠后,真正的传信才刚刚开始。而此时门房已然笃定糕点无碍,不会再查。其他探子也都知道门房是自己人,不会去追寻。难怪……难怪这么久没发现他们半点端倪。

好深的心计,好高的手段。这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的妙啊。

李渊几乎气笑了。他万万没想到,各处未发现的问题,纰漏竟出在自己人手里。

“糕点铺的人根据师父指引查到中山王的庄子,探听到土豆的信息。他们不想看到李唐拥有这样高产的粮食,借此笼络民心,稳固江山。师父也同样不想中山王获得此番大功德,两方一拍即合。一个出力一个出药,将土豆全盘毁去。”

李渊浑身一震:“大功德?”

“师父不知土豆究竟为何,但他算过,此物若用法得当,能活万民。岂非是大功德?”

李渊蹙眉,心有疑惑:“你师父与承干有仇?”

“无仇。”

“那为何要针对承干?”

“师父针对的不是中山王,而是师伯。”

李渊愣住:“你师伯?袁天罡?”

他们师兄弟的事同承干有什么关系?

小梁微微擡首:“师伯曾为中山王除过梦魇,并留下批言。我们不知晓师伯的批言具体如何说的,但他一定有所隐瞒。不然中山王明明是紫微入府,为何偏偏有人为他引天魁星光做遮掩?

“紫微尚幼,光芒过盛并非好事。月满则亏,刚过易折。师伯这么做是想瞒天过海,护紫微成人,等到他真正成为主宰的那一天,居北辰,众星拱之。”

紫微为帝星,北辰为帝星居所。

众星拱之……天下何人能得众星遥拱?更别说小梁点名了“主宰”二字。

钱九陇深吸一口气,低眉顺手,眼观鼻,鼻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连呼吸都轻慢下来。他甚至不敢去看李渊的神色。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压根听不见。若是能消失,那就更好了。

李渊浑身一震,一瞬间被他这些话惊住了,神色大骇,可转而又生出疑惑,眸中幽光闪过:“这些话是你师父教你的吧。你自己可说不出来。”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小梁不语。

“我明白了,你师父与袁天罡有仇有恨,他寻不到袁天罡,便想借承干……不,或者说他是想借整个李唐来与袁天罡斗法,可对?”

事到如今,尤其小梁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李渊怎会还猜不出吴峰的目的?

“你们一再欺骗于朕,死到临头还在切词狡辩,挑拨朕与承干,你以为朕还会信吗?”

小梁摇头,不承认也不反驳,只道:“信与不信全在圣人。”

李渊身形微顿,心头颤了颤,很快又将这份不安压下去,神色恢复如常。将他当猴耍了这么久,还想继续耍?真把他当傻子呢!

他不能上当,不能上当,绝不能再上当!

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钱九陇立刻跟上,走出宅门,李渊脚步停住,吩咐道:“押入大牢,严加看管,对于吴峰和窦氏的事,再详细问问,让他供述清楚,将口供呈给朕,朕便不亲自审了。”

钱九陇低下头:“是。”

想了想,李渊又道:“今日这些话……”

钱九陇会意,将头又埋低了两分:“臣什么都没听到。”

李渊幽幽看了他好半晌,终是收回目光。钱九陇跟随他许多年,这份忠心他还是信的。

“先前对吴峰的调查,仍旧查下去。”

钱九陇怔住,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那些与他同天出现在同一场所的人,以及与他出席过同一宴会的人,不论身份高低,全都查查。”

很好,懂了。不论身份高低,也便是暗指太子与齐王也在其列。

他们查了吴峰这么久,一直没查出异常端倪,这不正常。吴峰本事再大,凭他一个人也是做不到的。他背后必定有人相助。或许有窦氏,可单凭窦氏绝对做不到。

但若是自己人,是对他们的耳目与手段知之甚详者呢?

钱九陇将头再低了两分:“臣明白。”

对他的态度,李渊很满意,微微点头,转身离去,回到甘露殿,坐在榻上望着窗外的景致出神。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就这般站了良久,直到金乌西坠,日光渐微,才挪动身子用食安寝。

次日一早,刚起床,钱九陇便来了。

“这么早入宫可是查出了什么,或是小梁又招供了新东西?得知窦氏与吴峰的去向了?人抓回来了吗?”

钱九陇摇头:“吴峰死了。”

李渊:!!!

突然就死了???怎么回事!!!

第52章吴峰之死。

一夜之前。某林中小屋。

吴峰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糕点铺的东家从厨房端了两碗汤面进来,一碗置于身前,一碗递给吴峰,开口道:“现在夜色深了,不适合赶路。寒冬腊月,夜宿荒野既不安全,又过于寒冷。

“这间屋子是我春日踏青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早年也有人居住,那人无儿无女更无旁亲,死后无人继承便废弃在此。

“后来周围村民做了些简单整理,就成了大伙儿上山打猎、下山办事,误了时辰或是途遇雨雪等情况的避风歇脚地。虽然破了点,总好过没有。这天气我瞅着又要下雪了,晚上外面可呆不住。”

说着,东家又取了双筷子,擦拭干净后递给吴峰:“屋里备了柴火,还有口砂锅,虽破了点,勉强倒是还能用,可惜没有粮食。幸亏我带了两捆挂面,不至于饿肚子。”

东家夹了一筷子面,吹了两口,吸入嘴中,眼眸眯起来:“这中山王小小年纪倒有点本事。别的不提,光这挂面就不简单,便利易煮不费事,出门在外囤上两捆最合适。”

说完,眼见吴峰不动,劝道:“咱们走得急,没法准备充足。我知道这面清汤寡水,是简单了点,委屈先生了。先生将就着吃点吧。待明日到了下个城镇,我去补充点干粮,再想办法弄辆马车,赶路也快些。”

吴峰并非是嫌弃吃食,以往云游,突发情况多,错过宿头的事情常有发生,在吃住上他没那么多讲究,是能吃苦的。但死劫在前,他心里存着事,有些心不在焉。

“吴先生不必担心,我们已经离开长安,每日出城的人那么多,我们特意做过乔装,他们不会那么快找来。先吃点吧,吃完睡一觉。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赶路。”

吴峰微微颔首,埋头开始吃面。东家见了,笑起来:“就该这样。先生可是公主的座上宾。公主重视得很呢。若这一路先生瘦了,等会合后公主瞧见,我可是要挨骂的。”

东家为人爽朗,一张嘴皮子利落得很,便是吴峰不说话,也能一个人把场子热起来,使气氛不显得尴尬沉闷。有他说笑打趣,吴峰的心情略好了些,偶尔也会答上两句。

不一会儿,面碗见了底,吴峰刚放下筷子,便听厨房砰砰几声,他一顿,瞬间警惕起来,下意识想前去查看究竟,不料刚站起身又摔下去,顿觉头晕脑胀,浑身无力。

他猛然看向空空如也的面碗,又看了眼面前安然无恙的东家:“你……是你?面……面有问题。”

吴峰大骇。死劫……他恍然反应过来,死劫不在于袁天罡!

窦氏与袁天罡毫无交集,非是袁天罡能利用的人。尤其袁天罡要护李承干,是站李唐的,与窦氏成对立面。他本以为选择袁天罡无法插手的力量,快速远离长安,就能避开死劫。哪知这死劫不在袁天罡。

袁天罡没有骗他!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药效袭来,砰一声,栽倒在桌前,失去意识。

吱呀——

木门打开,东家起身作揖:“闵先生。”

闵崇文淡淡扫向吴峰,东家言道:“一切按照先生吩咐。吴峰的面里既有迷药又有毒/药,但其他人的面里唯有迷药,是不至死的。”

他与伙计共事日久,是有感情的。他想杀的只有吴峰,迷晕伙计只是不想伙计发现碍他的事。可终归是会发现的。

东家张了张嘴:“先生,公主说让我们配合吴峰,若遇危机,护吴峰出城。”

闵崇文抿嘴:“你不是已经护他出城了吗?”

东家蹙眉:“公主还在等着吴峰。”

闵崇文转头:“我们花了多少功夫多少精力,历经多少困难来到长安,又花了多少时间才在长安站稳脚跟,把据点扎起来。这其中的艰辛,你比谁都要清楚。”

东家哑然,是啊,长安的糕点铺是他一手经营,三年来的辛劳与苦楚谁人有他懂。

“吴峰想在李唐搅弄风云,想对付李承干,都可以。甚至他若能打入朝堂,成为我们安插在皇权中心的一颗棋更好。但结果呢?他本不该与你们有直接接触,却突然进入店铺,还带来了探子,让你们帮忙解决。你们能怎么办?”

东家拳头缓缓篡紧。紧急时刻他毫无办法,甚至没有时间思考。土豆之事,李唐本就查得严,已隐隐查到几分线索,吴峰的出现再让探子注意到店铺,他们暴露的风险就更大了。彼时,他们能做的只有顺从吴峰,先下手为强。

可如此一来,他们苦心经营三年的据点便毁了。多年辛苦,付诸东流。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呢!

闵崇文将他的不忿不平收入眼底,叹道:“公主重视吴峰,是想让他打入李唐内部,传递消息,挑拨离间。可他是怎么做的?突然来这么一招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李唐他是再也回不去了。既然已经不能藏于李唐皇权中心,对我们有何用?”

东家略有犹疑:“便是离了长安,他还有些能卜会算的本事,或许……”

话未说完,闵崇文嗤笑:“他若真那么能卜会算,怎么算不到自己会死在你手里?他那些戏法都被李承干拆穿了,而那些所谓的测算本事……呵,你怎知不是李建成为他造的假?”

东家眉宇一凝。闵崇文神色闪了闪,接着说:“他说是要借李建成之手,更好的打入李唐内部,可心里怎么想,谁知道呢?倘若他是为李唐服务,故意借此接近我们接近公主怎么办?到时公主危矣。”

东家脸色大变。

闵崇文再加一捧油:“主公亡故三年,窦氏只余公主一人,公主若有疏漏之处,我们得想在她前面,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

“闵先生说得对。”东家擡头,“可若公主知晓后问罪……”

“放心,我会与公主说清楚。”

东家松了口气,闵先生可是公主的左膀右臂,公主即便看重吴峰,也绝不会越过闵先生去。况且闵先生说得不错,吴峰此人不可信。

“一切皆是我的主意,皆有我来承担,你无需顾虑。”闵崇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秒突然发难,将他拉过来,一把匕首直刺心脏,没入刀柄,然后手腕翻转,往喉头划去。

东家瞪大眼睛,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张着嘴还没开口,喉咙被划破,身子轰然倒下,声音卡在喉头,只余呼呼的杂音,再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词。

闵崇文转身,上前两步利落地在吴峰身上也划了两刀。一刀心口一刀割喉,与东家一样。这两处都是命脉,再加上药物,三管齐下,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来。

当然他也没忘了厨房的伙计,依样画葫芦,还是每人两刀,对准心口与喉头,雨露均沾,一个也没落下。

做完这些,闵崇文返回正屋,一边擦拭匕首,一边静静看着鲜血自吴峰与东家的身体泯泯流出,一地殷红。

吴峰中了药,动弹不得,唯有颤动的眼睫宣示着他此刻的痛楚。东家不同,他的浑身抽搐着,喉中不断发出啊啊的声响,双眼紧紧盯着闵崇文,眼厉如刀,仿佛能杀人。

他半点不惧,就这么等着,看着他的动静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确定几人全都咽了气,才转身离去。

若说吴峰完全是靠李建成造假出来的,其实不然。他的确有些本事。即便存有私心,若目的相同,未必不可吸纳成为他们的一员。可惜此人行事无忌,只顾自己,不好掌控。他不会效忠任何人,不论是李建成还是窦氏,于他而言,皆是利用。

尤其他的目标是李唐却又不是李唐,是李承干却又不是李承干。他们的目的在某些方面吻合,在某些方面却大相庭径。这样一个人,还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不论放在外面,还是放在窦氏,都是隐患。恐会闹出乱子,坏了他们的计划,必须尽快除之。

至于窦三娘那边如何交待?

闵崇文勾唇,还有李唐在前面挡着呢。李建成可是存了心要弄死吴峰的。至于是不是他动的手,他自然不会承认,窦三娘也无处可考。

********

甘露殿。

钱九陇阐述着木屋内的情况。

李渊挑眉:“又是一刀割喉?”

“不只割喉,心口那一刀也很深。另外除了表面可见的这两处伤口外,体内还有迷药。”

李渊眼珠动了动:“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有。”钱九陇点头,“从现场痕迹和上下山的足迹来看,该是六人上山,一人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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