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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报报告元帅”特拉唯斯皱起了眉头,她从手中一落报表和文件中翻找出一份军报。“亲王及夫人、小小姐一行人正在度过密斯安河,时间是7月这是二十九分钟前的最新报告。”
公爵摇了摇头,他转动椅子面向落地窗,阳光马上便点亮了安鲁公爵略显阴沉的面孔。
“特拉唯斯你忽略了一个异常重要人物,那位皇室的公主,我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位公主,绝对是一个不可轻忽的角色”
第六集第六章
更新时间:20068619:08:00本章字数:10818
安鲁,水仙,骑士他们是历史的组合还是自然的组合这个问题是历史学家无法回答的,是哲学家无法回答的,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时隔十年再次踏上家族领地的时候,这个仍然有些懵懂的少年发现一切问题都在一个普通的洗衣妇人身上得到了回答。
密斯安河,安鲁的母亲河,她灌溉了安鲁的大地,她延长了水仙的花期,她为无数战马解了渴,她用自己的身心洗涤了骑士沾满血迹的铠甲和军衣。水仙郡被这条大河一分为二,大河接近帝国的那边是安鲁的后方,接近边境的那边就是安鲁的阵地。
少年对密斯安河仍有些记忆,不过仅仅是一个片段,他只记得自己曾经在河边抓过虾。此时吸引少年的不是回忆,而是正在河边洗涤衣物的一位妇女。
这是一个典型的水仙妇人,上身穿着带滚边的衬衣,下身穿着宽大的布裙,头上扎着彩色的花巾,妇人腰背宽大、胸脯高耸,她将裙子的下摆卷到膝盖,小亲王甚至看到了内里的短衬裤。
妇人像一只鹈鹕那样站在水里,她手边的大桶里堆满衣物,皂角产生的泡沫顺着河流漂向下游,只在她的两腿之间积了浅浅的一层。奥斯卡策着雷述尔从浮桥上踱了过去,妇人一眼就认出了雷述尔,这种魔神一般的巨大战马一直是水仙壁画上的主题,它的形象在四个世纪之前就已深入人心。
妇人站直了身子,她向这位不知名的小英雄行礼。奥斯卡到这时才看清妇人清洗的东西,那竟是一面盾牌,这面盾牌的黑色底纹上从上至下镌刻着数支怒放的水仙。妇人显然清洗得很仔细,盾牌上错落的刀痕剑迹像水仙花一般清晰。奥斯卡的眼力还算可以,这面盾牌不是时下的款式,覆盖其上的那层熟铁表皮已可说明问题。
少年突然来了兴趣,“是您的儿子或是您的丈夫”
妇人笑得很自然,她知道这名打扮奇特的少年是个识货的小家伙,“大人,这面盾牌是我丈夫的,也是我儿子的,也是我儿子的儿子的。”
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他想起了水仙骑士的传统,这些人热中于古老的家传武器。他最后一次打量这位妇人,她淳朴得像一只山雀,宽大的手掌被岁月和不间断的劳动涂抹上无数刀痕一般的印记。她用腰间紧紧扎起的围裙仔细擦拭着盾牌,阳光照亮了她的眼,也点燃了盾牌上腾起的墨色光辉,她骄傲的将盾牌背在身后,然后惬意的拣起另一件衣物开始洗涤。
这名妇人就是水仙这是奥斯卡突然生起的一个念头,妇人勤劳、乐观、美丽,对荣誉和传统的执着,对不屈与牺牲的赞美,这就是水仙少年笃定了心中的认知。
妇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她有些困惑的望着河对岸,那边来了一支庞大的马队,他们的前锋正在通过浮桥,队伍前列的一名骑兵长官高举着象征安鲁的神牌和战旗,妇人慌张的在围裙上擦拭着双手,她趟过河水爬上了浮桥,当骑兵队伍经过她的身边时,她恭敬的弯下了自己饱满的腰肢,奥斯卡看得出,只有队伍的最后一名骑士经过时,妇人才会重新挺起胸膛,一路上,少年对水仙人民的这种礼节已见过无数次。
这就是安鲁神选的战士人们对他的尊敬和敬仰并不停留在深深的一躬,而是像盾牌上的水仙一样铭刻着千锤百炼的魅力,和血脉忠魂的记忆。
“殿下”水仙骑士团霍苏里方面军红虎师团的少将师长缪拉贝德贝亚愤怒的赶到了小亲王的面前,这名少将的吐沫像瀑布一样飞了出来
“我的殿下这里虽然是水仙的领地,但也请您为我们当兵的想一想您的安全不光是您自己的事,也是我们红虎师全体官兵的事,还有您到底要把我们师的战旗保留到什么时候嘿你别走啊”
奥斯卡开心的笑着,这就是水仙的骑士
也许是光明神的安排,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检阅部队时从距离他最近的缪拉手中抢过了红虎师的战旗。从那时那刻开始,红虎以及缪拉贝德贝亚的命运就与这位少年交织在一起。
泰坦教历791年7月19号清晨,水仙郡的坎布雷利,这座小城距离安鲁哈啦只有不到四十公里,小城外的国道一侧树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那上面的字迹告诉到访的人们,您已经进入安鲁哈啦卫戍区。
大本营直属军团即水仙骑士团安鲁哈啦方面军已有多年未曾像现在这样全员集结了。他们的最高统帅已下达了命令,任务只有一个,用自身最高昂的精神面貌迎接远从帝国首都到访的公主殿下,还有安鲁家族的小英雄,那位用荣誉与尊严换取了十年监禁的奥斯涅亲王殿下。
站在密密麻麻的骑兵队伍的最前列,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不安的催动着战马,他已经不知走了多少圈了,这在他身边的军官看来是绝对无法理解的一件事情,他们熟悉的元帅不曾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