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记成嫡女（2 / 2）

顾小柒心中警铃响了起来，心头有些疑惑了起来，回过头去看了如夫人一眼，从她眼中察觉到了一样的情绪，两人对上了眼神，随即便默了下来，上前行礼道：“见过老爷、夫人。”

顾瑞看了一眼如夫人，瞧见她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虽然今日也算是打扮过了，但和先前相比，精气神和面容都似是颓了下去一般，全然不复那般娇艳的模样了，他心中略有些不快，随即收回了目光，强自压下心中的一点愧疚。

过了片刻之后，擡起头来站在了祠堂门口，庄严肃穆道：“开祠堂！”

顾家的祠堂奉着顾家一系的牌位，至于老家的也不过寥寥几个，也树在了眼下的祠堂里头，所以这也算是全的，当然老家的更全，旁支外族的林林总总，那是另说。

如夫人心中微微有些忐忑，她自然没有放过适才顾瑞的眼神，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便是一个眼神，她也能猜度出来他的心思八九不离十。

适才那一眼，夹杂着半分愧疚、三分惊讶、和六分不快还有半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心头暗暗一惊。

眼看着祠堂门缓缓打开，新修的油漆味夹杂着陌生又熟悉的香烛气息扑面而来，漆黑的大门沉重威严，如夫人望着那门，心一点一点地绷紧了。

不知为什么，她心头的那股不安忽然更强烈了起来。

待众人都跨进祠堂，行了跪拜之礼之后，却见顾瑞手中撚着香，淡漠地道：“今日开祠堂，是为了好事罢了，冰儿虽为侧室姨娘所生，但是恭顺有加，待父亲嫡母颇为孝敬，心性难得，从今日开始，便记入夫人名下，乃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了。”

淡漠的话语中却含着千钧雷霆，顾冰儿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如夫人就骤然爆发了，当即上前道：“不！不可以！”

顾申氏眉头一皱，并不说话，顾瑞却是恼怒不已，挥了挥手，一旁立时便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变故发生的太快，顾小柒扭过头去看的时候，那两个健壮的婆子似是早就候在了一旁，一左一右上前便架住了如夫人的胳膊，如夫人徒劳地在两人手中挣扎着，目光中悲愤有加，目带恨意地看着顾瑞和顾申氏，张口便要大骂，却被一旁眼疾手快的仆妇赶忙塞住了嘴。

顾申氏看着她徒劳挣扎的模样，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眸中全无半分同情和愧疚，却是满眼的理所应当，回过头来看了顾冰儿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这孩子莫不是高兴傻了？原先我就知道你心中想着这事，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还不开心么？”

顾冰儿没经过大事，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钳制成这番模样，她又惊又慌之下竟然呆住了，连顾申氏说的话都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是呆呆地看着如夫人的模样。

如夫人冲着她死命地摇头，眸中沁出眼泪来，呜呜地喊着，却听不清楚她喊得是什么？

顾小柒愣了愣，刚要张口说话，却见一旁顾凇缓步踱了过来，淡淡地笑道：“七妹妹可是不愿三妹妹成了嫡女？”

顾小柒冷笑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之后，扭过头来刚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