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祭月祈福(2 / 2)
秦嫀斥了他一声“歪理”便与他说起了祭月祈福之事。
楚铮道,礼记有云“日出于东,月出于西,阴阳长短,终始相巡,以至天下之和。”是以,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朝日以朝,夕月以夕。
祭月祈福,先祭月,再上香,而后祭酒,读祝,拜月。拜月之时,便要作这祈福之舞了。因着祭月乃是肃穆之事,这舞自然要庄重些。
话中,他递过来一本册子,道:“详细之事,全在这册子上了,你仔细研读研读。”
秦嫀翻开扫了一眼,只见其上密密麻麻一片,顿时头痛起来。她恨恨的将册子丢开,道:“这般精细庄重之事,我着实做不来。殿下,可有法子推掉此事?”
楚铮唇角微扬,笑意浅浅,道:“作此舞者,需得是未婚配之身。你若是抓紧将亲事办了,便可推掉此事。”
提及亲事,秦嫀不由得想到了楚修,继而皱紧了眉头。近来,他被遣至各处办差,留在京城的时日少的可怜。许久未见,她竟也不觉得思念。再见,也许只觉是老友重逢。这样的两个人,真的可以做夫妻吗?
楚铮观她脸色,便知其心中所想。他眸光渐冷,语意凉凉道:“不过,若在此时谈婚论嫁,便有了故意推掉祭月祈福舞的意思,那可是欺君之罪。”
秦嫀颓然的躺了下来,道:“若是我练舞之时,摔伤了腿,便不算欺君了吧?”
楚铮道:“有我舅父在,你觉得自己能躺多久?若是再祭月前夕摔伤,耽搁大事,秦府可能担待的起?”
秦嫀长叹一声,将宣纸铺于小几之上,以软豪沾了些许墨汁,道:“左不过又劳烦殿下一回。不若,您说,我写,将这桩桩件件都书个清楚,顺便将今日之事也写上。”
楚铮不动,亦不说话,良久,习习凉风灌入时,他接了她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之上,道:“若是心中不记着,便是写了又有何用。”
秦嫀惆怅至极,望着层层叠叠的纱帐出神,院中静谧,竹叶沙沙,有幽兰君子在侧,有诸多美食当前,她却无心顾之。
醒来不过数月,命运却偏离了不知几多。前世此时,秦家已近抄家灭族之祸,今世却不知如何?想到此处,她暗哑,道:“殿下可有户部的消息?我父亲最近诸事艰难,手中事务被同僚夺取了大半,核批之权也被收了回去。此事蹊跷,总有不祥之感。”
楚铮为她剥了果子,送至唇边,道:“有我在,莫怕。”
秦嫀心神恍惚,见有果子张口便咬了上去。待温热的唇,擦过微凉指尖,她似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瞬间翻滚着躲出去丈余。
因着果子圆润,她这一动便卡在了喉中。楚铮见状,急忙上前,自身后将其拥住,按压在了胸腹之处。
三五次后,她吐出那个圆滚滚的果子时,楚铮却已是大汗淋漓了。他脸色苍白,双唇紧闭,语中难掩自责,道:“都怪我,喂你这果子作甚。以后再不会了,你可好些了?”
秦嫀被他箍的动弹不得,刚想出声,叫她放开自己。便听得一尖细的嚷叫声,道:“大小姐真是不知廉耻,竟于凉亭之中私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