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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十数万人来说,这世上已再没有生存的希望
人们重新回过头来,惊恐地注视着深厚的女子,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女子。
她正在一步步朝人群靠近,不急,也不慢。
丘处机募地听到身后的城门轰然倒塌,接着便看到潮水一般的援军涌进昆明城。
左丘、杨忘和岳光率先冲到丘处机身前,左丘微微喘息着道:“真人,援军已到”
“好”丘处机看了左丘好半天,却只说出了这一个字。
“小雷兄弟,终于见到你了”岳光兴奋地冲上去搂住小雷,大声叫道。
“妈的,你们来得也太慢了,老子还以为要和老头子两个人去对付整个大邦国教那可他妈的那才叫前无古人后无儿子了”
众人都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谁说只是你们两个”马可波罗居然从后面跑了上来,手里拿了一个比他还大的十字架,“难道不算上我吗”
岳光看着这个卷发高鼻碧眼的人,诧异地问道:“这是个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叫作马可波罗”马可波罗忿忿地盯着岳光道。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波波,”小雷好奇地看着马可波罗手上的大十字架,“你拿这东西做什么刺吸血鬼的屁股吗”
马可波罗无奈地瞪了小雷一眼,“这是对付吸血鬼最有效的武器,要杀吸血鬼,这个少不了”
“你干嘛不早说”小雷一瞪眼道,接着转身对后面的援军道:“兄弟们,把周围能拆的木头都拆下来,依样画葫芦,咱们跟吸血鬼群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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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伤逢
门被推开,木王与乱七、糟八二人径步走了进来。
郑旭汪却丝毫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就像知道木王迟早是要出现的一样。
“你们倒是好悠闲啊”木王的目光顺着屋内三个人的脸上依次扫过,带着一种十分浓重的嘲讽的味道说道。
“木王的火气似乎很大”郑旭汪站起身来,略略施了一理道。
“城中都快乱成一锅粥,不过大邦国教中几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却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好好”木王不禁怒笑道。
“哦,”郑旭汪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地道,“你是说吸血鬼们的所做吧”
“你说呢”木王冷冷地反问道,“我教想要君临天下,却又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来,天下人还会甘心臣服吗”
“不臣服又如何”郑旭汪竟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道,“当他们都变成吸血鬼时,哪里还会有敢于抵抗的刁民”
“你要把全城百姓都变作吸血鬼”木王不禁吸了一口冷气道。
“主人大业始创,最需要的就是一支能够完全顺从,而且不怕死的军队,还有什么能比吸血鬼更符合这个条件呢再者说,吸血鬼也并非就真的金刚不坏,所以,这样子的军队,多多益善”郑旭汪居然重新做回到椅子上,不再看木王一眼。
“恐怕,这些话都只是你的想当然吧”木王冷冷地道。
“木王,你知不知道主人为什么提拔你做了教王,但往往重要的事情却又都不交给你去做”郑旭汪像是很无奈地望着木王道。
“哦,莫非你知道吗”木王冷笑着反问道。
“主人看重的是你的能力,可惜,”郑旭汪叹了一口气道,“你却总是摸不明白主人真正的意图,这个样子,你恐怕一辈子不会是主人所信任的人”
“哼,得民心者的天下”木王鄙视地瞟了郑旭王一眼道,“你纵容下属胡作非为,迟早让主人的大业毁于一旦”
“唉”郑旭汪凝视着木王,重重叹了一口气,近乎绝望地道,“我的木王,主人要的仅仅是天下对于不肯就范的刁民,杀等刁民杀光了,天下间不就都是顺民了吗”
木王的嘴唇依然变得苍白,颤颤地道:“主人要的,是这样的天下”
乱七和糟八立刻从两旁扶助有些摇晃的木王,眼中露出忧虑之色。
“看来,木王旧伤未愈,外面的事就不劳木王费心,交给监教和在下就可以了”说完,郑旭汪看了看素云,带着水走了出去。
素云看看显得疲惫不堪的木王,缓缓走过去,想要安慰他几句。
乱七却忽然挡在他的身前,用一种很是不屑的目光注视着他。
“不得对监教无理”木王并不严厉地制止道,随即闭上眼睛对素云道:“你不需要对我说什么,你走吧”
“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声谢”素云浅然一笑道,“谢谢你陪我喝酒”
“谢我”木王自嘲地一笑,“天知道,我是帮了你,还是毁了天下”
素云再无话可说,转头离开了屋子。
当素云走出去时,却发现郑旭汪和水就静静地站在院中等着自己。
“时势造英雄,但一个英雄若是不懂得审时度势的话,也同样会死得很快,死得很凄凉我想监教绝不会是这种人的”郑旭汪并没有回头,语气之中居然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素云笑了笑,道:“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郑旭汪像是非常满意地看了看素云,和声道:“监教请跟我来”
说罢,郑旭汪引着素云和水朝府外走去。
人们只能站在原地,他们已再无退路
女子的刀锋每挥动一次,便有几个人悄无声息地倒下,甚至连惨叫也没有。
因为,他每一刀都不偏不倚地从咽喉划过,没有一个人还能发得出声音。
女子还在前进,人群早已变得拥挤不堪,但人们还是竭力想再往后退一步,哪怕是一步
但却有一个素衣女子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前面,脸上有着一丝淡得难以觉察的笑意,正好好地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似乎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震慑,竟不再向前移动。
倒是那素衣女子反而缓缓向她走去。
素衣女子将手从身后拿了出来,她的手中有一只发钗,一支很精致的发钗。
人们静静地凝视着素衣女子,只见她径直走到女子身前,然后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发钗,猛地扎在女子的肩上。
那女子身子微微一震,漠然注视着素衣女子。
“我的丈夫死了,”素衣女子欣慰地笑起来,“就死在你们手上。”
那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那发钗已深深刺入肩中,血顺着雪白的肌肤流淌下来。
那女子抬起头,刺视着素衣女子。
那素衣女子却像全然没有发现那女子眼中散发的杀机,依旧平和地道:“我不敢奢望报仇,但至少,我已不辱夫名”说完,居然安然闭起了双眼。
那女子的刀从素衣女子的咽喉轻轻滑过,轻得如同情人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