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1(2 / 2)
“若一个人要设一个局,那么这个局一定会有一个目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孙言看着左丘。
左丘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马上又否定了。
“这还用想吗,”尚英很自然地说,“他杀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找到那帮泼皮嘛”
“那么他为什么不让我们找到那帮泼皮呢”孙言又看着尚英问。
“莫非和若凤有关”尚英想了想说。
“不管怎样,我想我们该去找一找若凤”
仿佛经历了晚上的变故,这镇子已无心喧哗一样,当孙言等人走在街上时,整个镇子异常地安静。
甚至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生气。
临行前,孙言叫醒了吕文,问清了若凤的位置,是在镇东的一口井旁。
这口井确实很显眼,他们并没有费力就找到了它,也看到了若凤的家。
已经很晚,但屋子里还亮着灯光,显然若凤还没有睡,孙言忽然想起关于若凤的种种,莫非
忽然,屋里传出一阵声音,“娘,您先睡,这些针线赶着明天给人家送去呢”
孙言不禁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尚英却已经走上前去敲门。
“谁啊”若风隔着门谨慎地问。
“尚英。”
若凤惊喜地打开门,亲昵地拉着尚英的手。
尚英忽然一拽若凤,募地扑倒在地,门板上夺得一声响。
孙言和左丘已经同时冲了出去。
t
gt
第六十八章诡夜
尚英抽出双刀,挡在若凤身前,但她的确什么也没有发现,若此刻敌人真的就在不远处,尚英根本就是一个活靶
左丘和孙言已经回来,脸上很明显的有着一丝失望,尚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只是将若凤扶了起来。
孙言走近门板,上面只有一个很小的洞,流出很少的水来,孙言不禁皱起眉头,莫非刚才的一切只是虚惊一场,莫非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过吗
“三位恩人,我们在外面谈好吗”若凤奇怪地看了看着三个人,又朝屋里望了望,很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
尚英当然知道若凤的顾虑,若是自己家半夜三更来了这么一群人,少不了要惊动所有人的。
四个人走到井边,若凤感激地望着他们,问道:“不知三位恩人夤夜来找若凤,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噢,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来跟你打听一下那帮泼皮的事情。”孙言淡淡地笑了笑说。
“那帮泼皮吗”若凤似乎很奇怪地看着孙言,“以往我也知道有这么一帮人,但他们倒也从不刻意来骚扰我,白天的事我也想不太明白的”
“你是说他们以前从没欺负过你吗”尚英诧异地问道。
“以往若是在街上碰到,他们也就是白我一眼,骂得比其他人更凶一些,但从不会像白天一样的”若凤低着头轻声说道。
“干嘛要任由别人这么欺负你呢”尚英忍不住拉着若凤的手问道。
“自从几年前我的夫君从征之后,家里就只剩我和娘两个人,若我那娘又由谁来照顾”若凤很宽解地一笑道,“再说,那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什么,这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尚英简直要跳了起来,“你难道没有听见他们说你什么吗”
“我从小没念过什么书,”若凤坦然笑着说道,“不过我记得夫君曾对我说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跟他们去争辩什么呢”
“为什么不争”尚英叫起来,“这可是关乎一个女人名节的大事,若你夫君”
尚英说到这儿,左丘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尚英也猛地想起了若凤的境遇,对左丘伸了伸舌头,停了下来。
“我相信我的夫君会回来,就如同我的夫君相信我的清白,”若凤很自信地笑着说,“我一个小女子,又怎么能阻住所有人的嘴不让他们说话呢”
“若凤姑娘,打扰了”孙言很欣赏地看着若凤,“你快进屋去吧,不要让你娘担心,我们告辞了”
看着若凤进屋,三个人转身起行。
“若凤的夫君一定是一个很出色的人”尚英略微带着点惋惜地说道,“你们说,他会回来吗”
深夜的风带着浓浓的秋意掠过,竟让人感到有些刺骨,即便是思绪也变得萧索起来,左丘和孙言都不想回答尚英的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竟就如萧瑟的秋意,使人禁不住地伤感起来。
三个人各怀心事地在孤寂的街上走着,似乎此刻只剩下那份沉默才是他们的共同点了。
一行人中,只有杨忘与这事牵连较浅,不知道他现在在客栈里是不是已经呼呼沉睡了呢
想到这儿,孙言猛然间发现,三个人早已不觉间错过了客栈,走到了赌坊门前了。
尚英和左丘发觉孙言止步,也都停了下来。
孙言怔怔地望着赌坊的招牌,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身处茫茫大海之中,对这整件事居然一点头绪也没有。
一夜之间,堵坊当家、老鸨还有青楼里的所有人接二连三地离奇死去,甚至连死因都不清楚,这看起来是有人要阻止他们找到那帮泼皮。
但刚刚找过若凤之后,他们却又忽然发现,若凤和泼皮之间似乎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么,这个布局的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你们听”这时,左丘低声提醒道。
三人凝神细听,竟发觉赌坊之中隐隐有说话声传出来。
“赌坊不是一个人都没有了吗,怎么会有人说话呢”尚英忽然觉得有些寒意。
孙言和左丘对望一眼,迅速贴近堵坊,从门缝向内望去,只见堵坊里竟聚集了近百人
其中一人说道:“哎,一开始只是有把柄捏在他手里才答应帮他做这件事,可谁知现在”
“是啊,他下手也太狠毒了些,不但把当家的和老鸨给杀了,甚至连青楼里那些不相干的人也都不放过”另一个人接着说道。
“如此看来,”先前那人很是忧虑地说道,“他恐怕也容不得我们兄弟活在世上了”
“妈的,既然如此,不如跟他拼了”下面一人低声吼道,立即有几个人附和着叫起来。
“拼”先前那人似乎不屑地问道,“怎么拼你们莫非不清楚他的手段吗,他根本就不是人”那人说到后来,声音禁不住发起抖来,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惧意。
孙言一直觉得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古怪,像是嘴巴闭不住气一样,仔细一看,这人竟就是白天被左丘打掉了门牙的泼皮头
“那,我们岂不是只有等死了吗”有人很是不甘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