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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看了看,对身旁的一个侍从道:“传阿尼哥来见。”那侍卫疾步离开。
忽必烈看了看云山雾水的孙言和马可波罗,解释道:“不久之前,阿尼哥自泥婆罗国的圣地兰毗尼来到大都,对朕说不久之后国内必有灾祸,要建一座塔寺镇住妖魔,朕虽不太在意,但还是命他开始修建白塔寺。想必此人确实有些来历,或许可以解开其中秘密”
过不多时,是从引着一个异域打扮的年青人来到众人面前,朝众人合十一鞠,忽必烈道:“阿尼哥,真想让你看一样东西,想必你定会感兴趣的”说着,忽必烈朝地上的那东西指了一指。
阿尼哥却似乎完全没有惊讶之意,只浅浅一笑,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道:“皇上,白塔寺再需数日便可竣工,那时只要将它与我佛舍利子一同置入塔内,灾祸自然可解”
孙言奇道:“你便不问问我这是什么东西么”
阿尼哥微笑着走到那东西面前,微黑的面庞上两只眼睛显出一丝兴奋的光芒,说道:“这东西正是在下先祖所造,原意是借神明舍身之力困住恶魔,但谁知辗转易手,落入他人手中,反而使得可以借魔之力以护魔”
“借魔之力以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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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观赌
阿尼哥既未认可也未否认,只是以一种鉴赏者的目光注视着那包裹着红珠的木器,继续道:“依常理来说,若是要以魔护魔,则在外守护的那个定会必被守护者有着更为深厚的修为境界。另外,这神器当初是以菩提枝叶所造,本来无形无相,但又受守护魔或是镇守神的影响,他宿命之中更近于五行中的哪一路,则这神器外形便显出哪一种形态来。以现在看来,这守护之魔似乎更近于木”
“木”孙言重复一遍,皱眉道,“难道会是木王么”
马可波罗不解地道:“木王在云南的时候几乎可以算是我们的朋友了,他现在怎么会和血王站在一边呢”
孙言浅浅一笑道:“很简单,木王所做的一切事情恐怕只会有一个原因青丝”
忽必烈听了半天,这时不冷不热地笑道:“只为了一个女人,这人便是做多少事也算不得英雄”
“英雄”孙言脸上抹过一丝淡淡的忧愁,缓缓地道,“并非所有人都想去做英雄,于木王而言,那千余年的情缘,又岂会是一个英雄的虚名所能替代”
忽必烈豁然一笑,道:“人各有志不过朕现在关心的却并非是这些。古语云:三军可夺帅,不可夺其志。朕担心福建大军屡战不利,势必士气不振,再加上三国两面围攻,民心不稳,我大元恐怕已危如累卵所以,我大元此刻最需要的,是一场大捷大监国,你有办法么”说罢,忽必烈转首望向孙言,除了阿尼哥和马可波罗似是将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那神器上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向孙言。
孙言微微一愣,这完全是个他从未曾考虑过的问题,因此也只好无奈地一笑。忽必烈眸子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却转向正在殿外列队的禁军,大声笑道:“有大监国在,我大元将稳如泰山大监国且先去好好歇歇,这事慢慢再议”
用过晚饭之后,马可波罗早已按耐不住地跑去找阿尼哥,孙言自然知道马可波罗又迷上了那个被阿尼哥说得神乎其神的神器,便自己一人在宫中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宫中巡逻的禁军将领几乎都是在一个月前跟孙言、左丘拼死斩杀一万忍者,攻入皇宫救出忽必烈的两城弓手,自是知道孙言身份特殊,深为当今皇上所倚重,所以孙言所到之处都畅通无阻,任由他自由出入。
孙言脑中全是忽必烈白日里所说的那句话,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堵破墙前面,孙言抬头一看,那正是当日忽必烈被藏身于内的破墙。
孙言正望墙沉思,一个军官恰巧从此经过,望见孙言不由一愣,随即又转念一想,走上前去道:“大监国,又在想雷将军么”
孙言闻言一怔,转过头来,发现那军官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粗相,还真有股战将的气势,但却听不明白他怎么会有此一问。其实,当日丘处机在这里教小雷领悟御力之道时,孙言正在赶往云南的途中,自是不清楚这堵破墙还与小雷有此一段渊源。
“听说雷将军已与左丘将军在福建会合,用不了多长时间大监国定当可兄弟重逢了”那军官说到这儿,忽地笑了起来,“说起雷将军却确是豪放,别看他在大都只待了一两日,居然偷偷跑来问我会不会玩儿骰子,还带着我们一帮兄弟去赌坊大战了一场,咱现在想起来还哈哈,真他妈带劲儿”
孙言看着这军官,忽然觉得很开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军官连忙收起笑脸,回道:“属下马忠。”
“哦”孙言甚是诧异地望着马忠道,“你是个汉人一个汉人能做到禁军将领,那可是殊为不易啊”
马忠苦笑两声,叹了口气道:“属下原先在范文虎将军手下任职,后来大宋军节节败退,朝廷却依旧歌舞升平,其残暴腐朽荒淫无度实在远胜大元,属下便随范将军降了大元。之后范将军献计攻取襄阳,属下略有战功,再加上护卫皇上有功,皇上这才将属下拨入禁军中任了一名千户,现在想来唉”
孙言微笑道:“那你觉得岳武穆死得值么蒙人也是我们自家兄弟,被自家弟兄打败了不丢人,又能者自应主天下兄弟间还分你我么依我看,只要是我中华族内,谁坐天下都一样只要百姓安居乐业,鬼才理你是大宋还是大元”
马忠钦佩地点了点头,孙言又道:“走,带我去小雷去过的赌坊,咱们今晚也去大战他一场”
马忠先是一愣,接着大笑道:“好,大监国,我这就去把不当值的兄弟们都叫上,雷将军说过,赌钱赢了固然开心,但若是赢钱的时候没有兄弟们在,喝酒也不会喝出好滋味来”
孙言一行几十人有说有笑来到赌坊,孙言抬头看了看,指着招牌道:“赌坊赌坊这名字怎么这么怪”马忠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孙言只好作罢,众人涌入赌坊去了。
靠门口的赌客们募地瞥见来了大批官兵,都是一愣,赌坊老板立刻一脸堆笑地上来招呼,孙言大声道:“各位自便,兄弟们今天也是来凑个乐子”赌客们一听,顿时又吆五喝六地将注意力放回赌局上去了。
孙言让禁军士兵们各自去了,只带了马忠来到一张靠里的赌桌旁,这赌桌四周早已围满了人,显是正在赌一局大的,桌上锭子碎银堆了一堆。马忠正要挤进去,只听前面的一个赌客趁其他人还在犹豫下注时,对身旁一人道:“六子,你听说了么,当今皇太子真金与太尉伯颜不久前率军会同文天祥大人部与东瀛狗贼大了一仗,听说这近十万余人都战死了”
孙言一把拉住马忠,只听那叫六子的赌客道:“小三儿,我告诉你,这事咱可比任何人清楚听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