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边丝雨细如愁 (1954字)(1 / 2)
好自为之——
那么什么是好,什么又是不好?玉明若坐在梳妆镜前,淡淡光线照进来,映着玉腕上的一抹青痕,她兀自笑了,笑得眼波流转,似欲滴的泪。
忽然,帘子一动,一双姐妹就进了来,看到的就是玉明若痴痴的笑,两两相望,三分颦意,两分惆怅,那绝世的容颜带着一丝浅浅的哀凄,似横波浸水,已是惊艳无比。
“奴婢初夏(含秋)见过夫人。”
玉明若侧目看,说是丫鬟,却也是明眸皓齿,一身精美斐然的衣饰:一袭杏黄色锦缎面绒裙,外套葱绿撒花羊皮坎肩,脚蹬松青色羊皮靴。一个是十四、五的少女的样子,头梳双髻,朴实的脸蛋上挂着两个小梨窝,大眼闪闪发亮,清秀中又有一番娇憨之态。另一个就显得相对老成,脸上淡淡的,不卑不亢,一看便知是个稳重妥当之人。
“怎么回事?”听闻那两字,眉心一皱,隐有不悦,但明若天性平和,唯一的失常也是被玄昕逼急了才会变色,所以面对两个陌生的姑娘家,又处于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语气还是和善的。
只听其中一个看去比较老成点的女子含秋说:“管家说,夫人一个人在这儿,需要人照顾,怕外面的伺候不仔细,就把奴婢姐妹两派了来放在夫人房里听候差遣。”
“伺候?”原来她还有人伺候,总比监视好听些,他对她还真不错啊。玉明若面皮收紧,“知道了,但以后也别叫我夫人,我不是。”声音轻柔,但不容反抗。
她虽然妥协了,但也不会委屈自己到如斯地步。她算哪门子的夫人,被她们如此恭敬一叫,反而觉得是受了侮辱。
“但是,这与礼不和啊。”初夏年纪还小,性子急,心中藏不住话,一溜烟就说了出来。
但好在含秋老成,善察言观色,未等明若着了恼就拉住初夏,赶紧补上了,“那叫姑娘可好?”小姐过亲,唤名越礼过疏,只有姑娘最好,不疏不近,恰到好处。
“好,就这样吧。我累了,想休息了,你们先退下吧。”
这辈子自己还真没对谁使过脸色,如今倒是无师自通了。玉明若莫名苦涩,像喝了一碗未加甘草的药,明知是苦,却得一口吞下,还要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