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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奇幻 >和黑莲花作对后我死遁了 > 第70章 疗伤(86-88)

第70章 疗伤(86-8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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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扬怀脾性火爆,若是让她知道白伏将自己的心上人伤成这个样子,一定会不管不顾要寻仇。

思及此,褚玄云揉了揉太阳xue,斜靠在榻上。虞乔卿极有眼色地斟一杯茶递过去,男子弯唇,自然接过来一饮而尽。

谢听之站在屏风外面,将这样的景象收入眼中,长睫垂落,眸光黯然,擡脚想要进去又意识到自己是外门的人,干脆离开褚玄云的洞府。

天际初绽熹微,浮云缱绻,清新的气味萦绕周身,裹挟着微凉的早日光景。谢听之缓缓擡手,按了按胸前的伤口,又回首望着洞府,还是擡脚离开了。

与此同时,虞乔卿见褚玄云要解衣疗伤,自觉告辞退到屏风外,见方才的谢听之不见,轻轻唤了声,确认他离开了,心中像是空了一块。

不过她没时间想这么多,急匆匆来到云罗的洞府,轻轻叩响房门。

许久屋里才传出少年不耐烦的声音,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随着“吱呀”一声,木门从里面打开,云罗五官皱着,一看便知情绪不好,虞乔卿心中没由来产生几分愧疚。

见是虞乔卿,云罗神色落寞一瞬,又迅速调整好情绪,态度柔和,“乔卿,你怎么来了?”

“我来你这里抓点药,有没有快速愈合伤口,或者是止痛的丹药?”见少年用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她便猜到云罗定然是在云聆那里碰了钉子。

褚玄云先前为了能够让她实力快速突破,把所有的丹药都放到陨落这里,若是有需求,来找云罗便可。

云罗懵懵懂懂,许久才消化虞乔卿所说的话,点了点头,进屋里翻腾着,没一会儿递给她,“诺,这是师兄秘制的,我们都舍不得用呢,要不是你讨人喜欢,我就藏着了。”

虞乔卿一把夺过云罗手中的锦盒,道一声“多谢”后就离开了他的洞府。

手里的锦盒触手生温,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可她还是飞快地来到谢听之的洞府,叩响少年的房门。

正伤心失意的谢听之盘腿坐在床榻上,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体内散发的邪气也浓郁起来,几乎化为实质。

褚玄云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也浮现在眼前,少年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暗红色的光流转,像是地狱走出来的修罗。

白伏,褚玄云……

脑海里闪现这两人的姓名,一开始谢听之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直到那孩童般的声音在他耳边蛊惑道。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一遍又一遍,谢听之胸口剧烈起伏着,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几近疯魔地撕扯着周围的空气,面容阴鸷,“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此刻的他,和在虞乔卿面前的乖顺简直判若两人。

“杀了他们……”

声音由远及近,眼见着就要化为厉鬼猛扑上来,一道突兀的敲门声倏然响起。

节奏轻缓,似乎是怕里面的人听不到,又似乎是担心躺在里面的人在歇息,光是从动作就能感受到来人心中的纠结。

谢听之擡眸,望着房门映射出来的女子的窈窕身影,差点以为是池雪羽,刚要随意找个理由打发走,又记起这里是飞花阁,忍受着胸口的疼痛,拖着身子走到门前。

房门打开,少女清澈的水眸撞入眼底,谢听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喃喃道:“长姐……”

少年一向沉着冷静,陡然见到他眼中还未来得及掩饰的诧异,虞乔卿觉得稀奇,歪着头盯了他半天,手里捧着锦盒,模样像是初生的小兽。

至少在谢听之的眼中,她是这样的。

“长姐,你……有什么事吗?”谢听之久久没有回神,都忘记了请虞乔卿进屋,又迅速将方才疗愈伤口残留的血腥味掩盖住,整个人将在原地。

少年眸子清润,像是剔透的水晶,虞乔卿被他这纯情的样子取悦了,踮起脚尖偷偷望了眼洞府里面,被少年不动声色挡住。

小动作被发现的她有点尴尬,迅速调整好情绪后,摸了摸鼻尖,语气夹带着几分不满,“我好心来给你送药,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话音落下,谢听之的目光落在虞乔卿的手中。

少女掌心薄薄一层茧,深红的锦盒安静地躺在上面,纹路精致,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虞乔卿能够来看自己,谢听之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愣着做什么,我可是专门来给你送药的。”说着虞乔卿晃了晃手中的锦盒,此行回来,她对少年的感官改变不少。

谢听之喉结滚动,见虞乔卿一双晶亮的眸子望着自己,心也跟着漏跳一拍,“长姐费心,可是听之……”

剩下的话在接触到少女的眸光后,又生生咽了下去。谢听之没有说话,但还是侧着身子,意思很明显。

虞乔卿擡脚踏过门槛,仔细打量着屋内的陈设,素色的被褥略显凌乱地放置在床榻上,想来方才应当是急着给自己开门,这才没来得及收拾。

明明可以有灵力的,他也真是的。

虞乔卿摇了摇头,而谢听之循着她的目光望去,面容窘迫,声音也轻了几分,“长姐见笑了。”

说完他走到木桌前,替她斟茶,流利的水声让人身心舒畅,两人胸中的郁结情绪也被荡涤,随之一扫而空。

屋内摆设朴素空荡,显得几分孤寂冷清,虞乔卿扫过一眼,最后坐在桌前,浅抿一口茶水,轻声道:“伤怎么样了?”

她边说边将摆放在桌面上的锦盒朝谢听之推了推,“这是我瞒着师兄偷偷给你的,莫要告诉旁人。”

若是让褚玄云知道了,虽然表面不会说什么,可依照他和谢听之之间莫名其妙产生的情绪来看,心中定然是有不满的。

谢听之望着虞乔卿的手出神,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冒犯,垂下眼睫,拿起瓷杯浅呷一口。

茶水只暖到心里,少年没有推辞,反而大着胆子询问道:“这是长姐给听之的偏爱吗?”

话音落下,不仅是虞乔卿,连他自己也怔然。

怎的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虞乔卿也坐立难安,放在膝盖上的手摩挲着,局促得像是不安分的猫儿,明明心中是有她的,可是话到了口边又觉得烫嘴。

“那……”她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想要离开,谢听之瞬间看破她的意图,柔声道:“长姐,替听之上药可好?”

虞乔卿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站在原地不愿转身和谢听之对视。

褚玄云上药的时候自己尚且回避,如今谢听之不让自己离开也就算了,怎么还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她深呼一口气,身后又响起少年央求的声音。

“长姐,听之的伤口痛,想着飞花阁也只有你和我交心,这才……”话到后面几乎听不见了,尾音像是小钩子似的让人心痒痒。

虞乔卿转过身子,几乎要望进谢听之的眼底。

少年睫毛轻颤,眉眼深邃,看人总是带着深情,虞乔卿几乎要溺毙其中。清凌凌的目光却又显得薄情寡义,让人难以接近。

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谢听之的身上形成一种奇妙的和谐,本打算拒绝的虞乔卿蓦地心软了。

良久,她叹了口气,再次回到桌前,指腹挑开锦盒的卡扣,将里面的净白瓷瓶拿出来,缓缓摩挲着。

“说吧,哪里疼?”虞乔卿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纵容谢听之如此无理。

而更无理的要求在后面,见虞乔卿妥协,谢听之嘴唇弯起,露出内敛的笑容,像是只狡黠的狐貍,可这些情绪在少女发现的时候又极好地掩饰起来。

他又恢复成那个外人看来温软又乖巧的继弟了。

“胸口痛。”

话音落下,虞乔卿捏着瓷瓶的手抖了抖,险些拿不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见她不可置信,少年清了清嗓子,手虚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发出酥软的轻笑,“你答应过我的。”

这次也不自称“听之”,也不唤她“长姐”,两人头一回如此平等地,似是敞开心扉地交流起来。

见谢听之大有耍无赖的架势,虞乔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不过她也记得少年的伤是在胸口,用长剑一直贯穿到背部。

虞乔卿向来是个骄傲的人,出尔反尔的事情她做不出来,犹豫再三,她紧张开口,“其他地方还有吗?”

“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只有胸口那一剑,险些刺穿听之的心脏。”谈及此,谢听之似乎是想到什么,望着虞乔卿身上的道袍出神,眼睛眯了眯。

不仅仅是真实的伤口,还有褚玄云和她之间,那种外人无法插足的气场。

谢听之嫉妒,可更多的还是愤怒,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若是自己再强大一些,若是自己杀了褚玄云,兴许就没有人能够阻拦自己。

思及此,他的视线猛然恢复清明,眼底的暗红如退潮般消散。谢听之知道,自己再一次被邪气操控了意念。

方才若不是虞乔卿及时赶到打断邪气的侵袭,或许自己真的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那,我给你的背部上药吧……”虞乔卿捏着瓷瓶,示意谢听之躺在床榻上,自己半跪在床沿。

少年很是听话,褪去半边衣衫后露出漂亮的蝴蝶骨,净白修长的脖颈被顺滑的墨发遮挡住,隐隐流泻出春光。

谢听之侧头,润湿的睫毛垂下,如藏匿在山中通体雪白的狐貍,这样的景色不仅不淫靡色情,还流露出不容亵渎的圣洁。

见那黑衫堆叠在少年精瘦的腰间,虞乔卿双颊浮出绯红,耳尖也冒着热气,再加上谢听之的眼神直白露骨,她险些要逃离这里。

谢听之仿佛没有意识到她的窘迫似的,歪着头询问道:“长姐?”

这句话让虞乔卿快速回神,她胡乱揭开瓷瓶的塞子,将冰凉莹白的液体倒在掌心,之后手掌缓缓覆在谢听之的背上。

白净的背让女人都自惭形秽,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黑黢黢的血窟窿。

鲜血已经止住,在虞乔卿来之前,谢听之做了些简单的处理。

感受到背部的冰凉气息,以及那略带薄茧的掌心游移,所过之处引起谢听之的战栗。

少年睫毛颤动,声音喑哑,呼吸也急促起来。

察觉到自己的龌龊念头,谢听之没有唾弃,而是强压下情动,转移注意力道:“长姐,可惜你没有去过挺听之的洞府。”

背上的手僵硬一瞬后又恢复如常,虞乔卿也不矫情,替他抹平液体,在伤口的周围特意放轻力道,眼神专注而又认真。

谢听之格外喜欢认真的虞乔卿,还有露出笑容的她。

亦或者是,少女的每一面自己都喜欢。

虽然虞乔卿没有回答他,但谢听之也知道她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慢条斯理像是在回忆过去的事情,“等到有机会,听之带长姐去玄光山,那里洞府内的布置和在左相府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你总是喜欢欺负我,可是我不怨。”

“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最好的。”

少年的声音醇厚磁性,像是孩童般从口袋里掏出颜色各异的漂亮石头,一个一个数起来,和虞乔卿一同回忆在左相府的美好时刻。

听到后面,虞乔卿的动作轻了下来,谢听之的眉眼也柔和下来,像是盛满荡漾的春水。

“那时候我犯了错,你就让人拿鞭子,罚我跪在寒天里……”自始至终,谢听之就像是讲述旁人的故事,没有丝毫的埋怨。

直到少女停下手中的动作。

谢听之疑惑地侧过头,露出分明的下颌线,这个角度看不清虞乔卿的面色。

脊背传来温热,少年身子一僵,意识到什么后,也顾不得会扯开的伤口,语气慌乱起来,“是听之不对,惹长姐生气……听之不该提那些事情的。”

谢听之坐起身子,胸膛裸露,面对着虞乔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少女捂住双眼,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发生的过往在脑海中一帧一帧闪现,她推开谢听之伸过来的手。

“都是听之不好,长姐莫怕……”少年望着悬在半空的手,最后还是克制地拍了拍虞乔卿单薄颤抖的背。

空气中一片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虞乔卿才放下手,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声音带着被洗涤过的清澈干净,“谢听之,抱歉。”

替自己之前的任性抱歉,以前的自己任性妄为,无非是左相府千金带给她的光环,如今物是人非,这句迟来的道歉终于说出口了。

谢听之目光微怔,显然也没有想到虞乔卿会向自己道歉,喉结滚动,动作缓慢地握着少女骨干的手腕,使她的掌心抚上自己的脸颊,似乎是想让虞乔卿真切感受到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道。

“长姐没错,是听之不好,总是惹长姐生气。”

“听之永远长姐的弟弟,无论何事,都会尊重敬爱长姐,绝不冒犯绝不忤逆。”

少年目光纯澈,如一汪春水荡漾着碧波,深情款款险些让人被吸进去,声音也带着微不可察的艰涩。

感受到掌心触及的柔软,虞乔卿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胡乱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责备道:“不说这些,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见她恢复过来,谢听之总算松了口气。他第一次见到虞乔卿如此柔软的时候,心尖也跟着发烫起来。

屋内只有衣物摩擦的声音,虞乔卿耐心替他擦药,看他血淋淋的背部被凝固的膏药覆盖,长舒一口气,用塞子堵住瓷瓶,重新将其放到锦盒中,这才站起身来。

床榻骤然一轻,谢听之乖巧地趴在上面,睫毛垂落,模样乖顺,“要回去了吗?”

虞乔卿替锦盒扣上卡扣,随后将其放置在木架上,反复叮嘱道:“时候也差不多了,若是师兄找我,到时候不好交代,药我放在这儿,若有需要让小弟子过来帮你。”

谢听之复又坐起身子,视线落在木架上一瞬,挽留的话卡在喉咙里,最后又化成一声简单的“嗯”。

虞乔卿看他犹豫不决,状似不经意询问道:“你回去打算怎么和他们交代?”

这里的他们,自然是玄光山的众人。

思及此,少年面容冷下来,“玄光山其实并不想插手此事,虽然其中有卞家的人,但也未必会帮忙。”

“卞家”一词敏锐触及虞乔卿的神经,她动作一滞。

之前谢听之也和自己说过,她记得其中的长老是卞家的族长。当时提到这件事,虞乔卿还纳闷,为什么卞家的人知道左相府出事,却不愿意主动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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