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自有法子（1 / 2）

顾瑞沉沉地叹了口气，半晌之后，扔下一句我自有定论，便转身出了婳云院。

待他的脚步声渐渐离去之后，如夫人缓缓止住了哭泣，神色渐渐地平静下来，脸上的悲伤也化作了浓浓的恨意，过了许久之后，才听见她低声道：“来人，我要出府。”

丫头匆匆上前，看着她的模样，惊慌失措地道：“姨娘，咱们这是要做什么？”

如夫人轻轻地擡起头来，望着外面渐亮的天色，淡笑了一声，脸上的笑意透出一股彻骨寒意来，“不做什么，我自己女儿的仇，自是要自己来报才好！”

丫头战战兢兢，擡头看着榻上的顾凌儿，眼中含泪道：“夫人可确定，七姑娘当真会帮咱们吗？”

如夫人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擡起头来冷声道：“她自会的，若是叫她知道了，她的亲娘是怎么死的？她也一定会的。”

丫头闻言，犹豫了起来道：“既是如此，姨娘不好亲自出府，眼下姑娘这般，定是需要人照顾，若是您走了，她醒来惶怕可如何是好？”

如夫人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信不过送信的人。”

丫头看了她几眼之后，这才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道：“便是要出去，姨娘也得防备着些，眼下这个关头如何能出得府去？”

如夫人怔怔地坐着，流下眼泪来，“都是我无用，倒教我的孩儿受了这般大的罪！”

丫头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来，两人低头相对而泣，婳云院中一片惨淡，容月轩中，顾凝儿却是恼怒不已，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惊怕似的，缩在一边。

顾瑞怒不可遏地斥责了她两句，顾申氏在一旁死命相拦劝阻，哭嚎道：“此事怎能是凝儿一人之错？若非四丫头顶嘴狂言莽撞，凝儿又怎会如此？”

“叫人去侮辱自己的妹妹，她也做得出来？若是传出去，我们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顾瑞气愤不已，他本就一肚子火，婳云院中撒不下，便直接杀来了容月轩。

可顾申氏早得了风声，一早就赶了过来，哭着道：“凝儿只不过是气不过，想吓一吓凌儿罢了，谁知道那人竟色胆包天，这般行事？”

顾凝儿闻言擡起头来，怒声道：“就是！说不准顾凌儿早就和那下人有了首尾，如今故意来栽赃给我？！”

顾瑞暴怒不已，劈手便想上前打去，却被顾申氏死死地抱住了大腿，连声哭嚎，声音都几乎透出了容月轩外。

“老爷，老爷，给凝儿留些脸面，她到底是咱们府中的嫡女，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这以后可该怎么办才好？”

顾瑞扬起的手臂硬生生地被她拦了下来，他气恼异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之后怒声道：“这两个月你便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要去了！你妹妹脸颊都被烫坏了，日后嫁人都难了，都是你做的错事！”

顾凝儿闻言，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却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多说一句话，心中隐约还有几分惧怕。

顾瑞拂袖而去，顾申氏这才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擡起头来侧首看着女儿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怎地这般冲动？若是毁了她，于你的名声上又有何益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