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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心底里敬佩雷少侠和青丝姑娘,”那人眼中有一丝伤感,“我们也知道雷少侠的兄弟就是在这里惨死的,所以,”那人说到这儿,抬起头来,坚定地望着小雷道,“我们等在这里,不仅仅是想见到你,我们想从今之后跟着你”
“跟着我”小雷的脸上忽然漾起一丝无奈的笑容,“你们可知道,凡是跟着我的兄弟,最后可能都会死掉的”
“既是做兄弟,本来就随时准备为兄弟去死的”那人倔强地望着小雷,居然没有丝毫想放弃的意思。
“做了我的兄弟,就要跟着我一起对抗大邦国教,就要面对野兽一样的东瀛军队,或许你们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雷淡淡一笑,注视着那人,似乎又看见了昆明城外自己所带三千士兵的尸首。
“怎么死不是个死”那人激昂地高声道,“倒是跟着雷少侠杀东瀛狗,即便真是死了,也算死得其所”
小雷久久地凝视着眼前这个脑袋大大的年青人,“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小雷的兄弟”
“真的”那大头年青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再次看见小雷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与其他年青人一起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欢呼声。
“谢谢雷少侠”那大头年青人带着其他人郑重地向小雷磕了一个头,开心地道。
“你叫我什么”小雷故意板起脸道。
“不对,不对”那年青人马上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道,“应该是雷大哥,青丝嫂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小雷愉快地望着这帮年青人,问那个大头的年青人道。
“名字”那人先是一愣,接着有些自卑地道,“不瞒大哥,这帮兄弟,全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这句话说完,几乎所有人都地垂下头,沉默了下来。
“妈的,孤儿又怎样老子不也是个孤儿”小雷笑骂道,“你们嫂子反正我是没见过我岳父岳母的”
众人一听,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他们都叫我大头,不如你也这么叫我吧”那大头年青人想了想道。
“大头”小雷很有意思地看了看他那颗几乎可以说是硕大的脑袋,笑道,“的确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
“大哥,既然见到了你,那我们也就不在龙镇继续住下去了,不知大哥打算到哪里去”大头望着小雷道。
“去大都。”小雷道。
“去大都”大头像是一惊,“那里自一月之前就已封了城,既不准进更不准出”
“哦”小雷有些意外地道,“连城都封了,帖尔台到底想做什么”
“雷将军,反正事无好事”兀台忧虑地道,“看样子皇上的处境不妙啊”
“岂止皇上处境不妙,”小雷看了看兀台道,“现在岂非整个大元的处境都不妙”
“对了,大哥。”大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不久前一队士兵在大都郊外建了一座军营,而且戒备森严,方圆一里之内都不准人靠近,不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以大邦国教行事而言,向来讲求准备充分”青丝对小雷道,“我觉得这个军营一定与帖尔台有着什么重大的联系”
“嗯,既然我们现在也没法子进大都,倒不如先去探探这个军营,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小雷略一思忖道。
“末将惟将军之命是从”兀台稍一犹豫,说道。
当下小雷引着一众兄弟,回到骑兵队处。
“小雷,你跑哪里去了”左丘静静地问道。
小雷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一时兴起,竟忘了跟大家说一声,不觉微感歉意地道:“老左,消消气,我只不过是回家去拜了一伙兄弟而已”
孙言看着小雷那帮兄弟浩浩荡荡地走来,不禁笑道:“拜兄弟,比我们招兵还要快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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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探营
那四五百名年青人与兀台的骑兵合为一处,刹是显得杂乱无章。
“小雷,若你去到我的时代,做不了大红大紫的演员也绝对会是一个了不起的政治家”孙言笑道。
“演员政治家”小雷张大嘴望着孙言。
“演员便是戏子,”孙言哈哈大笑道,“至于政治家,那是最好的一部分戏子”
“哦,”小雷恍然大悟地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说我适合去做戏子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会让你做我的师兄,根本就不搭边嘛”
“老公,”青丝看了看孙言,望着小雷道,“孙监国说的这种戏子,若真是演一出好戏,只怕就会江山易主,生灵涂炭的”
“是吗”小雷不太相信地盯着青丝,“不就是一个戏子而已,有那么大的本事”
“若你还没忘记五个人里的戏子,”孙言缓缓地道,“她便几乎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只不过在我看来,若和我所说的政治家相比,她的本事还拙劣得很”
小雷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女人,小雷曾经就如对待青丝一般的对待她,而她曾经就是青丝
正在小雷有些恍惚的时候,一名游骑手飞马来报,“大监国、雷将军,五里之外便是军营,若再往前走,只怕就会被他们发现了。”
“雷将军,”兀台道,“现在军营情况不明,恐怕不宜就这样大张旗鼓地直接过去吧”
“大哥,要不然让我带几个兄弟过去探探情况”大头在一旁问道。
“莫非你不要命了吗”小雷摇首道,“既然你也知道在方圆一里之内他们决不让任何人进入,以元军军纪,进入者当格杀勿论”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兀台忧心忡忡地道。
“那倒也不算太难,”小雷笑嘻嘻地道,“反正大家现在面上都还是一家人,总有办法的兀台,吩咐全军就地休息,黄昏时分必须吃晚饭”
兀台虽然并不明白小雷的意思,但还是照小雷的原话传了下去。
“左丘,你觉得小雷会是什么意思”孙言很有意思地望着小雷,对左丘道。
左丘淡淡地道:“很简单,他想浑水摸鱼”
“你说话除非必要,否则好像都短得很”孙言笑笑道。
“该懂的人,自然会懂”左丘朝孙言一笑,“不懂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这一笑,却更像是一种缅怀。
天已黑。
大雪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一小队骑兵在白雪皑皑的原野上飞驰,天地之间,这时仿佛除了不远处露出点点火光的军营之外,就只剩下这寂寥的几个身影。
马上的骑手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