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皇上选妃（1 / 2）

顾冰儿操心着这一桩事，而一旁的屋子中，如夫人怔怔地坐在原地，脸上和身上都消瘦了许多，脸色憔悴，眼神空乏，便是和先前的柔媚婉然之色相去甚远。

用形容枯槁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憔悴之状，如夫人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推了开来，丫头端着汤水走了进来，擡头瞧见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离开的姿势坐着，心中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四姑娘离世半月，姨娘这番心境只怕还得许久才能好，只不过母亲丧子之痛，何等锥心刺骨？

而另一旁，乃是同胞姐妹却……

想起适才她路过那屋子听见的话头来，她便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上前了两步将汤水放在桌案上，低声道：“姨娘，用些羹吧。”

如夫人听着话，机械地转过头来，拿起羹匙往嘴里送去，一言不发。

丫头叹了口气，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上前将房中被褥收拾了一二，只待将将收拾完毕之后，才听见身后许久已经未曾开口的如夫人突然开口，好些日子没说过话，猛然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冰儿呢？”

丫头一愣，连忙扭过头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顿了一瞬才骤然回过神来，连忙道：“三姑娘自在屋子中呢。”

如夫人声音粗嘎，像是声线也坏了一般，顿了顿之后擡起头，神色淡漠，眼睛中冰冷一片，道：“我怎么听说她这些日子不思伤痛，在想着别的事情？”

丫头一愣，姨娘一直在屋子里坐着，这消息是怎么传进来的？顾冰儿便是时不时来的时候，也并未透露过这样的意思，更遑论隔着两间房子，一个静止不动，一个闭门不出，似乎如何晓得这个消息的？

她一时怔忡住了，看着如夫人缓缓擡起头来，目光冷漠得犹如刀一般，她心中一颤，犹豫着道：“姨娘莫瞎想，三姑娘心中伤痛难安，如何会想这桩事来？眼下京中和府中都是多事之秋，如何会有这样的心思？”

如夫人缓缓地咧开嘴，无声地冷笑了一声，扭过头来轻轻地道：“她有这样的心思也无可厚非，她本就和凌儿不睦，便是如今，也只怕再有什么祸事落在自己头上罢了。”

丫头闻言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良久之后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出来，一句话也没说。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母亲更了解自己的孩子。

如夫人扭过头去，脸上不知是哀伤还是无奈，丫头想了想低低地道：“姨娘也别往心里去，这说实在的，姨娘眼下还能指望了谁？若是三姑娘真有了好的人家，到时候享福的不还是夫人，这府里头已是这般模样了，大小姐自有夫人和老爷庇佑，七姑娘、七姑娘也有自己的福分，三姑娘和姨娘才是真正的相依为命啊。”

如夫人惨笑了一声，是啊，这府里如今只有她和顾冰儿和骨肉至亲，可这至亲心性如此凉薄，如何不叫她心中难安？

幼女冤魂未息，可长女已如此做派，如何不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