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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结党营私吸血游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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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靠“写青词”(嘉靖迷信道教)上位,与儿子严世蕃(“小丞相”)构建“全链条权力网”:

-控制内阁:通过“票拟权”(代皇帝批奏章)安插亲信,六部尚书中“五人属严党”,地方总督、巡抚“半出其门”。吏部尚书吴鹏(严党)将“官员任免”变成生意,“文官三年一考,武官五年一迁”,每次考核“需向严党缴‘孝敬钱’,否则降职”;兵部尚书丁汝夔(严党)主持边防,“将良马分给亲信,劣马拨给边军”,导致“庚戌之变”时蒙古兵临北京,明军“无马可用”。

-勾结厂卫:让严世蕃与锦衣卫指挥使陆炳结拜,利用“诏狱”(特务监狱)迫害异己。沈炼弹劾严嵩“十大罪”,被诬陷“通倭”,“杖毙于狱,五子戍边”(《明史·沈炼传》);杨继盛弹劾严嵩,被“廷杖一百,关三年,最后凌迟处死”,临刑前“观者数万,无不落泪”。

-垄断言路:将御史、给事中(言官)全部换成亲信,规定“凡弹劾严党者,先贬斥,再下狱”。御史桑乔弹劾严嵩亲信鄢懋卿,“当日被贬,三日后下狱”,最终“瘐死狱中”;给事中吴时来弹劾严党,被“充军烟瘴之地”,“家人皆被株连”。

2.暴富神话的制造:从“盐引专卖”到“卖官流水线”

严党的财富规模,创下中国古代“官员腐败”纪录:

-盐引垄断:将两淮、两浙盐引(卖盐许可证)全部分给亲信盐商,每引“抽成三钱”,一年获利200万两(明朝年财政收入约400万两)。盐商王崇古(严党)“岁入盐利百万两”,为讨好严嵩,“以黄金为屋,白银为地”建造豪宅,仅“庭院中的假山就耗资十万两”。

-卖官明码标价:“州判三百两,通判五百两,知府三千两”(《万历野获编》),仇鸾买“大将军”花200万两,上任后“克扣军饷,导致庚戌之变”(蒙古兵临北京);鄢懋卿(严党)任“巡盐御史”,赴两淮巡盐时“收盐商贿赂二百万两”,其出行“携妾三十余人,以香车百辆载之”,沿途“州县官跪迎,稍不如意即罢官”。

-工程贪腐:主持“宫殿修建”时,“每十万两工程款,私吞七万两”,用“劣质木料”充“金丝楠木”,导致宫殿“三年即漏”。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紫禁城大火,重建三大殿,严嵩“虚报工程款三百万两,私吞二百万两”,连“地砖都用青砖冒充金砖”,被工匠揭发后,竟“将工匠灭口”。

1562年严嵩倒台,抄家清单《天水冰山录》记载:黄金3.2万两、白银202万两、玉器8000件、田地2.7万顷,相当于明朝三年财政收入。严世蕃曾狂妄宣称:“朝廷不如我富!”

3.体系的崩溃:从“边防废弛”到“民变四起”

严党的掠夺,让明朝从“嘉靖中兴”跌入深渊:

-边防彻底烂掉:严嵩亲信仇鸾主持边防,“克扣军饷,士兵饿死大半”,蒙古俺答汗兵临北京时,“京营士兵竟拉不动弓”;戚继光、俞大猷等抗倭名将“因非严党,屡遭打压”,倭寇趁机“侵扰东南,杀掠数十万”,朝廷“束手无策”。

-财政破产:严党私吞盐税、矿税,导致“国库空虚,边军无饷”,嘉靖末年“欠军饷数百万两,士兵哗变数十次”;为补亏空,朝廷“加征田赋”,农民“一亩地缴两税,十室九空”,河南“人相食,死者十之五六”。

-民怨沸腾:地方官为讨好严嵩,“加征赋税三成”,浙江“矿工起义,连破七县”,江西“农民起义,响应者数万”。严嵩倒台后,明朝已“病入膏肓”,张居正改革虽短暂回光,但“严党后遗症”(财政枯竭、民心尽失)已无法根治,最终在万历后期彻底崩溃。

六、明末东林党:“清流”外衣下的“利益同盟”

东林党以“讲学议政”起家,却沦为比“严党”更隐蔽的结党营私集团,最终成为压垮明朝的“最后一根稻草”。

1.权力网络的搭建:从“东林书院”到“朝堂拉锯”

顾宪成、高攀龙等在东林书院讲学,以“清流”自居,实则构建“江南士绅利益网”:

-科举结党:录取“东林党人”主持乡试、会试,“非东林门生不得中进士”,形成“东林-复社”科举垄断。天启年间,周延儒(东林党)任主考官,录取“复社成员”40人,其中“陈子龙、吴伟业”等皆为复社骨干,后“官至尚书”,形成“复社控制文坛,东林控制官场”的格局。

-京察夺权:利用“京察”(官员考核)排挤异己,万历三十九年京察,将浙党、齐党官员“尽数罢黜”,朝堂只剩“东林嫡系”。吏部尚书赵南星(东林党)主持京察时,“凡非东林者,无论贤否,一概贬斥”,连“素有清名”的御史汪应蛟(浙党)也被“以‘浮躁’罢官”,朝野哗然。

-舆论操控:通过“东林党报”(如《东林点将录》)抹黑对手,将政见分歧说成“正邪之争”,凡反对者皆扣“阉党”“奸佞”帽子。左光斗(东林党)撰写《明末忠烈纪实》,将东林党人塑造成“忠臣”,将非东林党人斥为“奸贼”,甚至“篡改史书,歪曲事实”,影响至今。

2.暴富神话的制造:从“反对矿税”到“土地兼并”

东林党表面“反对贪腐”,实则为江南士绅(自己的利益集团)谋利:

-阻挠工商税:万历派矿税监征收工商税,东林党以“与民争利”反对,实则江南纺织业、盐业多为东林党人所有。据《明神宗实录》,苏州织户中“东林党人占三成”,他们“每年逃税超百万两”;顾宪成的侄子顾大章“经营布庄十座,年逃税银五万两”,却被东林党称为“贤士”。

-土地免税:东林党人多为江南大地主,通过“优免”(士绅免税)政策,霸占全国三分之一土地却“不缴一粒粮”。徐阶(东林党前辈)在松江府(上海)“占田二十四万亩”,“门生故吏遍布州县”,“优免”依附人口“数千家”,导致“松江府税粮,百姓承担九成,徐阶家承担一成”,百姓“卖儿鬻女仍缴不足”。

-漕运分赃:控制漕运,允许“粮船夹带私货”,每船私货获利“抵正粮十倍”,东林党人李三才任凤阳巡抚时,“岁入私财二十万两”,其“扬州豪宅,园亭之盛,甲于江南”,却被东林党称为“为民请命之臣”。

3.体系的崩溃:从“党争误国”到“崇祯自缢”

东林党的“伪善”,让明朝失去最后挽救机会:

-朝政彻底瘫痪:天启、崇祯年间,东林党与阉党(魏忠贤)、浙党无休止争斗,“边关告急,朝堂仍在骂战”。皇太极围锦州时,东林党主张“增兵”,阉党主张“议和”,争论三个月“兵未发一卒”,最终“锦州陷落,洪承畴被俘”;李自成逼近北京时,东林党反对“南迁”,却“无一人提出战守之策”,坐视北京陷落。

-财政完全破产:东林党废除工商税,只能加征“三饷”(辽饷、剿饷、练饷),农民“卖妻鬻子仍缴不足”,最终“逼反李自成”。据《明季北略》,崇祯十七年(1644年),“全国欠饷数百万两,士兵哗变百余次”,北京城破时,“国库仅存白银四十万两,而东林党人家产合计超千万两”。

-人心尽失:李自成提出“均田免赋”,江南农民“争附之”,因为“东林党免税,而他们要缴双倍税”。1644年,崇祯自缢前叹:“朕非亡国之君,诸臣皆亡国之臣!”这里的“诸臣”,首指东林党。清军入关后,“江南百姓竟‘箪食壶浆迎清军’”,因为“清军承诺‘减免赋税’,比东林党更得民心”。

七、清朝和珅党羽:“贪腐帝国”的最后狂欢

乾隆晚年,和珅构建的“和珅党”,将结党营私推向“前无古人”的规模,也为清朝的衰落埋下伏笔。

1.权力网络的搭建:从“御前侍卫”到“二皇帝”

和珅靠“揣摩圣意”上位,十年内从“御前侍卫”升至“文华殿大学士”,构建“和珅控制中枢,亲信掌控地方”的网络:

-控制军机处:和珅任“领班军机大臣”,将“奏折批阅权”攥在手中,“凡不利于己者,扣而不发”;军机章京(秘书)全由亲信担任,汪如龙(和珅亲家)任“领班章京”,“所有奏折先送和珅,再送乾隆”,乾隆晚年“眼花耳聋”,和珅“挟天子以令诸侯”,被称为“二皇帝”。

-地方亲信网络:将“总督、巡抚”换成亲信,福长安(和珅党)任“户部尚书”,国泰(和珅党)任“山东巡抚”,李侍尧(和珅党)任“云贵总督”,形成“中央-地方”利益链。国泰在山东“勒索州县官,每县需缴‘孝敬钱’十万两”,否则“以‘亏空’治罪”,地方官“被迫盘剥百姓”。

-垄断科举:和珅任“殿试读卷官”,将“状元、榜眼”判给“行贿者”,苏凌阿(和珅亲家)“目不识丁”,却靠行贿任“大学士”,时人讽刺:“和珅跌倒,苏凌阿吃饱。”

2.暴富神话的制造:从“议罪银”到“万国进贡”

和珅的财富,相当于清朝十五年财政收入,其掠夺手段“集历代之大成”:

-议罪银制度:发明“官员犯罪可缴银免罪”,“贪腐一万两,缴银五千两可免罪”,导致“官员肆无忌惮贪腐”。陕甘总督勒尔谨“贪腐百万两”,缴银五十万两“官复原职”;河南巡抚王士俊“勒索百姓”,缴银二十万两“调任湖广总督”,议罪银“每年入和珅私囊超百万两”。

-垄断贡品:将“万国进贡”的珍品“先挑最优者”,乾隆收到的“只是次等品”。英国马戛尔尼使团进贡的“蒸汽机模型”“步枪”,被和珅“截留自用”;西藏进贡的“大活佛金佛”,和珅“换以铜佛,金佛归己”,其“藏宝楼”中“珍珠手串二百余串,比乾隆多十倍”。

-土地兼并与经商:在全国“占田八千顷”,“北京、天津、苏州皆有当铺、银号”,仅“北京‘和记当铺’就有二十座”,垄断“粮食、丝绸”贸易,“低买高卖,牟取暴利”,每年“经商收入超百万两”。

1799年和珅倒台,抄家清单显示:黄金3.3万两、白银300万两、当铺75座、田地8000顷,总资产“约白银八亿两”(清朝年财政收入约5000万两),民间有“和珅跌倒,嘉庆吃饱”之说。

3.体系的崩溃:从“白莲教起义”到“鸦片战争”

和珅党羽的掠夺,让清朝“康乾盛世”戛然而止:

-吏治彻底腐败:“官员以贪腐为能,以清廉为愚”,地方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成为常态,百姓“冤情无告,只能起义”。1796年白莲教起义,“参与者数十万”,口号“官逼民反”,清军“耗时九年才镇压,耗银二亿两”,国库为之一空。

-军备废弛:和珅党羽控制军权,“军费被挪用,士兵形同乞丐”,八旗兵“骑马坠地,射箭脱靶”,乾隆末年“镇压台湾林爽文起义,竟需招募乡勇”,暴露清军战斗力之弱。

-埋下鸦片战争伏笔:和珅垄断对外贸易,“压制西方科技”(如截留蒸汽机模型),导致清朝“闭目塞听”;官员贪腐让“海防废弛”,广州虎门炮台“炮弹多为实心弹,无法炸敌”,为1840年鸦片战争失败埋下祸根。

八、崩溃规律:结党营私的“死亡公式”

从东汉到清末,结党营私摧毁王朝的路径高度一致,如同预设好的“死亡程序”:

1.权力垄断→排斥异见:用“党同伐异”清除有能力的官员,只剩“庸碌之辈”,体系失去纠错能力;

2.利益输送→财政枯竭:公共资源被私分,国库空虚,只能“加税→民变→再加税”,陷入恶性循环;

3.暴力护盘→民心尽失:用“特务统治”“诬陷株连”镇压反抗,百姓从“忍耐”到“绝望”,最终“揭竿而起”;

4.内耗加剧→外敌趁虚而入:王朝在党争中自我削弱,边疆民族或农民起义军“一击即溃”。

就像癌细胞扩散:初期只是局部病变(小圈子利益),中期破坏器官功能(官僚、财政体系),晚期全身衰竭(社会崩溃),无药可救。

结语:权力的“潘多拉魔盒”

结党营私的本质,是“权力不受约束时的必然堕落”。它制造的暴富神话,从来不是“能力创造”,而是“掠夺转移”——用整个体系的崩溃,换少数人的奢靡。

历史反复证明:没有制衡的权力,必然滋生结党;没有透明的监督,营私就会泛滥。从东汉“五侯”到清末和珅,那些在权力网络中狂欢的人,最终都与王朝一起,埋葬在自己挖掘的坟墓里。这或许是人类政治文明最沉重的教训:权力是把双刃剑,挥向别人时,终会砍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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