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原是故人（2 / 2）

君墨言悠然地出了一口气道：“你费尽心思地来到这里，为的是什么你我都清楚，只是当年伤了你清白的事情非我所愿，也非我所做，我已将敖谈处置了，也将你安置了，你却不肯，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楚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早就知道是我？”不可能，君墨言根本没有见过她几次，怎么可能还认得出来是她？

君墨言面无表情，“是，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是你。”

那一日在浣衣坊前，作的那一出戏，他就认出是她了，这么久不想拆穿她，无非是知道她的目的是何罢了，只是碍于顾小柒的面子，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如今也不过是将事情都说开而已。

顾小柒呆呆地看着两人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敖谈？陈小姐？难道说是……

她想起君墨言曾与她说过的一桩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该不会当年被毁了清白的女子就是这位楚楚吧？

楚楚听见君墨言的话，泪如雨下，身形委顿在了地上，似乎承受不住的模样，“你……你早就知道是我，却只是冷眼旁观，可是我的清白都因你而毁了，我还能怎么办？我还能嫁人吗？你好狠的心，只连一个妾室通房的位置都不肯给我，你让我如何在京城活得下去！”

她声音尖利，完全不复她面貌温柔的模样，让人听了都忍不住一惊。

顾小柒咬着唇看着她，抿着唇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的事情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君墨言面色不动，仿佛她说的事情与自己全然无关一般，淡淡地看着她，居高临下的模样看起来冷酷又无情。

“此事并无多少人知道，我已将敖谈处置，让他永世不得回到京城，而你……如若想要嫁人，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也已经安排妥当，究其缘由，你清白被毁，于本王来说，真的有关系吗？”

楚楚愤怒地喊道：“怎么没有关系？若不是你……”她猛然住了口，似乎是不能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君墨言眉头微皱，淡然道：“本王从未与你有过任何意思，只是你屡次三番在王府门前徘徊，被敖谈看见起了色心，这才将你诓骗出来害你清白，自始至终本王都不曾知道你是谁，只是事发之后才知道，你说一切都是本王的责任，那么我来问你，本王在京之时，可曾与你有过什么不同么？”

楚楚心如刀割，伏在地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没有不同，当年他对她冷若冰霜，如今亦是如此，就是因为没有不同，所以她才如此痛不欲生。

她之前以为九殿下在京中不喜女子，是因为她们的容貌不够美丽，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顾小柒无貌无德，却偏得他青睐垂青，凭什么……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连女子最要紧的清白都没有了，他却不闻不问，只处置了手下，将她随意安置之后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