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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三世陛下点了点头,“相信通过妻女山阻击战,大家都看到了苏霍伊家族对帝国的意义我想不能再让他们单方面掌握火器制造技术了”
近卫军总参谋长突然面露喜色,“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要苏霍伊家族与军部或是其他两大军火商家进行技术合作”
“不”皇帝不耐烦的瞪了瓦利尔元帅一眼。“你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苏霍伊家族对帝国的忠诚无庸质疑,所以我已命令他们和都林大学以及皇家军事学院的火器专家共同负责那些机密项目。我的参谋长阁下,你知不知道在我没有把帝国高层的那个叛徒打入地狱之前,我绝不会让任何敏感的国家资源像从前那样外流”
“是是陛下”总参谋长尴尬的退到一边,他注意到阿兰对自己投来冷冷的一瞥。
入夜,汉密尔顿宫寂静极了,由于帝国正在进行一场大规模战争。首都卫戍区加强了皇室以及都林各处险要地段的防守。从前那些只知道炫耀军装的贵族子弟全部被换下岗位,取而代之的是贵族荣勋骑士,这些拥有封号的世袭高级骑士依然保持着古老的战斗传统,他们从小就开始接受统一的军事训练,他们从小就被忠君爱国的思想填满了脑子。
在帝国皇宫台阶前的暗影里,停着两辆造型和样式都很普通的马车,马车上漆着泰坦近卫军的标志,这说明车辆是军队的财产,而乘车的人,也是军队的高级首脑。
当阿兰元帅和瓦利尔元帅并肩走下殿前台阶的时候,分属两人的护卫队便迎了过来,这些身手矫捷、眼光敏锐的职业军人打量着黑夜中的每一个角落,即使这里是皇宫,也不能让这些紧张惯了的护卫稍稍放松。
“老朋友”阿兰元帅突然拦住了正欲登车的总参谋长。“让我的马车送你一趟吧咱们好久没有一块儿聊聊了”
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有些诧异的望了望与自己争斗了许多年的银狐,可以说他们两个人从来就没聊到一块儿过今天这个老家伙是发的什么神经呢
“好啊”总参谋长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的车上有酒吗”
“呵呵已经被你准备好了”银狐揽过瓦利尔的肩膀,把与自己共事二十多年的老对手扶上了马车。
望着渐渐倒退的路面,打量着街边路灯燃烧着的昏暗光火,瓦利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喝掉四杯烈酒,再喝就有要失态了
“老伙计你这是怎么了把我请上车,却又一个字也不说,你打算就让我在一边喝闷酒吗”
冯休依特阿兰元帅在对方看不到的车厢阴影中冷冷的笑了一声,就在刚刚,面对竞争多年的老对手,这位近卫军的统帅想到了很多。他想到意气风发的青年时代,想到心灰意懒的中年光景,现在到了老年,在看惯了都林的功利、看透了人间的虚伪、看淡了世间的丑恶之后,除了在最后的时间拱卫住帝国的国门之外,阿兰已经想不到更多。
“老朋友”沉默良久,银狐终于说话了。“刚刚我在想,我们都老了没有多少时间了是该坐下来一块儿喝杯酒了”
“是啊是啊”虽然不太理解银狐发的是什么疯,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还是露出一副颇为感叹的嘴脸。“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精力大不如前,提起笔来竟然发现脑子里没装什么呵呵,想想咱们那位打赢妻女山那场恶战的小亲王,我得承认年轻人的时代就要来了,咱们这些老家伙就要退休了”
“你猜我还想到什么”阿兰坐了出来,他将自己置于车厢马灯的光火之中。
“谁能猜到银狐的想法”瓦利尔反问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阿兰元帅开心的笑了起来,他还记得,银狐这个绰号就是从这位老朋友的嘴里叫开的。“我刚刚还在想,怎样在退休之后博取一个好名声”
瓦利尔避开了银狐的注视,他已经开始心虚了,他就知道银狐不会做没谱的事。
“为帝国和皇室鞠躬尽瘁服务了四十多年的近卫军统帅除了这个你好想要什么”
阿兰仍在关注老朋友的脸色,他一分不让“当然我当然还要更多我要的子孙在荣勋与和平的环境中茁壮成长,我要他们记得,我不但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军事家,更是一个执着的爱国者”
瓦利尔再次将目光移向车窗,“你这是怎么了这些称号都是你当之无愧的,但你干嘛说这些”
阿兰元帅靠入黑暗,他的声音冷酷极了。“我说这些只是为那位出卖国家最高机密的家伙感到不值,瓦利尔”阿兰边说边碰了碰老朋友的手臂,他成功吸引了总参谋长的注意。
“近卫军总参谋长,这件事恐怕连你也不知道,是三世陛下亲口告诉我的即便德意斯人针对二十一区的突袭成功了,他们还是带不走任何东西,因为帝国的黄金储备早就跟随先皇们的挥霍下地狱了二十一区除了圣骑士团,再没有任何东西了”
“你你说什么”瓦利尔惊诧的大叫出声,但他马上就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用沙哑的笑声掩饰起来,“呵呵呵呵呵,真没想到,我们的陛下竟是一个穷光蛋”
阿兰并没被老朋友对皇帝的嘲讽逗乐,他只是有些担心的注视着瓦利尔。
“有些事情本来我是不想说的”
“例如”
“例如我刚刚谈到的那些”阿兰皱紧了眉头,“我说过,咱们都老了应该想想怎么在退休之后保有一个好名声你可倒好你知道都林人是怎么形容你的那几位教女吗”
听到这件事,瓦利尔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阿兰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相信那些小报上的肮脏”
“老朋友听我把话说完”阿兰打断了总参谋长的辩解。“你确实拥有几位年轻漂亮的教女,你忘了吗我在你家见过她们而且我还听说,这些小姐的面孔仍在不断变化着,她们出入各种高级会所,订购各种名贵的珠宝,都林的上流社会称她们是金币杀手,意思就是指她们花起钱来的样子就像和金币有仇,她们恨不得把金币”
“够了”瓦利尔猛的抛开了酒杯,“阿兰你把我叫上马车就是为了说这些吗我承认的确是我在资助一些女学生你是在怀疑我的资产来源吗你是在怀疑我就是那个卖国贼吗你是这样怀疑帝国近卫军的一位元帅对不对叫你的车夫停车,看来咱们需要一场决斗”
“不不不不”阿兰急切的摆着手,“我的天啊我的光明神啊看我把老朋友气成什么样了不过你也太敏感了,我可没有像你那么说
阿兰为自己斟满一杯酒,还为老朋友拣起了被他甩到车厢地板上的那个。
“瓦利尔很明显,你误会我的话了我是说在退休之后给自己博个好名声,你怎么扯到卖国贼那去了”阿兰戏谑的望着怒火中烧的近卫军总参谋长,“你的教女已经令你的声誉受到严重的侵害,天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有儿子也有女儿,他们可不会乐意自己的父亲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的”