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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鲁家的老大带着妻子儿女坐在第一排,伯铃夫人一会儿看看新娘,一会儿又看看自己的儿子,萨沙作为女方的伴娘站在神台旁边,而最离奇的是老三,安鲁家的傻儿子竟然一本正经的站在证婚人的席位上。还有一点,观礼的人们都坐在男方亲属的席位上,女方那边没有一个人,不用怀疑什么,新娘是孤儿,她的父母亲都在战乱中去世了。
就是这样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婚礼,连牧师也算在内,到场观礼的人不出十个。
费戈走向神台,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本来他打算在彻底解决波西斯人之后才考虑婚姻的问题,但是他决定了不是吗而且神明似乎一直在他的耳边叮咛,“小子这是个好姑娘,如果错过今天,你会后悔一辈子”费戈加快了脚步,他坚定的走向妻子,他不想后悔,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时间怎么这么慢”特拉唯斯在心里小声嘀咕着,欢呼声传来了不是吗他已经来了不是吗这位新娘面向神台低下头,她听到他的脚步声了,但是天啊万能的光明神您能不能把自鸣钟拨快一点结婚天啊特拉唯斯呻吟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茫然失措,但是她的婚纱,她手中的
“你迟到了”安鲁家的牧师向新郎打招呼。
“抱歉紧急军事会议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这位穿着神袍的牧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知道这小子是说给他的新娘听的。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是的哦不”费戈改口改的很快。
牧师奇怪的望着新郎。
“我是说我的部下就在外面等着我,您知道,我的时间非常有限,所以尊敬的牧师先生,您能不能直接进行婚礼中最重要的那个环节”费戈有些着急的望着牧师,时间这对他非常重要。
“新娘有异议吗”牧师向特拉唯斯问到。
一直默不做声的新娘摇了摇头。
“那么好吧,万能的光明神,遵照忠诚侍奉您的这对新人的要求,我们简化了婚礼的仪式,现在请证婚人向新郎新娘转交神圣的信物。”
库科迪上前一步,他揭开了手中银盘上的丝绸,只见一大一小两枚钻戒静静的躺在上面。
新娘拿走了那枚大的,新郎拿走了那枚小的。在这个过程中,作为伴郎傻傻的站在新郎身后的小奥斯卡着实替这对新人捏了把汗,他害怕三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向他们索要酸奶,哦啦那样的话乐子可就大了
不过少年的担心是多余的,库科迪就像个真正的神职人员那样一丝不苟的完成了这个过程,就像跳舞时那样,呆傻的三少爷又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好男人形象。
“那么,在光明神的面前,用最虔诚的心灵回答我的问题。费戈安鲁底波第,您愿意娶特拉唯斯尼诺阿小姐为妻吗并且与她厮守一生,哪怕年华老去,病痛缠身。”
在这个空挡,奥斯卡望向新娘身边的小小姐,他迎上了萨沙的目光,两个人像受惊一样赶快避开了。
“是的,我愿意。”费戈难得一次肃穆的说出誓言,他的胸膛挺得笔直,脸上的伤疤在绽放着奇异的光芒。
“特拉唯斯尼诺阿,你愿意嫁与费戈安鲁底波第吗哪怕门外突然闯进一群波西斯人。”
“我愿意。”
“那么请你们交换戒指。”
新郎新娘完成了这项程序,特拉唯斯想挣开被费戈抓着的手,但她怎么努力也办不到。
“那么新郎你还在等什么”牧师向仍在呆看着他的二少爷问到。
“什么在等什么”二少爷有点疑惑。
“难道你不想吻你的新娘吗”
费戈恍然大悟除了流氓色鬼,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是个笨蛋
新郎揭开了新娘的面纱,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但是沉迷就发生在那样的一瞬,费戈在眼前这双迷人的嘴唇上寻找着恰当的位置,算了不管了
特拉唯斯第一次这样近的看到费戈脸上的那道伤疤,很狰狞很可怕很火热很令人窒息天啊这都哪跟哪啊他怎么还不结束以后不是有的是机会吗
这个吻终于结束了,费戈还不要脸的抹了下嘴巴
“祝贺你们,光明神为证,你们已经是夫妻了”
人们起立鼓掌,伯玲夫人泪流满面,她用双手掩住已经呜咽出声的嘴巴,小小姐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花篮,库科迪则兴奋的抛起了无数的水仙花,安鲁家的老大目光也在闪烁,费戈注意到了,他大哥也有些失控,那小子的眼角竟然湿了
奥斯卡像个呆瓜一样跟在这对新人的后面,他和亲人们簇拥着新郎新娘向门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这位仍想继续走下去的少年被大哥一把抓住了,他们站在台阶上,而新郎新娘走到了那群骑士的身边。
新娘回过头,人们看得出,她是幸福的奥斯卡有些疑惑,因为他看到新娘在对他使眼色,接着,新娘的花环冲他抛过来了
少年下意识的想要接住花环,但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库科迪这小子得逞似的冲着弟弟傻笑起来,奥斯卡有些不忿,这家伙抢了新娘的祝福这个祝福本来应是属于他的
“哦啦幸好不是我这个地方的水仙花都是送给英灵们的”少年决定要好好打击一下奸诈的三哥。
果然小弟弟的话让库科迪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英灵这个词是他少数能够理解的东西之一,老三想都没想就把花环甩给了一旁的大哥。拉瑟夫在妻子儿女的环绕中痛苦极了,他扔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费戈跃上了马背,尽管水仙骑士有很多新郎都是这样在婚礼结束时告别新娘的,但他还是感到痛苦,他不知该对这个刚刚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极为苍白的“等我回来”不行,费戈否定了这句话,既然要回来,那为什么不直接留下“我爱你等我回来”好像也不行这句话有点要挟的意味。
“我的丈夫是一名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水仙骑士,他的职责就是守卫边疆,尽管他离开我了,这个期限可能是永远,但我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我的丈夫会脱下血红的铠甲,带上胜利的勋章,手捧一大蓬水仙,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敲响我的房门。”
特拉唯斯望着费戈说出这番话,那是一本极为烂俗的传奇小说上的一段对白,但是多年来水仙人百看不厌。
“我忘了,那个骑士是怎么说的来着”特拉唯斯站在费戈的阴影里,她眼中的丈夫极为高大
费戈抿着嘴唇,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说出那番对白,那段对白已经被用烂了,他以为特拉唯斯会有所创新,不过事情似乎并不是那样。
“我我的妻子”费戈妥协了,“我的妻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水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