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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8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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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着人先收拾妥当,别的且不说,这干净至少是要的吧!

惠容显然与额娘有同感:“额娘,那边好些地方不干净,这儿的奴才做事儿不尽心。”

玉儿摸摸女儿的头:“许是时间太仓促吧。”

一边的张德旺躬身道:“夫人见事极明,这才到庄子上不到半个时辰。”

玉儿想了想,也未再多问,不论什么原因,庄亲王既来了,必是他自己愿意的。做小辈的只须尽心力照顾他就成了。

看着桌上摆的十几个菜,庄亲王笑道:“听米海说,你把厨房的人全撵了出来,自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出来的?”

玉儿一边布菜,一边笑道:“儿媳妇做的不过就是放到锅里做熟的活计,也没多少事儿。”

庄亲王吃一口菜,点点头,“味道不错,你也别忙乎了,去用饭吧。”

玉儿笑应着退了下去,庄亲王那儿自有米公公侍候。

庄亲王见着弘普、惠容自己吃着,还不忘给两个弟弟夹菜,忍不住笑,这两个孩子,是四十年七月初五生的,到现在不过五岁,行事却颇有章法,现在,连弟弟也会照顾了。儿媳妇把他们教得很好。五岁!当年,五岁的自己就没了阿玛……

看看儿子,庄亲王点头,儿子身子很壮实。

看着儿子一家六口上了马车渐渐远去,庄亲王心里有些不舍,不过,倒也再没有上午那般惊惧、凄惶、悲凉。这儿离着儿子他们住的地儿近,让他觉得心里安稳了不少。一边的米公公看看王爷的神情,轻嘘口气,王爷被继福晋吓坏了,好在贝勒爷他们陪了一天,王爷这精神看着又好了。

庄亲王举起手里的小香包,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清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庄亲王闭上眼,觉得很舒服,这是孙女儿孝敬他的,说晚上放在枕边就能睡个好觉。庄亲王笑着揣到怀里,一会儿放在枕边吧,有孙女儿这个小香包陪着,他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啦!

玉儿躺在床上问丈夫:“你阿玛怎么啦?怎么就来了这么远的庄子?那庄子看着可不怎么样,太简陋了,他老人家住得习惯吗?”

雅尔哈齐把媳妇儿搂在胸前,抚着她细滑的胳膊轻声道:“继福晋把他吓着了。”

玉儿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拍开他滑到腰间的手:“你说清楚。”

雅尔哈齐把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玉儿听得挑起了眉。

“你阿玛不会现在才知道继福晋瘦得不成形了吧!”

雅尔哈齐道:“自打继福晋生产后,他们就再没见过,自然是不知道的。”

玉儿有些惊讶,这住在同一个府里,却一年多互不相见?不过,想想好些做妻子的为了不把病气过给丈夫,这样的事儿,也是有的,玉儿没忍住轻叹了口气,谁让这个时代医疗太落后呢。

“你阿玛再过些日子过寿,是回京,还是就在顺义的庄子过?”

雅尔哈齐出口气:“阿玛说要住到皇上南巡回来。”

玉儿失笑:“继福晋真把他老人家吓坏了?那样的庄子,住几个月?”

雅尔哈齐道:“我后来回王府只在屋外叩头,却未再见,你看继福晋的样子,怎么样?”

玉儿想了想:“就是瘦得脱了形,别的,倒还好。”就像得了厌食症的人暴瘦后的样子,一个骨架顶着一个头,一张人皮……

好吧,玉儿想起继福晋的样子,也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她只看见过继福晋的脸,她要么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要嘛,衣着整齐坐在椅上,因此,对于继福晋身上是否还有肉玉儿不知道,不过,那张脸,要是猛然之间见到,确实会吓一跳!很像恐怖片里面的女鬼……

见妻子连打了两个冷颤,雅尔哈齐翻身覆在她身上:“怎么,很吓人?”

玉儿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换位置,我要在上面,你太重了!”

雅尔哈齐笑着翻过来,让妻子整个身子趴在自己身上。

玉儿紧紧搂着温暖的丈夫,又使劲蹭了蹭,找回些安全感。

“猛不丁看到,是满吓人的,不过,经常见到,习惯了估计就不怕了吧。”

一边说一边拍开那捏着她小屁屁的咸猪手。

“我是看你害怕安抚你,你拍我做什么!”

玉儿也不擡头,冲他翻一个白眼儿。

“媳妇儿,你别冲我抛媚眼儿,你这样,我一会可忍不住。”

玉儿气结:“你连看人眼色都不会了?是白眼儿还是媚眼儿,你分不清?”

雅尔哈齐轻笑着蹭着她的头顶:“谁让你长一对儿善睐的凤眼儿?你平日正眼看人也就罢了,你现在这姿式,看人可不就像抛媚眼儿!媳妇儿,你记住了,以后出门,可不能这样看人!”

玉儿懒得理他,哼道:“我今儿就这么睡,嗯,趴你身上比睡床还舒服。”

雅尔哈齐失笑:“好,你想怎样就怎样。”

第二天,伊拉哩府着人来报,雅尔哈齐的那位表妹进了克勤郡王府!

雅尔哈齐愣了愣,“纳尔苏把我表妹纳了?”

报信的回道:“是郡王爷的庶出哥哥,叫纳楚的。”

雅尔哈齐眼一眯:“纳楚?那小子?”

玉儿问:“那是什么人?”

让那来报信的人下去后,雅尔哈齐道:“克勤郡王岳讬你知道吧,是礼烈亲王代善长子。他没了后,爵位传给了大儿子罗洛浑,罗洛浑薨于军中之后,爵位传给儿子罗科铎,八年,改封号为平郡王,二十一年薨后传给儿子纳尔图,二十六年,纳尔图以殴毙无罪人及折人手足,削爵,他弟弟纳尔福袭了平郡王的爵,纳楚是平群王纳尔福的大儿子,庶出。”

玉儿想了想这是代善的五世孙?

“我仿佛记得四十年,上一任平群王薨逝了,对吧?”

雅尔哈齐点点头,“没错,袭爵的是纳尔苏。纳楚的弟弟。”眯着眼,想起当年的事儿,“你怀着弘普惠容的时候,纳楚那小子收了人钱,传我惧妻,传你是悍妇妒妇,嘿嘿,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就得了呗,总不能让外人这样传你的不是,爷就把那小子的胳膊捏巴了一下,皇上还找了我去问呢。”

玉儿白了雅尔哈齐一眼。

“你就不能用点儿别的法子?怎么让皇上也知道了?挨罚没?”

“没有,皇上就是问问,后来我说清楚了,什么事儿没有。”

都几年前的事儿了,玉儿也不和他较真儿,“听你这话,这个男人品性不是太好,你表妹怎么就跟了他?要不要跟你表妹透个话儿?”

雅尔哈齐眯着眼想了想,“不用费心,我那个表妹,那天的神情可着实吓人,看着咱孩子的眼神儿可透着凶气,我估摸着是有人想利用她对咱的孩子动手呢。如今,她既悬崖勒马跟了纳楚,也就罢了,以后过好过坏,全看她自己了。”

雅尔哈齐对于自己这个表妹,实在提不起什么心思去在意,本有的一丝血脉之情也被她那日的神情给吓没了。他现在有妻有女有子,日子过得不知道多美,对于任何一个想要破坏的人,他都视之为仇寇,欲先诛之而后快。那个表妹如今不需要他费心,他也就省事儿。

221逃人

日子,永远不可能一直风平浪静,总会有一些跌荡起伏。玉儿的灵觉扫描着大厅里的一幕表示很淡定。生活嘛,就是这样,有喜事儿,有愁事儿,有乐事儿,有烦人的事儿,有大事儿,当然,更多的还是小事儿!

大事儿?玉儿侧头想了想,她经过的大事儿有什么呢?嫁人?那是水到渠成的事儿,按说是大事儿,可她实在没什么发生大事儿的紧张感。嗯,还有什么?生孩子,好吧,生孩子是大事儿,不过,女人都要生孩子,这个,应该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儿吧?!大家都会经历的嘛,也没什么离奇的不是,虽然她生的是双胎。

还有什么呢?嗯,对,当年遇刺了,忽发事件,其实,她倒觉得那是个大事儿,不过那事儿也有家人处理了。她也就难受了几天而已。

现在,又出事儿了!

因为在厅里,顺天府的官员正汗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呢。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离奇的事儿。顺天府辖内出事儿了,这顺天府的官员不是要查案?发现了这新建不久的庄子,找了里正询问,里正也说了知道的信息,不过,顺天府官员觉得可疑,一个退仕的官员,会有那样雄壮的看院家丁?便拉了许多人来围庄子,表示想进庄搜检,这是什么地界儿,侍卫会让他们进去?之后,口角冲突,那来的衙役被侍卫们下了装备押在了一边,领头的官员被侍卫从身上拿出的一块腰牌吓得不敢出声,在侍卫通报后被领了进庄。

顺天府的官员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尽忠职守?还是想趁机捞好处?或许都有也不一定。人性,从来都是复杂的,玉儿从不认为自己能明白,因为,她脑子太简单。好吧,她笨!

玉儿不认为自己聪明,她就是比别人多努力一些,做事儿用心去做,如此而已。

如果她聪明,她就会生活得很平静无波;如果她聪明,她不会引起皇帝的注意;如果她聪明,她不会现在在这个庄子里过日子!

玉儿的肩垮了下来,她早有自知之明,只是,一个活了两世的人,然连两岁的孩子都不如,她真是想撞墙呀……

好吧,被儿子打击其实没什么,反正,儿子是她生的,就算再聪明,他们也得一辈子叫她额娘不是。

玉儿趴在床上装死狗,也没再扫庄子,灵觉也不能全天候开着呀,她精神也支撑不住不是。通常,她一个时辰扫一次,扫完无异常,又收回来。成天跟个雷达似的,日子过得也没什么意思不是。

房里,弘普正在教训两个弟弟,弘芝弘英两人站在地上哭丧着脸,搭拉着脑袋挨训。弘晖与惠容坐在一边围观。

“站了这许久,想明白错在哪儿没?”

弘芝弘英对视一眼,齐声道:“把额娘气着了!”

弘普一直很严肃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些,紧皱的小眉头也松开了,“知道怎么气着额娘了吗?”

弘芝弘英你看我,我看你,发现对方也不明白,又一起摇头:“不知道。”

弘普想了想,弟弟们才一岁多,自己当年一岁多的时候,估计也不明白,额娘说要推已及人,弘普决定今儿不罚两个弟弟了,决定和他们讲道理。

“五子棋是谁教你们的?”

两小齐声道:“额娘!”

“你们自己想不出这样玩儿吧?这样说来,额娘是不是比你们聪明?”

两小一起点头:“是。”

“那你们方才赢了额娘又是蹦又是跳说自己比额娘聪明?”让额娘丢了面子也不理他们了,走了!

两小又道:“大哥,我们错了。”

弘普看看两个弟弟:“想没想清楚?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听大哥我训你们才知道的?”

两小想了想,一起道:“真的知道错了。”

弘普满意了,“额娘来了后,记得和额娘陪不是。”现在额娘肯定不想见他们……

“是!”

弘晖看着弘普威风的样子有些羡慕,他也有弟弟,不过,他却不能像弘普这样教训弟弟。因为他和弟弟不是一个额娘生的。以前他只是隐隐有些明白,还是来了怀柔以后,他才觉得是真的明白了。

小窝克和别人不一样,她总是把他们当成大人,有什么都会和他们商量,他们有不懂的,她也从不遮着掩着,会把自己明白的和他们说清楚,如果她自己不知道的,她会让他们去问堂叔,如果堂叔也不知道,就让他们自己想,想不明白,就先放在心里,以后长大了再想。

弘晖仔细回想在京里自己家里和父母相处的情形,他发现,阿玛最常做的事儿是考他功课是否记住了,额娘问得最多的是他的日常起,平日他做错事,阿玛额娘也会教他,不过,更多的是教他应该怎么做,却并不都说明为什么要那么做。好比是祭祀,从小他就知道这是国之大事,家之大事,却从没人告诉他是为什么,小窝克就和他们说,祭祀那是表示对天地人的尊重敬畏,也是人们寄托自己情怀的方式。弘晖仔细想了想,小窝克虽说得不全面,不过,却说得很有理。

对于听到的,看到的,用自己的脑子思考,分辩,然后吸收,这是来到怀柔后,弘晖学到的。看看那坐在一边开始的弘普,弘晖叹气,怪不得普儿弟弟比自己当初懂事,原来是因为小窝克什么都和他说。

大厅里,雅尔哈齐虚眯着眼,手里端着一盏茶,已坐了半天了,地上跪着的官员动也不敢动,没叫他起,他就一直跪着。

放下茶盏,雅尔哈齐看那官员一眼,“杜大人,起吧!”

“谢贝勒爷!”

“你来这儿,你们汪大人知道不知道?”

“回贝勒爷话,我们大人不知。”

雅尔哈齐指指一边的椅子:“坐吧。”

“谢贝勒爷赐座。”

杜大人侧着身子坐了半拉屁股,垂着双手,微低着头,坐姿很是恭谨。

雅尔哈齐道:“整个顺天府,二十四州县,多少事儿?能劳动你亲自上门,可不容易。”

杜大人赶紧站起身,举袖擦擦汗,弯着腰,“卑职鲁莽,贝勒爷恕罪。”

雅尔哈齐一挥手:“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坐。”

杜大人又坐了下去。

“你管着这都捕一事,这缉拿之事也是份内,只是,你说这犯人是什么来头?”

杜大人没想到这个朝野闻名的蛮横贝勒然这样讲理,一时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却也不敢以言相欺,:“这褚顺原是旗下奴才,懒惰成性,不服管教,后逃出主家,做了逃人。”

雅尔哈齐听到逃人二字,皱了皱眉。

逃人问题的出现由来已久,明朝末年清军在辽东和深入畿辅、山东等地的多次战役中,俘获了大批汉民,他们被分赏给旗下充当奴仆。当时就有不少人忍受不了虐待和思乡之苦,寻机逃亡,这是最初的逃人。清军入关以后,在征战过程中又掠得大批人口,之后圈地投充被抑逼为奴也是有的,八旗的庄园和家内劳动、承种、服役的奴才最初好些便是这样来的,而这些为奴的汉人的子孙便被称为家生子儿。这些家生子儿有些日子过得很苦,最后到过不下去了,就逃了,这是后来的逃人。当然,也有确实犯事后逃逸的。

关于逃人,当今皇帝也曾说:必因家主责治过严,难以度日,情极势迫使然。

“你也不必讳言,一般的奴仆,不是被逼无奈,是不会做逃人的,这个褚顺,到底是何因出逃,你可知道?”

杜大人又擦了擦汗,这位贝勒爷,说话可真是百无禁忌,只是,这位贝勒爷说得,他这个臣子却不敢随意附和,这缉捕逃人,从国初便从未停过,多言必招祸端。

雅尔哈齐看那一直流汗的杜大人一眼,“行了,你也不用多心,朝野都知道爷的脾性,便是在皇上面前,爷也一直这般模样。知你不敢多言,你只说说,这褚顺是哪家的,怎么就能劳动你了?”

杜大人想了想,躬身道:“褚顺只是一个普通的旗下家生子儿,力大,憨直,所娶之妻貌美性荡,不安于室,勾搭了家里的少主子,那位少主子使人告之褚顺,着他另娶,褚顺怒起杀妻,之后逃亡。”

雅尔哈齐挑眉:“谁家的玩意儿这么不挑?连个家生子儿的女人也要?”

杜大人扯了扯嘴角,一时笑也不是,愁也不是。

“回贝勒爷,是觉罗博洛。”

雅尔哈齐眼中精光一闪,“博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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