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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奇幻 >殿下,臣冒犯了 > 第63章 打打杀杀 (1)

第63章 打打杀杀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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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的伤势很严重,昨夜里我替他诊脉的时候,心中很是惊诧,”依兰秀眉微微拧起,“并不是惊诧沈大人的伤势严重,而是惊诧在这般严重的伤势之下,他竟然还能行动自如?”

依兰想着昨夜里摸到的脉象,沉疴缠身,脉像凝滞,换做一般人的话,别说是心动自如,只怕是在床榻上奄奄一息了。

听着依兰的话,李云曦心头一紧,她握着依兰的手不由收了收劲,低声道:“那、那要怎么办?”

“好好休养。”依兰皱着眉头,而后认真地道,“服药,调养。药,需要上好的药,调养,需要一段长时间的静养。”

“沈大人是武者,功夫好,内息绵长浑厚,用好药养起来,会比一般人恢复得快的。但是,”依兰一脸凝重地道,“正是因为沈大人是武者,因此静养,更是不能动武。”

“若不然,这伤,怕是怎么都养不好的。”依兰眼中透出一抹忧色,不必了解沈恪的为人,从沈恪的脉象里便就知道沈恪不是一个听从医嘱的人,“他的伤,已然是伤及根本了。若不是用的药极好,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我不知道他手中的药是谁给的,但是那药很不错,对身体的损害极小。”

李云曦是个聪慧的姑娘,敏锐地抓住依兰口中的‘损害极小’,她的眉头一拧,不由地发问道:“什么叫损害极小?”

依兰没想到李云曦并不知晓这事儿,她略微迟疑后,才缓缓道来:“大抵是处境太过凶险,沈大人是用药提着内息,这才能与人交手。”

“但是这药再是损害小,也是有损害的。因此叠着他原先的伤,便就是伤上加伤,现下尚能压制着住,等到后期,若是一同爆发出来,也就凶险了。故而我前头才说,他需要静养。”

李云曦略微晃神,面上的神情呈现出一片茫然。

依兰看着李云曦这般模样,她复又轻声安抚着道:“郡主,我说过的,沈大人是习武之人,武艺高强,只要好好用药,好好静养,总会恢复的。”

依兰终究还是隐瞒了些许,沈恪的情况其实比之更严重,便是好生用药静养,至少是三五年之内也无法完全恢复。而三五年之后,那也是看运气了。

她怕李云曦太过忧虑,因此刻意将此事瞒下。然而便是这般说法,也是令李云曦慌乱得无所适从。依兰敏锐地从李云曦的这般姿态中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莫不是这小郡主对那一位沈大人......

“郡主,你对沈大人是不是......”

“什么?”李云曦擡头看向依兰,只是话语尚未说完,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骤然停下的马车令车内坐着的两名女子微微一晃,险些没坐稳。

李云曦与依兰两人相对一眼,心头微微一惊,李云曦摩挲着手中的袖环,心中警觉顿生。

依兰拉开马车旁的窗帘,往外看了看,此时马车正行经到一处街巷,这里略微安静,周边的人声不多,便是有一些铺子,也是零零散散地关着。大抵是近来的疫病影响,因此大多铺子都关着了,外出的行人也少了,安安静静的,给人一股沉闷的感觉。

依兰掀开帘子,鼻尖嗅到一股浅淡的甜香味,她的面色一变,迅速从袖中取出一支瓷瓶,倒出两枚药丸,递给了李云曦一枚,开口道:“将这药含在舌根之下,外头有人用了甜梦香。”

李云曦虽然并不知道那所谓的甜梦香是什么,但是看着依兰的面色,便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玩意。她按着依兰的意思,将药含在舌根之下,清淡的薄荷气息在唇间回荡,令她略微有些迷糊的意识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还未等她们俩人有所行动,便就听着车外有声音传来。

“小姐,人来了。”车夫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依兰面上神情很是冷肃,她将车内的桌子掀开,显露出中间一枚圆环,依兰用力一扯,只听得嗖嗖嗖的声音,马车的落下层层钢板,将两人围在马车内。

随后是一阵咄咄咄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马车落下的钢板在微微震动着,李云曦朝着四周的钢板看去,却是清晰地看到钢板随着咄咄咄的声音在震动,应当是有密集的箭矢在围攻这辆马车。

她心头的惧意升腾起来,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袖环,思量着车外的情况,也不知道这般来势汹汹的敌人,沈恪他们是否能够对付?

此时的车外,已然是一片混乱。

就在箭矢朝着马车齐射而去的时候,隐藏期间的钱泽便就出手了。一阵掌风,呼啸着朝着某一处酒馆的窗台拍出,啪嗒一声,窗台轰然碎裂,无数的碎木片夹着血水溅落出来,便是连那惨叫声都未曾发出,隐匿在此处的敌人也就入了地府。

随着钱泽的出手,他携带着的护卫便就纷纷从暗处涌了出来,在箭雨稍歇的时候,朝着箭手所在的地方涌去。噌噌的银光闪过,是护卫的佩刀在阳光下舞动,闪耀着森冷的光芒,在箭雨中穿梭。护卫的速度很快,但是那些箭手的动作也不忙,在第一轮的阻断之后,很快便就继续第二乱的齐射。

护卫们并不能当即将所有箭手斩杀,故而这第二乱的齐射到来后,他们多少便就都有了损伤。肩上,腿部......多多少少都中了箭,很快就踉跄着倒地。一旦倒地,便就成了靶子,在中了数箭之后不甘死去。

而先前散落在空气里的甜梦香也开始发挥作用,护卫的动作明显比先前要迟钝许多。这迟钝的动作更是加大了他们的伤亡。

突然,一道刀气从天而出,朝着马车劈去。

沈恪的身影自暗处跃出,从这一轮又一轮的攻势里可以看出,来者不善,是要杀了李云曦她们。不论马车里有谁,这群人应当是得到了消息,他们要到是死的李云曦。

轰然一声巨响,沈恪手中的长剑同对方的刀气相撞,一道猛烈的声响夹杂着劲气在空气里荡开。沈恪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腥甜冲口而出。他还来不及看清出刀的人是谁,便就听得苏程玉厉声喊道:“沈恪,火/炮!”

沈恪身形一僵,他朝着对方看去,便就看到一道白光冲天而来,他下意识地避开,而后就听得轰然一声巨响,巨浪几乎将他掀翻,谁也想不到对方竟然有火炮在手,竟然赶在丰城的城区中动用这般杀伤力极强的火/炮。

但是对于沈恪来说,火/炮的使用不是最为令他震惊的,而是这一枚火/炮所使用的地方......沈恪回身看去,便就只见原先那停驻在街巷上的马车,车厢此刻已然被炸得粉碎,碎裂的木屑以及那一匹鲜血淋漓的马儿在硝烟间悲鸣。

沈恪只觉得心头轰然一声,心头的怒意携着悲痛涌了上来,心神失守之下,险些被疾射而来的箭矢扎穿。他往前走了两步,满目便是那一团炸成碎片的马车,心口处一阵剧痛,不由得低头呕出一口血。

“快走。”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自马车不远处的传来。

自硝烟之后,沈恪与随后赶来的苏程玉登时就看到了狼狈跌在街角的李云曦以及依兰。在他们的身边是一条腿血淋淋地瘫坐在地上的老莫,而依兰正摸出银针替老莫止血。

在刚刚火/炮击来的时候,老莫早一步将两人从马车上救了下来,恰好就早了这么一步,让两人都活了下来。

只是骤然炸开的木片扎穿了护着两名姑娘的老莫,带着剧痛的伤腿让老莫一时间无法行动,看着停在他身边的依兰和李云曦,老莫满头是汗地喊着两人赶快离开。

依兰是认得老莫的,现下这种情况,她自然是不会丢下老莫独自离开。而对于李云曦来说,她不是不知轻重地不离开,而是这地儿她不熟悉,如今这双方交手之间更是杀意凌厉,她若是行差踏错,只怕更会给沈恪他们添乱。

好在他们三人所停留的地方恰好是在街巷的角落里,这一时半会儿得也算安全。

沈恪注意到李云曦还活着,他堵在心头的气勉强松了一松,然而不仅仅是他注意到李云曦他们逃得一命,那些袭击者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既然倾巢而出,便就不会放李云曦一马。

两道凌厉的剑风朝着李云曦那一头刺去。

沈恪握紧手中的长剑,反身拦截:“苏程玉,将小郡主他们带走。”

“是。”苏程玉在沈恪拦住人的那一刻,便就寻找朝着李云曦那一头跑去。然而他快,更有人比他快。

沈恪手中的长剑与破空而来的漆黑剑锋相撞,划拉出一道刺耳的尽数相撞声,一道刺眼的火花在空气里闪现,骤然来袭的人是一名女刺客,蒙着脸,身材颀长,看起来比一般的姑娘要高不少。

从对方的行动来看,不杀李云曦是不会罢休的。

沈恪眼中透出一抹冷意,他骤然脚尖一拧,膝盖微曲,翻身躲过对方刺来的长剑,他毕竟是重伤在身,便是服了激发真气的药,也撑不了多久。因此这一战必定是速战速决。

他常年执行任务,比现下更加惊险的场面也是见过的,看着李云曦暂且平安,他的剑锋也稳定了不少。女刺客的身手不错,手中的长剑同她极为契合,剑势灵动滑腻,动若游蛇,轻如烟雾,只是对方的内息不够绵长浑厚,剑招转换间略微僵硬。

想来是功夫练得还不够到家,沈恪手中的长剑宛若成了他的手臂,灵巧地击在对方每一击的弱点处,震动的内息透过相撞的长剑透进对方的经脉,令女刺客手中的动作越发地迟缓,那一名女刺客自然也是发现了这般情况,她眉头拧了起来,忽然间一道尖啸声传来。

沈恪侧头看去,便就看到一道矮壮的人影朝着李云曦他们三人跃去,来势汹汹,拳锋毕露。而本该将李云曦带去安全地方的苏程玉却被另外两名女刺客拦截住。

眼看着那名矮壮的拳师即将靠近李云曦,沈恪心头一紧,手中的剑势略微凝滞,便是这么一下空挡,令女刺客手中的长剑携着内劲突刺过来,他反手一挡,那猛烈的剑锋砸在他的长剑上,令他不由得闷哼一声,体内的气血翻涌。

正在此时,一道身影挡在了李云曦他们面前,正面接下那一击长拳。

是钱泽。

沈恪心头一松,但是很快便就注意到一名刀客握着长刀追着钱泽赶了过来,看来刚刚钱泽便是被这一名刀客拦截住了,而能够拦住钱泽的刀客应当并不简单。

果然,在钱泽接下拳师的长拳的时候,那一名刀客手中的长刀闪耀着异常刺眼的刀芒,朝着钱泽的脖颈处砍去,钱泽一掌同拳师对上,另一掌蓄起内劲,猛然与刀芒相碰。

轰然一声,便就见着钱泽脚下所站的石板碎裂开来,而他体内的内息急速运转,迸发出来的内劲奋力撞了出去,将拳师与刀客一同击飞。

拳师和刀客翻转往后退去,一口血沫从拳师的口中吐出,但是钱泽的面色也不好,眼尖的沈恪可有看到钱泽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刀客的刀很快又再次袭来,钱泽厚实的手掌再度同刀客的刀势对上,刀客似乎想要缠住钱泽,让拳师动手,故而他手中的刀是一次快过一次地斩下。

钱泽便就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出掌抵抗。眼看着拳师手中的拳覆盖上了内劲,拳师的步伐很快,瞅着钱泽无暇顾及的瞬间,朝着李云曦攻击过去。

沈恪心头焦急,低喝一声,顾不得女刺客那凌厉的剑锋,任由剑锋穿进他的臂膀,他眉眼一凝,长剑反手一刺,狠狠地穿入女刺客的喉咙,一声轻微的响动,剑尖扎穿了女刺客的喉管,眨眼间,女刺客身形一凝,在沈恪的长剑抽出的时候,便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正当这时,那名拳师身形一矮,贴着地面滑了过去,拳风如星芒闪现,直逼李云曦的脑袋。

沈恪眉眼一凝,体内的内息急速运转,在身形朝着李云曦那一头奔去的时候,一枚药丸扔进了口中,药丸入口即化,随后便是一阵猛烈的气劲在体内流转,他的身形骤然间就出现在了李云曦的身前,长剑横挡,叮的一声,拦住了拳师的进攻。

嘭的一声在街巷上响起,护墙竟然在这一刻稍稍摇晃,些许粉尘落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顺着手腕的经脉蔓延上来,一股气劲从挡住对方拳头的长剑上传了过来,须臾之间,便就令沈恪站不稳了,他闷哼一声,唇边有血水溢出,但却倔强地不肯后撤一步。

手中握着的长剑一寸寸地裂开来,裂纹很快就遍布整柄长剑。

拳师咧嘴一笑,眼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眼白里闪着些许血丝,令他看起来异常可怖。他感觉得出来沈恪已然是强弩之末了,只要多加一层气劲,便就能将眼前的拦路蚂蚁碾碎。

“死。”拳师低声喝道。随后另一只拳头朝着沈恪砸了过去。

“沈恪,闪开!”

女子的娇喝声在沈恪的身后响起,沈恪体内的内息疯狂运转起来,狂暴的真气涌入他的奇经八脉,忍着经脉碎裂的痛楚,沈恪脚下一蹬,整个人恰到好处地震动气劲,松剑右撤。

呲呲呲——

无数的银丝在空气里闪现,穿破那一道道气劲,在轻微的破空声里,扎入拳师的眼睛,剧烈的刺痛感在拳师的眼中炸开,令他迸发出来的气劲登时就松懈了。

拳师伸手轻轻捂着双目,嘶吼着‘我的眼睛’,而剧痛也令他的拳风四处挥舞,撞在一旁的胡墙上,青石板上,激荡起一层有一层的粉尘。他的面上满是沁出的血水,朝着四周胡乱踏行。

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拳师,李云曦握着袖环的手颤抖地厉害,她的双眸满是水色,眼看着拳师要踏行过来的时候,她又重重地摁下袖环的中间,一道钢钉朝着拳师的胸口处飞射过去,噗呲一声,钢钉扎入对方的心口,那名拳师痛哼一声,大抵是横练外家功夫,那一枚钢钉虽然扎入了他的要害,却未曾令他立时毙命。

沈恪握着布满裂纹的长剑,一边呕血一边撑起身子,咬了咬牙,运转体内残留的内息,朝着拳师扑了过去,长剑狠狠地切入拳师的喉咙,再切入之后,那一柄长剑仿佛是完成了它的使命,轰然碎裂开来。那名拳师嗬嗬地嘶吼,伸手紧紧地拽着沈恪的衣裳,可是到了最后却也只是无力地轰然倒下。

沈恪握着残留下来的剑柄,静静地看着地上满脸血水紧闭双眼的拳师尸体,他低头呕出一口血来,纵然场上的战斗还未完全结束,可是他也已经无力支撑了。

身子一晃,大口喘息的沈恪骤然倒下。

“维桢!”李云曦顾不得什么危险,满脸泪痕地跌撞朝沈恪跑去。

场上的战斗其实也到了尾声,血气在空气里很是浓郁,倒在地上的沈恪被李云曦揽进怀里,他清隽的面容上很苍白,唇边染着些许血色,令他看起来莫名呈现出一抹凄艳的神色。

他的呼吸很微弱,吃力地睁开眼,对上泪眼婆娑的李云曦,他扯了扯唇角,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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