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回门（1 / 2）

飘云院中，自玉霜走了之后，如夫人便一直都在怔怔地坐着，丫头走了进来瞧见她的模样，忍不住忧心问道：“姨娘，这是怎么了？”

如夫人缓缓地别过眼睛来，良久之后才低声道：“这丫头倒是明白得很，也有些本事能耐，从今以后这好日子便是她的了。”

“能为姨娘解去心头之恨，也算是她的福气，如是没有姨娘，便她说的极是，大小姐难不成还能给她个前程么？”丫头低声笑了一声，上前为她斟了杯茶。

如夫人面上却毫无半分解气，眼圈也红了起来，眸光隐恨，“她们害死了我的一个女儿，又将我的另一个送到宫里那等地方，这辈子也不知道还能见上几面，她们害我如此，我若是叫她们好端端地过了日子，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丫头心中忍不住暗暗心惊，顿了顿却也同仇敌忾起来，点了点头道：“姨娘便是这回可该舒心一些了，奴婢瞧着姨娘这些日子身体便是养不起来了，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咱们要好好保养，这日后才能多看几出这般的事来。”

低低的絮语渐渐地沉了下去，飘云院中渐渐恢复了一阵宁静来。

顾家和成王府的结亲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到底成王府今日娶新妇，谁知却是提早行了大礼，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又是半个京城的官家亲眷都在成王府中，就是极好的传播源头，只到了晚上便是满城风雨了。

顾家忍气吞声，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不免便有不知内情的人说顾家卖女求荣，连个论理都不敢，知情的听见这话不过就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顾家有脸上门来论理么？

不过众说纷纭之间，转眼也到了回门的日子，一大早顾瑞的脸色便像是如丧考妣一般，沉沉地提不起劲来，顾申氏却是面色憔悴难看，这两日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出来，头发都像是白了许多，竟连这操持之事都打理不成，不得已竟还是由如夫人出面，好歹算是撑了场面来。

下人们竟也不欢欣雀跃，也不多加期盼，只不过是默默地低头做事，如夫人瞧了一圈，隐下眸中的得意和冷笑，只是回转身来向顾瑞禀报道：“老爷，已是安排妥当，只等小姐和姑爷上门了，只不过……妾身瞧着不甚热闹，可是还要再挂些红灯笼？”

顾申氏躺在长榻上，几是起不来身，闻言当即便是想要怒然起身，却听顾瑞淡淡地挥了挥手道：“不必了，不过半日罢了，再拆倒是麻烦。”

顾申氏闻言，满脸震惊，扭过头来看着顾瑞颤声道：“老爷，这、这到底是凝儿回门，她是侍郎府嫡女，又不是旁的日子，怎能如此草率？”

顾瑞扭过头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若是觉得草率，便自己起身来操持这般事情，你养出来的好女儿，你还知道她是这府中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