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渴了(1 / 2)
第26章渴了
◎“喝吧,没饮过的。”◎
孤淮凛一双漂亮的眸子清迥,江家父子皆是居心叵测之辈,一个刺杀,一个强掳,他定不能再让小丫头在兰台遭遇不测。
柳依依眨了眨羽睫,道:“大理寺卿特意前来拜访,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我一小小侍女留在这儿怕是会……”
她想她是明白孤淮凛为何将他留在书房的原由,但商谈机密之事,她小小侍女怎么能留在这儿听呢,况且公子不让她走,待会儿那大理寺卿也会出言让她出去。
岂料孤淮凛竟是读出了她心中思虑,他面色不改道:“你家公子不让你走,谁还敢赶你?”
柳依依稍稍怔愣片刻,水灵杏眸瞧着面前的俊美神谪竟忘了移开,内心升起一道暖意,这是有人为自己撑腰的愉悦之感。
少女往偌大紫檀书架方向看了看,朱唇轻启:“公子,不如我去后面。”
正当孤淮凛想阻止之际,岂料那带着春意盎然的娇俏小丫头便蹦着跳着朝书架之后而去。
孤淮凛瞧着那消失在眼前的潋滟翩跹碧绿裙摆,摇了摇头,这小丫头,然男人嘴角却是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意斐然。
很快,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江桀迈着匆匆大步朝书房而来,与前两日身着火红鲜艳朝服不同,今日的江桀身着一件鸦青色素面刻丝直缀,而脸上的跋扈横气也消退了几分,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提着木盒的男丁。
江桀才将行至书房门口,却是瞧见房门大开,他自然也看见了立于书房中央的俊拔男子,男子冷淡的眸清冽非凡,可却是噙着似笑非笑的眸光。
眨眼间,江桀迅疾换上一副刻意柔和的笑,然心中却满是愤恨和不耻,若不是那小崽子在他这个太史官手里,他不能随意动,不然岂轮得到孤淮凛这小子受他携礼拜访?
江桀咬了咬眼,将几乎抑不住的憎恶和愤懑压入腹中,讪笑道:“孤大人,近来可好啊?”
孤淮凛淡淡睨了一眼江桀,近来可好?男子温润一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引着江桀朝房内那座紫檀群仙贺寿罗汉榻而去。
“请。”孤淮凛收回玉手,掀袍而坐,温文尔雅。
瞧男子这般云淡风轻,江桀敛下眸子也入座而上。
窗外的阳光自雕花镂空窗扉而入,洋洋洒洒映在那梨木花几上乘着的几束娇艳花儿之上。
罗汉榻上的炕几上放置的鎏金青炉淡香弥弥,孤淮凛悠悠斟了一壶茶,他将青瓷茶盏推至江桀面前,道:“江大人,请用茶。”
久久,江桀未动,布满褶皱的眸带着探究直直看着孤淮凛,心中暗流涌动,几次接触下来,本以为是花拳绣腿只读过几天书的世家小子,可谁曾想,看似清润谦和,可做事狠厉风行,心思也缜密得让人生惧……
孤淮凛淡淡睨了一样坐于旁侧的男子,道:“不知江大人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嗓音一落,将江桀拉回了神,他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道:“听闻犬子叨扰兰台多日,今日在下特来将他领回去。”
孤淮凛淡淡一笑,眸里却是带着冷冽直直瞧着江桀,“那少年竟是大理寺少卿,可为何行的是偷鸡摸狗刺杀之事?”
即使纵横官场数年的江桀听闻此言也不免微微愣了半分,孤淮凛话里有话,不仅说的是他那儿子行刺,还有他这做老子的正大光明将那侍女从府里掳走了。
江桀感觉自己额角有些生汗,如此犀利刁钻之言击人心肺,该如何作答?
江桀眼珠转了又转,解释道:“那想必是犬子将人误人成了钦差逃犯吧,这才出手莽撞,望孤大人海涵啊。”
俊美如画的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又道:“钦差要犯?江大人言外之意可是这兰台私藏要犯?”
孤淮凛修长的指云淡风轻端起面前的茶盏,两指撵着茶盖将其推开,呷了一口,随即缓缓道:“江大人,如是兰台私藏,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你让在下这小小太史如何自处啊?”
闻言,江桀眸中闪过一丝窘色和惊措,讪笑道:“是在小出言无状了。”
孤淮凛俊美的眸睨了一眼,也不再继续虚言委蛇,“少卿大人平安回到大理寺也不是不行。”
“孤大人有话直言。”
“上次听江大人说,在库部司要职掌管兵器甲仗和武库的王泰自杀了,本官身为史臣,自当要撰写这段史事,不知他的尸体在哪儿?”
话音一落,江桀眸中不可避免闪过一丝异色,这臭小子是想重新查?江桀面色不变道:“已过去多日,那尸体得陛下圣逾,暂时放置大理寺尸房,于后日厚葬入土。”
江桀看着孤淮凛,继续道:“此案已经完结,乃王泰得了失心疯自杀身亡,不知孤大人又何故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