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龙太子耍戏蝶玉人隐愁容(1 / 1)
“禀将军,江安公公来访。”将军府邸的一位男家丁禀道。
“下去吧,知道了。”只听一个声音严肃道。
萧冷与夫人楼清清正准备出堂厅接客。这时,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温和道:“江安见过萧将军、夫人,恭敬将军、夫人万安。”“江安公公不必多礼。”“谢将军、夫人。”“这寒冷冰冻的天气,飘落着大雪,不知江安公公到此寒府有何事?”“不瞒将军,皇上让咱家告知萧公子进宫面圣。”
“蝶儿,今已早进宫去了,说与太子一起读书,不知皇上召见是否紧急?”萧冷一听皇上要召见其子,有些着急问道。江安缓声尖尖说:“萧将军不必惊慌,令公子虽未与皇上见过,可令公子的才华横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日的皇上召见,只想与令公子谈叙诗画,并无他事。这大雪纷飞,不想公子勤学上进,不愧为皇上所看中啊!”萧冷摆摆手以示谦虚之态。
“江公公,让你说笑了,喝杯热茶吧,暖暖身。”萧夫人楼清清谦和说道。
“谢将军、夫人好意,咱家还得回宫回话,如果咱家在宫中未与公子相见,望令公子回来后,将军、夫人转告,咱家这就告辞了。”“多谢江公公,劳烦周折了。”“告辞,萧将军、夫人。”
“我说蝶儿,你看这雪下的急落轻飘,不知何时才能停下?”荣龙吟说道。
“太子殿下……”“停,我说萧玉蝶,我的萧兄,我的蝶儿,我说过多少次了,现在就咱俩人,而且是在我的‘倾诗阁’,又无他人在旁,就算有,谁敢动你一指,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却也胜似情同手足,喊我吟儿,别在叫我什么太子殿下,听见头皮发麻,不然,我可真的生气,不再交你这个朋友了。”荣龙吟有些责怪道。萧玉蝶柔笑说道:“好,以后公为公,私为私,君前喊臣,友时叫兄,这总算可以了吧!”“哈哈,这才叫好兄弟,玉蝶啊,你是我们‘荣迎国’的绝世才子,又是出了名的功夫高手,我真的很高兴有你这般的好兄弟相伴。”“吟儿说哪里话,我比你虽说只大几个月,却从未将你当外人看。”“玉蝶,有你这句话就已人生足矣了,但愿,将来我们之间也不要有君臣之分,说实话,我现在心里总害怕,以后身边无一倾诉心事的亲友,到那时,说不定,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荣龙吟有些愁苦道。
萧玉蝶柔言抚道:“吟儿,多虑了,你为人处事,明事私公,廉朴直政,关呼子民,我相信你不会让天下人失望的。”荣龙吟傻笑“呵呵。”“吟儿,今日怎会有这般感慨之言?”“嗨,玉蝶,你有所不知,父皇、母后,已准备为我挑选太子妃?”“嗯,这是好事,刚入腊月,即将迎临新春佳节,人逢喜事精神爽,该敬贺敬贺。”“蝶儿,连你也笑话我不是,说句实言,我不想这般早日选妃,更不愿早些大婚,不然,自由之身会被禁锢。就算有自由之身,倘若选妃已定,大婚来近那日便是登位之时,心中一时觉得空落落的。”“嗯,吟儿也说得对。”“天下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我可不想将来成为不知道被人们所说的是何虎?”“吟儿,言重了,帝王之家,你本就是九五之尊,乃是天子所孕,要以和为贵,宽容为辅,善待子民凡事即可,便是百姓口中你所想听的那只虎啊!”“嗯,是啊,玉蝶是否日后可在我的身边陪伴,是以出谋献策,解疾天下子民之苦,拯救苍生。”“吟儿,高擡了,我一生并无追求,你也知我淡薄名利,更不喜做官,我今生只想游山游水观赏美景,一切都已习惯了。”“既然你不想朝中为官,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不管以后怎样,希望不要失去你这位朋友,他日如果需要帮助,我定当尽力而为。”“蝶儿,在此谢过了。”“如果我也是平凡子弟该有多好。”“吟儿,不必难过,你是天下百姓之福,将来如有难处,我也自会前来略尽微薄之棉。”荣龙吟有些空虚之感,但身边又有这样一位好友,也有些欢喜点了点头说:“好兄弟。”
萧玉蝶见荣龙吟忧心愁眉,便将手中的蝶褐竹笛放在唇边,吹奏着喜气的声渺,荣龙吟听着竹笛声乐赞许点了点头,便看向站立在一旁的萧玉蝶,只见他微笑如和煦的初晨日沐一样温静,心中便赞叹道:“没想到,世间竟有男子也可长成如此娇媚之容姿。”荣龙吟继续观察着萧玉蝶,看那白净的肌肤如雪,丹凤眼如灵光闪闪,神目皎皎如月光柔情,眉毛粗深弯弯,只见他在发尾只用约三寸宽,一尺多长的白色绸布简单续垂直发根于腰间,发鬓两边有少许发丝垂落至肩,两耳鬓边也有稀疏发丝垂直至胸脯前。本来如月圆圆的颜面衬托的更圆,直挺钝圆的鼻梁,加之额头那美人尖,更是说不出的媚媚动人。萧玉蝶身穿白色棉布衫,腰间用黑色丝绦缠腰,外披一件石色丝绸纱衣,高俊婷俏的身姿站的笔直,那修长的手指不动的落起于他的蝶褐竹笛上,唇似红非红般,口启似启未启般吹奏着,那外柔内情的神势,如砌雕的玉石一般净透。
“哈哈哈……”吹奏着乐曲的萧玉蝶诧意的手停下,慢慢两手放在背后,两眼直看着笑的直不起腰的荣龙吟。
这时,江安公公来到‘倾诗阁’,听见荣龙吟笑的甚欢,走至跟前跪下行礼道:“奴家见过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萧公子。”荣龙吟气喘嘘嘘的,连不成句笑说道:“江……公公……哈哈……快快……哈哈……请起。”
江安看了一旁站着的萧玉蝶一眼,再看向荣龙吟,却不知是何事竟笑成那样。只见荣龙吟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用衣袖轻擦流出的眼泪,一边还是笑个不停。荣龙吟这时两眼泪水雾朦朦的看着江安,又一阵傻笑,这次荣龙吟的样子笑的如那弓似弯的腰,更是直不起来了,一只手捂着笑疼的肚子,另一只手捂着椅臂。
江安一看这情景,快步走直荣龙吟身边,手轻轻抚过荣龙吟的后背,心中有些惊慌,也有些莫名的表情,颤声问道:“太子殿下,可是奴家错了,请太子责罚。”这时荣龙吟的笑声慢慢而止,但还有些喘气粗吸道:“江公公,你没错,你看玉蝶公子长的如此外柔内刚,那才貌可是我们‘荣迎国’的倾国男子,无人能及,性情温温柔柔,如娇弱的小娘子一般,怎会生的如此俏模样,而且还带着娇媚之容,江公公,你说是不是?”荣龙吟的话似乎还未说完,又一阵好笑,接着说:“江安啊!你也净生的如此白净,中等身材,哈哈……”江安红着脸笑说:“太子说笑了,奴家生成这般,也是父母所遗,就算是神仙相助似乎也插手不得,何况,奴家是奴家,殿下也堪称‘荣迎国’的美男子。”
萧玉蝶用手捂着脸偷笑,荣龙吟见萧玉蝶这般,更是说不出的诱媚,又想一阵大笑,却忍住道:“你笑何甚?”萧玉蝶放下手柔声道:“吟儿,你笑我和公公,都快成了笑仙了,你也应该与镜子照照面,也不比我和公公差到哪去,该不会是生病,这可病的不轻哦,我略懂医术,莫非吟儿早已得了断袖之僻不成。”荣龙吟走至镜前,左看看右瞧瞧,再看向镜中萧玉蝶与江安的影子,转过身悟道:“你才有断袖之僻。”江安与萧玉蝶微微笑出了声音。
荣龙吟突然问:“江安,有何事到这‘倾诗阁’,快说吧!”江安恭身道:“是,太子殿下,奴家来是传皇上口谕,要寻萧公子叙诗谈画面圣,皇上在‘书和殿’静候。”“哦,父皇从未见过蝶儿,今日怎会突然……那你们快去,玉蝶有空再来与我畅谈诗文,顺便再透露些,你是娇嘀嘀的姑娘,还是阳刚阴柔的汉子,哈哈哈……”萧玉蝶手拿蝶褐竹笛作一揖,柔声道:“太子殿下,拜辞,下次不访试试看。”萧玉蝶话已说出,引的荣龙吟又是一阵闹腾的哭笑不得,说:“没想到被世人称为绝倾国人的才子,文武俱备,文雅舒静的萧玉蝶,竟也如此幽默风趣,又何止我一个得了断袖之僻,哈哈……”
萧玉蝶轻然一笑,唇启道:“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