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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意见马上被众人通过,纷纷对着壮汉嚷叫起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呼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妻子死死抓住丈夫的衣袍,而那个年青的丈夫不忍地背向妻子。
“我已经被他们咬过了,我不想连累大家”丈夫终于转过神来,轻轻捧起妻子迷蒙的脸庞,柔声道。
“不,即便是死,我也与你死在一起”妻子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若你要走,我和你一起走”
人群中,年青的夫妇们都开始相拥而泣,仿若每个人都已然看到了死别日子的临近。
“不是老夫心狠,”那老者悲声道,“但”
那妻子凄然一笑,对老者道:“小女子不怪老人家”
这时,另一名年轻人从人群出快步走出,站到壮汉身旁,高声道:“我也被他们咬了,但我却不甘心就此而死有种的,趁我们现在还有理智,跟我一起出去跟他们拚了即便杀他几个,这里的人也便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不同的人,开始从人群中的各个角落默然走到这年轻人身前。
哭泣声终于在人群中爆发,然而,这哭泣声中却没有悲伤。
只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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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敌忾
大约五百多人在那年轻人面前列成队伍,默默无声地注视着那年轻人和壮汉。
四周传来的守卫与吸血鬼的激战声显得更加激烈,想来吸血鬼是发动了更大规模的攻击,发誓要将这里的每一个人尽数消灭。
“时间已不多了,老大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那年轻人淡然一笑,问道。
“只可惜,只可惜没有酒,不然一定要和诸位痛饮三大碗,哈哈哈”壮汉豪迈地大笑道,“我替父老乡亲,给各位送行了”说着,壮汉单腿跪下,向这五百余人沉沉行了一礼。
那年轻人双手扶起壮汉,“若老大日后还记得今日,劳烦每年清明之时,别忘今时之愿”说罢,年轻人无比留恋地摸了一摸府前的那座石狮,接着大步向人群之后走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那年轻人与其余五百余人在通道中默然行进,人群尽头便是战场,这一去,注定了不能重回家园
刚才紧紧拉住丈夫的妻子轻轻挽起丈夫的手,哼起一首当地的送别亲人的歌,与丈夫一起迈步向人群外围走去。
这歌声渐渐响亮,这小小范围里十余万人几乎都齐声哼唱起来。
丘处机望着残破的街市,淡然对小雷道:“今晚一战,恐怕关乎全城安危,乃至中华存亡,小心”
说完,丘处机缓缓向平章政事府的方向行去。
小雷轻声笑道:“老头子越老,胆子好像是越小了把你掌门的位子让给我坐如何”说着,也紧跟丘处机而行。
青丝咬了咬嘴唇,看了身旁的紫衣一眼,“所有的事情该是结束的时候了,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
“我的话,我自然记得,”紫衣默然注视着青丝道,“你的话,你也要记得才好”说完,紫衣径自跟了上去。
看着紫衣的背影,青丝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马可波罗奇怪地望着青丝,“你们好像有什么秘密”
青丝灿烂地笑着,盯着马可波罗道:“既然是秘密,又岂能让你知道呢”
马可波罗一扬眉,耸了耸肩道:“那倒也是。”
五个人前前后后地在凌乱不堪的街市上缓步而行,整条街上非但看不见一个人,甚至就连一具尸体也看不到。
“妈的,吸血鬼莫非会吃人吗怎么活人死人一律都见不到呢”小雷四下看着,很是不解地道。
“吸血鬼不吃人”马可波罗从后面赶上来道,“但被吸血鬼咬过的人也会变成他们的同类,所以当然是活人死人都看不到了”
“对了,马马”小雷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若是我们现在碰到了吸血鬼,我们该怎么杀掉他们”
马可波罗极度发愣地注视着小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子就说,”小雷瞟了他一眼,不屑地道,“你肯定是个假道士”
马可波罗很是有些恼火地反驳道:“第一,我不是道士,我是传教士第二,我的名字不是马马,而是”
小雷一抬手打断他道:“连素云都可以叫你小马,我为什么不能叫你马马你觉得不好听吗那叫你可可好不好波波”
马可波罗无奈到简直有些沮丧地快走几步,来到丘处机身旁。
“那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丘处机看了看马可波罗,淡淡地道。
“那个问题吗”马可波罗喘了口气道,“其实很简单,他们害怕银具,害怕阳光”
“简单吗”小雷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你的意思是叫我们拿银子去砸那些王八蛋怪不得看你穷得一塌糊涂再说,现在大半夜的,若是真的出太阳,老子保证比那些吸血鬼跑得还快”
丘处机看了看小雷,虽然他说得有些刻薄,但却的确很有道理,“还有没有其它法子”
马可波罗有点尴尬地笑笑道:“那我们就只能砍掉他们的脑袋,或者刺穿他们的心脏”
“这倒容易办到。”丘处机缓缓点了点头道,“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
马可波罗一愣道:“你是说,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莫非还要我陪你不成”小雷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嘻嘻笑道。
“虽然你深通消灭吸血鬼之法,但此刻城中恐怕已经尽是吸血鬼了,你跟我们在一起,只能是徒增危险”丘处机淡淡道。
马可波罗老大不情愿地掏出十字架道:“我有主的庇护,他们绝对不敢靠近我,或许我还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那你就更加应该留在这里,”丘处机居然和缓地一笑道,“待会儿我们将吸血鬼一阵杀散,你就挡在这儿,一个也不要放他们出城”
左丘在疾奔。
他必须尽快找到援军,必须尽快带领援军入城。
汗滴顺着左丘的腮边流下,虽是深秋寒夜,但左丘的衣裳已然完全湿透。
左丘已经奔出近二十余里,但他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支援军是否存在。
“谁”就在左丘狂奔之时,一个人却忽然铁塔一般挡在他的身前,手中的枪迅疾地刺向左丘的身体。
这人的动作并不慢,甚至可以说已经很快,但在此刻左丘的眼中,他的动作仿佛已经被凝固
左丘没有动,而来人的动作也已瞬间停滞,他也无法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