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立威（2 / 2）

顾小柒见她不说话，擡起眼睛来看了她一眼，询问似的看着她。

被那目光一激，莺歌倒是回过神来，道：“此事虽因奴婢而起，可是奴婢说的却没什么错，可是小戎姑娘却拽着奴婢的错处，非说奴婢不成，奴婢气不过，这才吵了两句嘴。”

她声音越说越低，因为看见顾小柒嘴角处轻轻扬了一抹微笑出来，那微笑说不上赞同也说不上责怪，反倒有些趣味盎然的模样，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猫面前耀武扬威的老鼠一般，令人不自觉地心头慌乱。

顾小柒见她住了嘴，扬眉笑问，“说完了？”一旁的小戎倒是气愤不已，瞪着眼睛看着她。

莺歌喏喏地点了点头，顾小柒舒了一口气，擡起头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来说说吧。”

“你是夫人分来伺候我的丫头是么？……嗯，既然是，既然我的饮食起居都由下人来负责，你既然知道我刚到府中，带着的小戎也是贴身的，自然不懂的府中的规矩，这厨房何时下钥，何时关炉子，这样的事情，你比她要明白得多。”

见着莺歌只得点头，她声音陡然厉起来，“那你为何不提前同她说，便是拼着打扰了睡觉的功夫也要同她先说一句，小戎脾气秉性如何先不提，难不成她会因为这个同你吵架争嘴么？”

莺歌面色陡然变了，咬着下唇地低头不语。

顾小柒心中冷笑了两声，眸中神采也冷了下来，“这差事既然是你当的，你没做好，却反来责怪旁人，与之争嘴，这是其一；其二你是我的丫头，适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似是很不愿意在我这里做事？”

莺歌慌忙擡起头来，面上一片慌乱，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的。”

顾小柒瞧着她的模样，轻哼了一声，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三下五除二便露了原形泄了底，当真是没什么大本事，原以为她会拼死咬着牙继续高傲呢。

“你说我强人所难，怕也是指的这其中一桩吧。我刚进府，今不过第一日罢了，你心生不满，便做事不妥，言语不当，我若要罚你，你可认？”顾小柒不待她多说两句，便直接了当地下了定论。

众人一片大惊，看着顾小柒的眼神都变了，原以为她是什么也不懂的乡下丫头，怎么竟有这般凌厉的手段？看着她冷淡的模样和表情，竟有些心有戚戚焉起来。

莺歌擡起头来，愕然地瞧着她，似乎也没想到，她干脆利落地就敢责罚自己，这事明明还没多说什么呢。

顾小柒看着她，静静地问道：“你若是不服，咱们也可到夫人处去说道说道，究竟是个谁对谁错？”最好是这样，也好提醒一番顾夫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还是别往她跟前凑了。

莺歌恍然震惊，呆呆地看着她，脑子里却是一片懵然，说到夫人处？说到夫人处，自然是不成的，说不准夫人也会为了面子还要重重责罚与她，全然不会顾及那些情面的。

为了一个连事情也没办好的丫头，得罪刚进府的小姐，若是真要说出去，只怕这脸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