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53)(2 / 2)
埋得好深呀。
不过,如今明暗互换,只要做好准备,就不怕的。
雅尔哈齐坐在书房,闭目想着皇帝突然联系那个埋了多年的暗线会是什么原因,直到代入皇帝的位置后,雅尔哈齐方猛一拍桌案,原来,原来他们所有人的宠爱与信任,也成为了推玉儿入险地的原因。
看着因为他用力一拍变成碎块儿的放茶的桌案,雅尔哈齐烦恼地叹口气,平日也就罢了,收放由心,巨力也并不曾为他的生活带来不便,可当他心神不守时,却会失手,好好的东西,就这样坏了,这可是妻子为他选的呀,一会儿又该被念叨了。
唤人来打扫干净,雅尔哈齐转身去找妻子,拉她出了厨房,轻声告诉她皇帝可能有的忌惮。玉儿听了丈夫的话,把手上的事儿交给大儿媳妇,让侍候的人离得远远的,拉着丈夫在府内漫步,边走边想,之后笑道:“其实,这世上现在能真正伤到我们的,很少,尤其是在我们有准备的情况下。”又皱皱眉:“虽说能理解皇上的想法,可是,还是觉得不舒服。”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那么,不帮他?”
玉儿笑睨一眼丈夫:“他是你的生父,这些年已尽力护着你了,给予你的爱比阿玛哈还多,你们之间的父子亲情,即使无名,却有实,你若真不把他放在心上,会来找我?”看着丈夫染上薄红的脸,玉儿举手挡住唇畔的笑,又道:“如今我们一切共享,我付出,便是你付出,你是他儿子,为父亲做些事,应该的。只是因为你对于功法的运用没有我熟悉,无法做到收发由心,若不然,我就让你来做了。”
雅尔哈齐收回漂移的视线:“确定是共享?”
玉儿无奈道:“你要是多信我一点,那十年你就不会过得那么痛苦。”
雅尔哈齐垂下眼睑:“不是不信,只是,不确定,是害怕,怕万一,越想得多越是惧怕,结果把自己差点儿逼疯。”
玉儿摸摸丈夫的头:“也是因为此前一直没让你感觉过同心珠的功用,没体会过,便不免怀疑的,我知道,只是,现在你能调用的功力猛然增多的一部分你知道的吧,共享不是一句玩笑话的。”
雅尔哈齐喃喃道:“我怕又是你付出多,而我又是坐享其成,其实什么也不曾为你做过。”
玉儿无奈,想了半天,掏出一幅手套戴上后猛然一拍园中的一棵树,树木应声而断,被拍成了好几块儿,让雅尔哈齐看得愣了愣。
“看吧,力量共享。”
看着妻子得意的小模样,看着妻子脱下手套后有些红的小手,雅尔哈齐站在那儿傻乐。
玉儿却皱了皱眉:“我还是比较喜欢技巧性的东西,这种直接的暴力,总觉得适应不能。”
雅尔哈齐嘿嘿笑道:“你不喜欢做的还是我来吧,你还和以前一样过日子就成的。”
玉儿任凭丈夫为她揉着手,即使共享,其实还是有分别,因为先天所限,她天然的于灵巧方面更胜,而雅尔哈齐则会因性格与雄性的本能影响从而**方面更强横,这是天地阴阳规则的束缚,自然的选择。
畅春园送走了老皇帝,紫禁城的龙椅上坐上了新的帝皇,于暇时,雅尔哈齐总会想起那个瘦弱的老人,他的生父,他是带着笑容闭上眼的,他这个有实无名的儿子,也算为他做了最后一件事了,玉儿输出的三十年功力,居然只给了濒危的他那么短的时间,扶着妻子时体味着身体里奔涌向妻子的那种无形的热流,他哀伤又满足,哀伤于生父生命的消逝,满足于妻子说的共享果然是真的,也满足于不再是以臣子而是以人子的身份所尽的孝心。
那个老人用欣慰的目光看着他,看着他的儿孙们,之后阖目溘然长逝,那时,他的心里说不清楚的滋味,因是意料之中的逝世,他哀伤却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悲痛欲绝,可是,其后的生活中,那种思念却缠绕而上,一日一日,在他独处时来袭。
“怎么?又在想先帝他老人家了?”
雅尔哈齐回身握住妻子的手:“并不悲痛,思念却在我安静时弥漫心间,玉儿,这就是对于父亲的爱吗?”
玉儿想了想:“你有没有发现,你和皇子们一样,不自觉地模仿着先帝,他的某些特质在言谈处事中影响着你们,让你们不自觉地承袭,他为人处事的原则也被你们有意无意中继承。如坚强、慈爱以及残忍、心狠。”
雅尔哈齐警告地捏了捏妻子的手,玉儿笑道:“对敌人的残忍与心狠。”
雅尔哈齐满意地点点头。
对于丈夫的孩子气玉儿觉得好玩儿,又道:“你十岁前没怎么见过他,可是,十岁后,却常与他见面,二十岁后更可以说是日日相见,他对你的影响比你想像的多的多,你对他的爱也比你想象的深得多。”
“他肯定你的忠诚与勇猛,重用你,也是因为你的作为让他满意,你其实打他那儿继承了很多。我想,其实皇上对你的爱是最纯粹的——因为你的身份。”
雅尔哈齐唇角翘了起来,继而有些莞然道:“我以后不吃四兄的醋了。”
玉儿低下头,笑得双肩直颤,一边的雅尔哈齐清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普儿几个小子不也常争宠。”
玉儿笑够了,擡起头,努力控制自己脸上笑容别太大,以免惹得某个越来越孩子气的男人恼羞成怒:“是,是,不过,说不准四兄还觉先帝更关爱你呢。”
雅尔哈齐挑眉:“那是,我又不像他,成日家严肃得跟个老学究似的……”
夫妻二人正说着,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不高兴道:“你说谁是老学究?”
夫妻二人回头一看,却是身着常服的新帝站在花园子门口。玉儿蹲身行礼,雅尔哈齐作势打千,新帝一挥手:“免了。”又瞪一眼雅尔哈齐:“装模作样。”
雅尔哈齐应声站直,不承认加在自己头上的罪名:“我可没有。”
新帝哼一声:“方才在背后说我老学究,嗯?”
雅尔哈齐轻咳一声,转了转眼珠:“那个,你吃点心不?”
新帝不满意道:“来了你的府里,就招待点儿点心?”
看着兄弟二人又扛上的玉儿好笑道:“我下去做饭。”
新帝满意点头:“宫里御厨的鱼总做不好。”
玉儿抿唇一笑,点点头,转身走了。
雅尔哈齐打鼻腔喷了老大一口气,直接说想吃鱼得了,说什么御厨做不好,真是不坦率。
新帝也不理,转身往亭子走去,雅尔哈齐跟在身后:“怎么连个侍候的人也不带?”
新帝走进亭子,坐在石凳上,“在花园子外面呢。”末了,又问:“朕像老学究?”
作者有话要说:嗷……居然有一周了,狂晕。这才发现。陪罪的方式是多更。大家表拍偶。么么
☆、370番外——弘普(二)
“额娘,儿子打算纳牡丹做小。//弘普有些忐忑地看着额娘的神情,看着额娘脸上浮上的无奈与怅然,一时很是难过,不免又想,要不,还是算了?
“额娘,儿子不是好色……”
玉儿看着儿子苦恼的神情,怜爱地摸了摸他凑过来的脑袋。
“额娘都知道,额娘的普儿最乖了。”
弘普仔细地看着额娘的眼睛,看到里面确实没有失望,这才放松地叹口气,坐在额娘脚下的地毯上,头放在额娘的膝上,安心地闭目休憩。
“那拉氏的娘家人不像郭罗玛法家争气,她提了许多次让我纳妾……”弘普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感觉:“……她太看重外界的名声,而且……”
“而且,外界对于你这个炽手可热的世子那空悬的侧室之位心存觑觎,庄亲王府权势赫赫,你阿玛较你玛法圣宠更甚,额娘的普儿又英挺俊朗、博学多才、性情谦和……诸般种种,让权贵之家趋之若鹜,八旗秀女个个倾心;现在你媳妇有了两子傍身,心也安了,便不惧别的女人威胁,对于打小深受女四书影响的她来说,夫婿纳侧纳妾俱是平常事……乖宝宝,额娘都知道。”
趴在自家额娘膝上的弘普脸有些发热,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被额娘叫宝宝,让他心里又是害臊,又是欢喜。
“额娘,纳牡丹是最有利的,她打小跟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教导下来,我对她也放心,她身后没有娘家支持,不会搅风搅雨,庄亲王府内不会出现权势牵扯,会一如既往的平静安宁……其实,我原本是要安排牡丹嫁人的,可她不愿意。”
玉儿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儿子,“我的普儿,值得天下最好的女子,牡丹打小看惯了你的风华,别的男人呀,再难入她的眼。”
弘普忍不住笑了笑,在额娘眼里,没人能比他更好:“儿子为怕将来多事,告诉牡丹,若要跟我,这一辈子便做不得母亲了。”
玉儿被儿子的话震了震,继而又觉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普儿性子谨慎,做这样的安排为的便是防止牡丹心生异心,女子为母则强,哪怕再淡然的性子,为了儿女的利益,总会多些算计,这是天性,是生物的本能。
“儿子会比她长寿,她不需儿女,儿子也能护她一生。”弘普顿了顿:“这样那拉氏在外应对时再无压力,全了她的名声,咱自己家里也不会存下什么隐患。”对于那些不惜把嫡女送入王府给他做侧的权贵的心思,弘普明白得很,他岂会让别人算计了去。
玉儿又笑了笑:“牡丹的颜色也不一般。”
弘普头也未擡,哼一声:“这天下的女子有谁比我额娘颜色好的。”
玉儿听了儿子的话,心里止不住咕咕地冒起快乐的小泡泡,想着自己被儿子夸得这样高兴,一时不免又有些赧然,笑嗔道:“臭小子,就会哄额娘高兴。”
弘普撇了撇嘴,他说的可是大实话,额娘自己没察觉,在那个神仙洞府,她平日做的伪装便没什么用,他与妹妹还有二弟三弟打小都见过额娘的真容,只是,本着好东西要藏起来自己偷着乐的原则,他一直教导弟弟妹妹要严守这个秘密,而弟弟妹妹们也都很争气,不曾泄漏出什么,而且,便是他们曾说过额娘是天下最美丽女子这样的话,大人们也只当是孩子们对自家娘亲的爱胜逾一切而并不当真,因此,这些年来,便是额娘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四个大的早就见过她的真容的。而对于在额娘的美丽荼毒下长大的他们来说,这世上的美色不过平常,又岂能迷乱他们的神智?因此,他与二弟三弟选妻时,选的都是他们喜欢的性情而不是容貌。
母子二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玉儿突然又问道:“普儿,你爱你的妻儿吧。”
弘普听了自家额娘的话,忍不住笑了笑,他知道,额娘心里其实想着不要对儿子们房里的事儿管太多,可是,她到底还是不放心。眷恋地蹭了蹭额娘膝上的衣裙,弘普心里又酸涩又甜蜜,曾经,那十年,没有额娘,他和弟弟妹妹们过得真是凄凉极了,这世上,什么也比不上额娘那无微不至的疼爱,只有额娘,会事事以他们为先,这一点,便是身系于他的妻子也是比不上的。
“额娘,儿子爱他们,儿子保证,只要那拉氏不做出背叛的事儿,儿子会爱护她一辈子的。”
玉儿安心地长出口气,“额娘知道,普儿从来是说到做到的。”
“儿子不会让额娘失望的。”
纳妾,于弘普不过是小事,牡丹原就是贴身服侍他的,如今不过继续着以前的生活罢了,于他,一切并没什么改变。这些年,若不是额娘一直希望他与那拉氏相守,他早纳妾了,他实在不喜欢人们话里话外对他男性/能力的怀疑,也不喜欢那些送上门来的好男风的家伙,好好的八旗男儿,偏要做出眉眼含情、烟视媚行的模样,又找尽了空子接近他,有意无意地用肢体撩拔他,让他忍无可忍;可是,额娘说过,性向有时是天生的,不是他们的错,因此,他打不能打,骂亦不好骂,好言好语解释人家当他是腼腆拘谨,纠缠个没完,真真让生性严谨自律的他烦恼得很。
从额娘那儿出来,弘普感觉到小青嗖嗖嗖快速爬到他胸口处,钻进为它特制的小袋,一时不由失笑,这小家伙,机灵得很,先前他趴在额娘膝上,它便老老实实呆在他手腕上,现在他离开额娘,他立马改换阵地,盘踞到最温暖的所在,不过,想着冬日寒冷,弘普也就放任了。
一边走,一边含笑爱惜地轻抚大氅上的玄狐毛,想着身上全由额娘亲制的衣裳鞋袜,弘普满足地呼出一口气,额娘做的衣物,穿起来总是最舒服的,一时不免又想到妻子的女红,弘普叹息着摇了摇头,倒不是那拉氏做得不好,只是,比起额娘来,却还是不及,便是两个儿子,也更喜欢他们玛嬷的手笔,而这一认知,曾经让妻子很是沮丧,不过,现在那拉氏倒也习以为常了。
因为自己与妻子的事让额娘担忧,弘普在不安的同时,又有些得意,好吧,他得承认,虽然一把年纪了,可让额娘惦记与挂念,他觉得很幸福。对于额娘担心的他对那拉氏的感情,弘普想得很清楚,不是那拉氏不好,实在是他与阿玛不同,他没有自家阿玛那种偏执,对妻子的爱也并不狂热,他更习惯于一切尽在掌握的恬淡,当然,弘普自认他还是一个爱护嫡妻的好男人的,他不流连花丛,也不做让妻子伤心的事儿,在大清,他对嫡妻的疼爱与体贴,也唯独仅次于阿玛而已。
弘普走进自己的书房,在牡丹的服侍下脱衣换靴,待他舒适地坐在书桌前时,牡丹很安静地退了出去,因为今儿与额娘的一番商讨,弘普不免多看了她一眼,牡丹的身段容色皆是上佳,因为长年呆在他身畔,身上亦自有一番从容之态,更让弘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