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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左丘还是摇头,“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时间并不长,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同时毒死所有人,除非是某种毒粉。”
孙言当然不会以为是后者,若是这样,岂非自己现在也是一个死人了
孙言并不怀疑左丘的结论,但在孙言而言,这绝不可能算作是自然死亡吧
“那么,我们最好再去另一个地方看看”
三个人从青楼到赌坊的时候,就发现赌坊里没有死人。
不但没有死人,甚至连活着的人也没有一个,这赌坊根本就只是一间空房
“要杀死整个赌坊的人或许并不算太难,”孙言苦笑道,“但要让整个赌坊的人都消失倒的确非常不容易”
三个人望着空空如也的赌坊,就像是刚刚做了一场梦,而且是一场很累也很诡异的梦
左丘只剩下沉默,对他来说,这一切是一个谜,一个死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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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噩梦
三个人一回到客栈就看见一队衙役守在门口,所有的人已经坐在楼下,却没有一个人在说话,只是杨忘不停地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来回走着。
看见三人回来,杨忘先是一愣,接着马上给三个人准备了椅子。
“听说,今晚镇上接连死了好些人,整个青楼也被灭了门”杨忘站在孙言身旁,揣揣不安地说。
“怎么,莫非你们以为是我们杀了这些人”尚英诧异地望着杨忘问。
“没人说是你们干的,但如此一闹,只怕明天是走不了了”澹台越沉着脸说道。
“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只是想帮一帮若凤而已”尚英不平地争辩道。
“我们都相信,可问题是这里的县令已经认准你们有最大的嫌疑”司马扬淡淡一笑,望着尚英说道。
“就是外面那几个衙役吗,就凭他们也能不让我们走”尚英简直觉得好笑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怎么,莫非你连他们也要一并杀了”澹台越冷冷地问道。
“看来倒不是县令的问题,”尚英望着父亲,眼圈已变得红红的,“你们根本就相信是我杀了那些人”说完,尚英快步跑上楼去,砰地关上了房门。
“国师,”孙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的确有欠思量,但这件事实在有些蹊跷,尚英也不会愿意耽误大家行程的,国师刚才的语气恐怕太重了些吧”
澹台越看了看孙言,叹了一口气,也默然回房去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师弟,天晓得我们晚一天到云南会发生什么事”皇甫折梅无奈地说道。
“可了不得啦”这时,吕文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样,“赌坊的当家和青楼的老鸨以及整个青楼的人都被人给杀了”
当他的话说完之后,他却发现似乎并没有人想理会他,他煞是尴尬地站在众人面前。
“吕掌柜,这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孙言淡淡地回应道。
“哦,”吕文讪讪地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门口这班衙役是”
皇甫折梅一拍桌子,不耐烦地说道:“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说完,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去看看尚英,你们也早些休息吧”司马扬说着,径自向楼上走去。
其余的人也都纷纷散去,只剩一个吕文莫名其妙地站在楼下。
“尚英,我是司马伯伯。”司马扬轻轻敲了敲门道。
尚英打开门,让进司马扬,脸上泪痕犹在。
司马扬在椅子上坐下,微微笑道:“尚英啊,还在生父亲的气”
尚英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其实,你父亲也是心忧国事,生怕云南有什么变故,才会一时说话重了些,你也应该体谅体谅他”司马扬静静地望着尚英,心中募地涌起一股爱怜。
“司马伯伯,若从小到大父亲肯如此跟我好好说一次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尚英极微弱地一笑说。
司马扬心中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痛楚,他恨不得马上就将尚英揽入怀中,恳求她的宽恕。
但司马扬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尚英更难过,根本于事无补。
“你父亲不只是一个父亲,他更是一个国家重臣,他自有他的苦衷,若你相信司马伯伯,那以后若有什么不开心,就告诉司马伯伯,不要再一个人把苦压在心里”说完,司马扬坦然一笑,离开了尚英的房间。
此时的尚英突然有种说不清的安然,似乎司马扬这简简单单的一席话,竟胜过澹台越一切的褒奖,甚至尚英刚才就有一种很想依偎在司马扬怀中的冲动。
尚英不明白,但不觉中,她的确已经接纳了司马扬,她已经将司马扬看作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男人之一,当然还有左丘。
想到左丘,尚英就笑了,她想起刚才在路上,孙言只顾着往前急走,自己却挽住左丘的手,与左丘并肩而行
那么,那么自己的父亲呢
他究竟该不该也算作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呢
在困惑的彷徨中,尚英渐渐睡去
天已大亮。
尚英走下楼,司马扬竟已站在楼下,看见尚英下来,司马扬微微笑着,朝尚英伸出手去。
尚英愉快地握住他的手,两人大步走出客栈,开心地向镇外走去。
秋天本就是一个舒服的季节,此刻与司马扬走在一起,尚英甚至觉得连枯黄的草叶也都变得那么清爽
四野空旷,似乎天地间就只有尚英和司马扬的存在。
突然,澹台越出现在两人身前,冷冷地注视着司马扬,司马扬微笑着走向澹台越。
澹台越一拳击出,拳竟从司马扬身后透出,司马扬缓缓倒下,脸上还兀自带着笑意。
澹台越不再看司马扬一眼,径直走到尚英身边,拉起她的手就走。
尚英离司马扬越来越远,不知何时尚英竟已抽出她的短刀。
在秋日温和的阳光下,刀锋映着寒光。
澹台越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震惊地望着尚英,尚英惊恐地退后两步,这才发现,原本在自己手中的短刀已经插在澹台越的胸口
澹台越似乎不信地拔出短刀,血柱从他胸口喷出,天地瞬间变成一片殷红
“啊”
尚英募地坐起身,房中的烛光正在静静地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